山河刚一倒地,寒轶便收起了折扇缓步向他走去,面无表情的说道:
    “行了,别装死了!本宫刚才那下,只用不到五成力,死不了人的!快起来吧,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寒轶这话倒是不假,刚才那一击他确实收敛了几分力道。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前,他还不打算让山河就这么死掉。
    “说,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指法?又是跟谁所学?”
    听到寒轶的询问,趴在地上的山河才勉强抬起了头。
    他先试着动了几下,便发现此刻的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虽然对方刚才是手下留情了没错,但一方面是由于九禅指的消耗过大;另一方面再加上新旧伤势的影响,山河的身体确实吃不消了。
    不仅失去了战力,就连行动能力都丧失了大半。
    换句话说,现在的他就跟案板上的肉馅一般,除了任人宰割外再无他用!
    但即便如此,山河也没有屈服于寒轶的淫威,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后,口中倔强的回道:
    “什么指法?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听过这般答复,寒轶当然不会满意。就见他阴沉着脸继续向山河走去,口中则缓缓说道:
    “此招跟无相寺的九禅指有几分相似,但威力大出了数倍,绝非同一指法。而且据我所知,山峰虽然精通的武技很多,但无一具有这般威能!小子,你若肯将这武技的名称与来历告诉我,我倒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说话之时,寒轶已走到了山河身边。
    止步的同时,突然抬脚踩在了山河的左臂之上,随后带着几分威胁之意再次说道:
    “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刚才所用的指法,叫什么名字?”
    从寒轶那贪婪的目光中,山河看得出来,对方八成是看上自己的九禅指了,想要据为己有。
    而他那正踏在自己左臂之上,蓄势待发的右脚,则意味着若是自己再嘴硬下去,对方便会踩断自己的胳膊。
    想到这儿,山河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也闪过了几分犹豫之色。
    隔了好几秒,才张口回道:
    “那好吧……我说!前辈手下……哦不,脚下留情!我这就告诉你!”
    “哼!快说,别墨迹,不然就废了你的左手!”见对方已有妥协之意,寒轶出言催促道。
    “它叫、它叫……”
    轻声嘟囔了两句后,见寒轶是一副专注聆听状,趴在地上的山河突然面色一变,化出了一抹畅快的笑意,大声说道:
    “它就叫……杀狗禅指!专杀无耻之狗!对付你这种人,最适合不过了!”
    此话一出,寒轶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戏耍自己,脸色也瞬间阴冷了下来。
    就见他二话不说,右脚直接发力,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与一个男子的惨叫,山河的左臂关节便被踩了个粉粹!
    “呵呵,不说是吧?好,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你骨头硬!”
    踩断山河的左臂后,一脸愤恨的寒轶又转身来到了山河的另一侧,如法炮制般又抬脚踏在了山河的右臂之上,口中继续问道:
    “说!那指法……叫什么名字?”
    关于九禅指的事,其实山河完全没有必要隐瞒。
    因为就算告诉对方实情,以寒轶的心性,即便他搞到了九禅指的心法,也肯定是学不会的。
    所以,山河原本大可不必受这个罪。
    但是,倔强的山河却不这样认为!
    在这个杀害师傅的仇人、伤害师姐的凶手面前,哪怕是死,他也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反正他今天是必死无疑,所以早已豁出去的他便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尽力的恶心着对方!
    你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诉你!
    即便受再大的罪,也不会让敌人称心如意的离开!
    这方法听上去或许有些悲凉与愚蠢,但对山河而言,却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报仇”之法了。
    因此,见寒轶又一次问起了自己,痛意缠身的山河仍无半分妥协,脸上硬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开口说道:
    “我不是说了,那指法就叫杀狗禅指。怎么,你还没听够?那我就多说几遍,杀狗禅指、杀狗……啊!”
    随着又一声惨叫的响起,山河的右臂也被寒轶踩了个粉粹。
    或许是因为太过生气的缘故,在踩断山河双臂后,寒轶也干脆不问了,直接来到山河的身后,抬脚便向他的双腿踩去。
    紧跟着,两声凄惨的嚎叫声又接踵而至,还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山河已是四肢均断。
    口吐鲜血、面色苍白的山河,这期间险些痛晕了过去。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趴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
    “怎么样,舒服么?折磨人的方式,本宫还有不少。你要是想尝,咱们就一个个过。如何啊?”将山河四肢全部踩断后,寒轶蹲在山河面前,一脸轻松的说道。
    浑身都被汗水与血水浸透的山河,听闻此言后,积蓄了半天的气力,才勉强的抬起了脑袋,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说道:
    “我、我也有不少名字可以起,什么杀狗禅指、杀猪禅指、杀南宫禅指……你要是想听,咱、咱们也一个个过?”
    闻言,用折扇狠狠的抽了山河一巴掌后,恼怒的寒轶无奈的站起身来。
    他知道,仅靠皮肉之苦想让山河开口,怕是不太现实了,这小子还真是硬骨头!
    于是,稍加思索后,他便转身向躺在不远处的山雪走去,还边走边道:
    “行,你能忍是吧?那我就换个人拷问!我看看你师姐……是不是也跟你一样耐打!”
    一听此话,山河顿时紧张了起来!
    为了给寒轶添堵,他自己挨多少打都可以,只要能恶心到对方,再痛他也愿意受。
    他连小命都豁出去了,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若把这份痛苦转嫁到自己师姐身上,山河就有点无法接受了。
    他宁可自己多挨几下,也不希望奄奄一息的师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于是,不等寒轶走到师姐面前,就听山河无比愤怒的喝道:
    “寒轶老狗,你有种就冲爷爷我来!别动我师姐!你要敢动她一根手指,我、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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