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和袁尚正望着后退的曹军说话,一个校尉飞快的跑了过来。
    向俩人行了一礼,校尉说道:“两位公子,袁公请你们过去一趟。”
    兄弟俩相互看了一眼,袁尚对校尉说道:“我们知道了。”
    浮桥上,赵云带领的曹军已经退到了袁军的弓箭射程之外。
    目送赵云返回南岸,袁尚对袁熙说道:“二兄稍后见了父亲,不要找任何借口,就说这次低估了敌军,以至于未能攻破敌军防线。”
    “可事实上确实是敌军防线太牢固。”袁熙说道:“如果不是……”
    “战场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如果。”袁尚说道:“二兄承担下罪责,父亲反倒不会责难。如果你一味推脱,他恼怒下来,恐怕二兄会落个不太好的下场。”
    疑惑的看着袁尚,袁熙没有吭声。
    “如果二兄不信,只管推脱好了。”袁尚说道:“你要是推脱,我什么话也没法帮着去说。该推脱的责任你自己都去推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显甫的意思是……”袁熙似有所悟的问道。
    “有些话,你自己说远远没有被人说来的更有效。”袁尚说道:“二兄把罪责都担下,我当然会为你说话。长兄和二兄也没有任何冲突,更不会落井下石。何况在父亲面前,他还得表现出兄长的样子,又怎么会不帮你说上几句好话?”
    袁熙恍然顿悟,对袁尚说道:“如果不是显甫提醒,我险些自误!”
    简单做了商量,袁熙、袁尚往中军走去。
    离中军还有一段路,俩人就看到袁谭也朝着袁绍的帅帐那边走。
    “长兄果然来了。”袁熙小声对袁尚说道:“稍后显甫还是先不要忙着说话,看长兄怎么说……”
    “我不说话,长兄绝对不会多一句嘴。”袁尚微微一笑:“二兄如果不信,就等着看。”
    “我和他是同母兄弟,总不至于……”袁熙不太相信。
    袁尚没有多说,只是咧嘴一笑。
    到了帅帐外,兄弟俩人抱拳说道:“父亲,孩儿求见。”
    帐篷里传来袁绍的声音:“你俩都进来说话。”
    兄弟俩人进入账内,看见袁谭已经站在这里。
    再次向袁绍行了礼,袁尚问道:“父亲叫我和二兄过来,是不是有要紧事吩咐?”
    “显甫。”袁绍冷着脸向袁尚问道:“强攻对岸本是显奕的事情,你怎么把兵马调到岸边去了?”
    “回父亲。”袁尚说道:“我是见战事吃紧,如果不调兵马过去,别说强攻对岸,我们这边恐怕也是守不住,因此才把麾下将士调了过去,阻击过河的曹军。”
    “这么说,如果不是你调兵过去,敌军已经攻破北岸?”袁绍明知故问的问道。
    没等袁尚回话,袁熙已经上前一步回道:“回禀父亲,如果不是显甫出兵相助,河岸还真是守不住!”
    “守不住?”目光落在袁熙脸上,袁绍问道:“你麾下兵马不少,怎么连个河岸都守不住?”
    “兵马是不少,却被打乱了。”袁熙回道:“此战过错全在我一人身上,将士出战之前,我没有留意到敌军部署,以至于麾下将士冲过黄河,却无法展开阵列,只能被敌军压着打。发觉情况不对,我又立刻传令将士后撤,才给了赵云尾随追击的机会。”
    袁熙一口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身上,反倒出了袁绍的预料。
    有些诧异的看着袁熙,袁绍没再多说。
    看出袁绍脸上的神色有点变化,袁熙接着说道:“如果我事先预知到敌军在河岸边部署如此严密,必定会步步为营,令将士们另择其他法子过河。另外,我还会留下部分兵马,在河岸北面布防,提防敌军杀过河来。这次如果不是显甫及时调兵,我已经全线溃败。此次出战,我罪不可赦,还请父亲降罪!”
    “你也知道罪不可赦。”袁熙全盘承认了过错,袁绍脸色好看不少,可他嘴上却还说着:“如果不惩治你,我又怎么向死去的将士家人交代……”
    “父亲,这件事真不能怪二兄。”和袁熙站在一起的袁尚说道:“曹军都是历经沙场的老兵,而我军将士都是才招募到军中不久。将士们上阵本就紧张,再遇上此君布防严密,根本无法突破。战况不利,二兄及时下令撤军,没有让他麾下将士全军覆没在对岸,以后两军厮杀,我们也有更多的将士可调。只看这些,二兄不仅无过,反倒有功。”
    袁熙主动承担罪责,袁绍本来就已经有些心软。
    等到袁尚说了这番话,他看向一旁站着的袁谭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亲怎么看,我就怎么看。”袁谭低头应了。
    “依着我看,罪过该落到你的头上。”袁尚一瞪眼:“行军打仗不见得怎样,推诿扯皮我看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
    被袁绍训了一句,袁谭低下头说道:“其实我也觉着显奕在这件事里过错不大。”
    “他的过错不大,难道我的过错大?”袁绍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也说不出个道理,倒不如不问你的好。”
    袁绍刚好一些的语气,因为袁谭的回应再次变的不太好。
    袁尚赶紧说道:“父亲,其实今日一战,二兄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时机没有选对。”
    “时机?”袁绍问道:“什么时机?难不成你也认为我这次不该讨伐曹操?”
    袁尚和袁熙先前就曾讨论过,说袁家这次出兵讨伐曹铄,和自寻死路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当着袁绍的面,袁尚绝对不会那么说。
    他对袁绍说道:“父亲出兵讨伐曹子熔,是为天下谋大计,是为汉室扶社稷,谁敢说父亲不对?我说的时机不对,只是这次进攻的时机有些偏差,并不是说父亲不该出兵讨伐。”
    “哪里时机不对,你倒是给我说说。”袁绍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对袁尚说道:“如果我听出你在为显奕开脱,连你一同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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