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她真的很美,如果不去看她的眼神的话。
    一个有着黄金分割比例的身材,有着清纯美丽的年轻女性肯定是很美丽的,甚至是完美的,可惜的是她患有那样的疾病。此刻,我却仅仅被她身体的美震撼了一瞬间,因为我即刻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她的双目正在发出与她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妖异的眼神,让人顿时就感到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没有那个男人会在有着恐惧的情况下还会对这样的美产生反应的。此刻的我也是如此。所以,她给我的这种感官刺激只有一瞬,随即就即刻清醒了过来。现在的我与昨天晚上不同,因为理智可以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动物的本能。
    我去到了她的身旁,随即用她手上的浴巾去将她的身体裹住。我柔声地对她说道:“董洁,去穿上衣服,我今天不大舒服。”
    她却一下子再次把浴巾扯开了,“你不是让我来陪你吗?我漂亮吗?”
    此刻,我发现她眼神中那样的眼神更加的炽热。她眼神中的那种炽热有如火山中喷发出来的熔浆,令人感到畏惧、害怕。
    我再一次去将那张浴巾将她的身体包裹住,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手触及到了她柔嫩的肌肤,我的手所触及之处感到一片冰凉。我对她说:“董洁,我把钱给你好了。今天不是你不愿意陪我,而是我身体的问题。好吗?”
    这下她不再说话了,也没有再将那条浴巾扯下。
    此刻的她确实不是她自己,而是潜意识里面的另外一个她——现在我明白了,现实中的她,也就是被我们认为是正常的那个她是一位听话的,羞涩的乖乖女。而她潜意识里面的那个她却是叛逆的、破罐子破摔的、作践自己的另外一个她。
    对一个正常人来讲,我们的潜意识里面也是有着那样的一个自己的,但是我们在一般情况下不会表现出来,因为我们都活在现实的、与周围的人保持着一致的世界中。一旦我们的两种或者多种人格同时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话,那就说明我们的精神以及出现了问题了。
    董洁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给了她一千块钱。她接过去了。
    我随即又对她说道:“去吧,把你的衣服穿上。”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依然有着那样妖异的东西,“那,我只能收你八百块。”
    我当然知道此刻的她不能用正常人的状态去看待了,我说道,依然是很柔和的声音,“你先拿着吧,下次我少给你两百就是。”
    她顿时就朝我笑了,“也行。”
    随即她去穿衣服,将浴巾扯下后开始一件一件地穿上她的衣服。我不是伪君子,而且我也很欣赏她身体的美。我看着她一件件穿上了她的衣服。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因为她身体的美一直在她穿衣服的过程中激荡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穿上了衣服的她的身材依然是那么的完美,她朝我媚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我顿时一下子从刚才她给予我的那种美好的感受中清醒了过来,“别,你等等。我们去外边说说话。好吗?”
    她诧异地看着我,“还说什么?”
    我说:“走吧,我们去客厅里面坐会儿。你陪我说说话吧。好吗?”
    她犹豫了一瞬后才点头道:“好吧。”随即却又朝我媚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忍心让我离开啊?”
    我心里不住苦笑,“走吧,我们去客厅里面。”
    随即,她跟在我去到了客厅,待她坐下后我问她要不要喝茶。她点头,“我口渴了。”
    其实我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她,此刻,我发现她的眼神里面依然没有羞涩,不过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迷幻,因为我发现她的眼神里面没有多少神采,看上去给人一种空洞无神的感觉。
    我在估算时间,估算吴亚茹和宁相如到达这里的时间。起码得在半小时之后,毕竟宁相如还要去接吴亚茹,而且美院到我这里有那么远的路程。
    我必须把董洁留在我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她是病人,万一出去后出了问题的话就麻烦了,而且她万一出了问题的话我是有责任的。
    给她泡了一杯茶后我坐在了她的面前,我看着她,问道:“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不是我不相信那位医生的诊断,反而地我完全地相信,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她的不正常了。可是我还是很好奇,因为我想知道她现在的病情究竟严重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她居然想了一下!
    她歪着头去看客厅通往楼上的那楼梯处,随后才回答我道:“我叫丫丫,大名叫董洁。你知道的啊?干嘛问我这个?”
    我又问她道:“那,我叫什么名字呢?你知道的是吧?”
    说实话,此刻我去问她这样的问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因为很可能会被她意识到我是在怀疑她的不正常。
    还好的是,她即刻就回答了我,“你说冯医生啊。我当然知道了。你叫冯笑,长得很帅。我很喜欢你。”
    正常时候的她绝不会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这一点我是完全清楚的。说到底还是那个问题,此刻的她是另外的一个她自己,她对她自己究竟是谁显得有些疑惑,但是却知道我是谁。
    现在的她有一种哲学的意味:认识自己有些难,但是认识别人却是很清楚的。
    我朝他点头,“对,你是董洁。董洁,你知道自己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
    她歪着头来看着我,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我有什么问题?”
    我真诚地对她说道:“你现在的问题是太自卑,对你自己不自信。明白吗?”
    她伸出她的手,她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白皙胜雪。她好像很欣赏她自己的手似的,“我哪里不自信了?我很漂亮的,很多男人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们。我哪里不自信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时候去对她讲这样的事情很不应该,因为她不可能接受。不过我随即就想到了一点:她还是知道她自己究竟是谁,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那种自卑与不自信罢了。
    我说,当然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董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她顿时很高兴的样子,“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于是我就开始给他讲故事,“有一个男人,他穷困潦倒,他到这座城市来半个月了,没有找到工作,而他的身上只有十块钱了。
    他没有任何的希望,对自己的前途更是一片迷茫。这天,他刚刚去一家公司应聘,结果再一次地失败了,从那家公司出来后他去到一座桥上,他很想从那座桥上跳下去结束自己的这一生。
    可是这时候他却看到那桥上有一位盲人,盲人的面前有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算命’两个字。当他看见这位盲人的时候顿时就有些不甘心起自己的命运来,他心里想道:难道我这样一位七尺男儿就真的这样命运多舛吗?
    于是他就朝那位盲人走去。到了盲人面前后他蹲了下去,然后问道:算命多少钱啊?盲人说:五元。算不准不要钱。他心里就想,我身上还有十元钱呢,算命的钱够了。于是他就请盲人给他算一卦
    。盲人问了他生辰八字后便开始用手指头掐算了起来,一会儿后盲人对他说道:你会遇到贵人的,如果我算得不准的话你明年来找我,到时候我把钱退给你。
    如果我算得准的话你明年来给我十元钱。他在心里冷笑,心想你还真会骗人。不过盲人的话还是让他有了一丝的信心,他不再有要去自杀的念头了。
    随后他给了盲人那十元钱,盲人找回了他五元。拿着那五元钱他花了一块钱去吃了一碗面条。呵呵,我讲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一块钱可以吃一大碗面条的。
    吃完了面条后他坐公共汽车去到下一家公司应聘。那是一家粮食加工厂。他到了那里后问门口值班的老头:你们这里是不是需要招聘人啊?老天朝里面指了指,说道:进去吧。他刚刚进去就被一个男人叫住了:新来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人又对他说道:去搬东西!
    这时候他才发现里面有好几辆货车,货车上堆满了粮食,而卸货的人却只有两三个,人家正缺人手呢。于是他二话没说就去和那些人一起卸货了。
    卸完了货后他也被留了下来,原来那位叫他的人正是那里的经理。从此后他就成了这家粮食加工厂的卸货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天天做着同样的工作,一到晚上的时候就变得无事可干,而且觉得很寂寞,此时的他依然觉得自己的前途很渺茫。要知道,他的内心是很要强的,是特别想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后来他发现,就在这家粮食加工厂的附近有一个图书馆,而这家图书馆每天要开放到晚上十点钟才关门。于是每天他下班吃完饭后就去到那图书馆里面看书。图书馆里面有一位老人顿时就注意到他了,这位老人原来是一所大学里面的退休教授。
    有一天老人就去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老人叹息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看书的可不多了啊,你今后一定会很有前途的。他苦笑着说:我就随便看看。老人很认真地告诉他:随便看看也比不喜欢看书强
    。随即,老人给他列了一个书目表,告诉他说:你把这些书看完,明年就可以去考成人的本科文凭了。第二年,这位年轻人离开了这家粮食加工厂,又过去了几年,当这位年轻人开着自己的豪华轿车去到那座桥上的时候看到那位盲人还在那里,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那个女人也是盲人,但是那个小女孩却很健康漂亮。他将车远远地停下,然后步行到那位盲人面前,随后蹲了下去对那盲人说道:我要算命。盲人说:算一次十元钱,算不准不要钱。
    于是他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盲人。还是那种他熟悉的掐指动作,盲人一会儿告诉他说道:你会遇到贵人的,如果我算得不准的话你明年来找我,到时候我把钱退给你。如果我算得准的话你明年来给我二十元钱。他听了后笑了,于是就从身上拿出一百元钱来递给盲人,然后随即就离开了。
    而这时候小女孩却跑了去拉住了他,小女孩对他说道:叔叔,叔叔!找您的钱!他蹲了下去,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不需要找给我了。你爸爸才是我的贵人呢。”
    这个故事是林易曾经讲给我听的,他当时告诉我说这是他刚刚到这座城市来的时候的真实事情。后来,他遇到了施燕妮,随后他的事业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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