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的死,摸金营带来不小的触动。
    魏图接管摸金营,几个摸金校尉也各自怀着心思。
    有两个为了巴结他,刻意和他亲近,更多的则是对这位新上任的发丘中郎将怀有抵触情绪。
    毕竟魏图从来没接触过挖坟掘墓,摸金营的事情,他完全就是外行。
    外行管内行,本来就容易出现各种问题。
    何况摸金校尉们还都有着同一个认知。
    所以魏图能够接替发丘中郎将的位置,完全因为他是曹铄身边的亲信。
    魏图倒也不理会这些,当天晚上,他就把几个摸金校尉叫到了帐篷里。
    外面还是一片狼藉的开掘现场。
    帐篷里点着两盏油灯。
    油灯的光芒铺满了整个帐篷。
    魏图坐在帐内,环顾着几名摸金校尉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我,我也没打算让你们开始就服。毕竟对于摸金来说,我是外行,而你们是内行。”
    摸金校尉多半都没吭声,只有一人抱拳对魏图说道:“将军是公子亲自指派,我们哪敢轻视将军。只要将军让我们做的,必定尽心尽力。”
    “说是这么说,可阳奉阴违却是谁都会。”魏图微微一笑,对几个摸金校尉说道:“公子说过,让我以后不要下墓。可我却觉得,既然做了发丘中郎将,下墓就必不可少。完全不懂摸金的套路,让我管着你们,我也没有底气。”
    几个摸金校尉愕然看向魏图。
    还是那个摸金校尉说道:“公子是担心将军出事,我们已经没了周将军,如果魏将军再磕着碰着,谁都担不起责任……”
    “跟随公子许久,历经多次大战,知道我为什么会活这么久吗?”看着几位摸金校尉,魏图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听话。不仅听公子的话,也听将军们的话。在乱世之中求存,最好的法子就是听话。我现在不懂摸金,虽然被封为发丘中郎将,却不得不听你们的。”
    “将军言重了!”几个摸金校尉连忙抱拳应声。
    魏图却淡淡一笑,朝他们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有句话我得先放在这里。我这个人记仇,尤其是记那些曾经骗过我的人的仇。以后下墓,虽然我会听你们的,可你们要是诓我骗我,等有一天我明白过来,可没你们好受!”
    “我们不敢!”魏图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几个摸金校尉却听的满头冷汗,赶忙回应。
    “敢不敢,不是你们现在说的。”魏图说道:“我们以后共事的日子长着,我会亲眼去看,亲耳去听。公子的本事你们是知道,整天在公子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有些眼色?我希望你们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样。既然做了发丘中郎将,我就会和摸金营荣辱与共,也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外人。”
    “将军放心,我们必定与将军休戚与共!”几名摸金校尉站了起来,齐声应道。
    离开魏图的帅帐,一个摸金校尉回头向帐篷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我还以为魏将军原本只是公子身边校尉,并没什么了不得。可刚才他说的那些话,真是让人冷汗冒个不停。”
    “听说魏将军从宛城就跟着公子,虽然一直是校尉,可跟在公子身边,再怎么没本事的人也能被练的八面玲珑。”另一个摸金校尉说道:“我们以后在他面前,还是得小心着些才是。”
    几个摸金校尉纷纷附和。
    他们本以为魏图不懂开掘墓葬,以后也不用把这位新上任的发丘中郎将放在眼里。
    可魏图寥寥几句话,却把他们一个个全都给镇住,让他们对曾产生过欺上瞒下的念头而后怕不已。
    回到寿春,曹铄当天晚上在步练师房里歇下。
    第二天一早,步练师正亲自为他穿着衣衫,侍女来到屋里。
    欠身行礼,侍女说道:“启禀公子,蔡校尉有要事通禀。”
    “昨天晚上不说,大清早的跑过来。”曹铄说道:“让他在外面等会,我出去问他。”
    侍女应声退下,步练师说道:“夫君还真是辛苦,每天从早操劳到晚,恐怕也没个闲的时候。”
    “没闲的时候就对了。”曹铄说道:“虽然我治下地界不多,可事情却是不少。尤其最近这两年,百废待兴,虽然各地重建已经有了些成效,却还没完全走上正轨。任用的官员贤庸不一,总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办。”
    “很多事情夫君也不用心急,地方重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成。”步练师说道:“该歇着的时候,夫君还是得歇着。如果夫君累倒了,百姓们依靠谁?三军将士们依靠谁?后宅的姐妹们又能依靠谁?”
    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曹铄嘴角勾起笑容说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觉着十分舒坦。无论说什么,你总能找到话来开解。我真庆幸当初在战场上遇见了你。”
    “能被夫君宠爱,我也是十分庆幸。”步练师甜甜一笑,脸颊居然微微红了一红。
    “甄姬怀上身孕,后宅的事情你得多担待些。”曹铄说道:“我先去看看蔡稷找我究竟有什么要紧事。”
    “我送夫君!”步练师应了一声,陪着曹铄走到门口。
    蔡稷早就等在门外,见曹铄和步练师出来,他连忙见礼:“见过公子,见过步夫人。”
    “什么事昨天晚上不说,非要大清早的跑过来?”曹铄劈头问道。
    “回公子,是蝾螈皮。”蔡稷说道:“工匠们起先是给皮剥了,可是想要裁剪却十分费力。昨天夜里我离开的时候,恰好遇见前来向公子禀报的工匠。考虑到天色已晚,我就让他回去了。又不敢耽搁了公子正事,所以一大早就来禀报。”
    “说了半天,核心思想就一句。”曹铄说道:“蝾螈皮裁剪好了。我就纳闷了,你哪这么多废话?”
    蔡稷嘿嘿一笑,腆着脸说道:“我不是怕公子听不真切,回头又说我话说的不清不楚。所以才给说的周祥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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