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说道:“这样吧,我尽快给康德茂联系一下,反正我负责尽量让康德茂安排你和黄省长见面。其它的我就不管了。”
    他点头笑道:“我也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冯笑,刚才我给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啊,即使我去和黄省长谈的时候也只能很隐晦地暗示他的。有一点你说得对,不应该那么直接,这是肯定的,我当然会根据那时候和他交谈的情况考虑如何谈下一步的事情了。”
    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以他的智慧,哪里需要我的提醒啊?于是我说道:“我也不懂的,只是随便说说。这样吧,我尽快和康德茂联系这件事情。”
    他说:“还有一件事情,常行长那里也需要你尽快与她联系,我公司的资金越来越紧张了,大剧院周围的开发,还有川剧团的那块土地的开发,都需要大量的资金。”
    我顿时为难起来,“可是,我准备休假啊?”
    “休假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你可以换掉电话,不回现在的家里去住,不去医院上班。只要那些记者找不到你就行。当然,我也很从中想办法去做一下那些记者的工作的。你说是不是这样?”他说道。
    我无法拒绝,“好吧。”
    “你手上的两个项目怎么样了?”他问道。
    “目前还比较顺利。至少资金上的困难阶段已经度过了。现在的情况很不错。”我回答说。
    他点头,“那就好。呵呵!你呀,什么都不懂,但是你运气很好,那么大的困难都被你解决了。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的项目的,如果你真的到了资金上揭不开锅的时候我肯定不会置之不管的。我也是有心想看看你的能力。你这个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在困难的时候会得到别人的帮助,其实这也是你以前感情的投资换来的。这很好。而且我现在也得利用你的这个优势呢。”
    我更不好意思了,只有傻笑。
    考虑到林易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情,我即刻向他告辞。出去后发现上官琴竟然在她办公室的外边站着朝我笑,顿时明白了:她是在等我。于是急忙朝她走了过去。虽然我推测她是在等我但是却不好直接问她,于是只好采取给她打招呼的方式,“你好,我先回去了。”
    “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她笑着对我说,脸上一片妩媚。
    我摇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改天吧。”
    “那今天晚上你有空吗?”她问。
    这下我反倒诧异了,“干嘛要请我吃饭?有事情?”
    “难道非得有事情才可以请你吃饭啊?我们可是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呢。”她说,即刻嘟起了嘴。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做出这样可爱的表情,顿时就笑了起来,“改天吧,今天确实不空。”
    她顿时很不高兴的样子,“好吧,知道你是大忙人。”
    我离开了,不过心里很纳罕:她究竟怎么了?干嘛非得请我吃饭啊?
    坐到车上后我开始思索刚才林易交办给我的几件事情起来,似乎觉得难度都不是很大,但是却又不敢保证。
    将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后停下,首先给康德茂打电话,“我岳父想和黄省长单独见一次面,你可以安排一下吗?”
    “冯笑,这样的事情他可以自己和我联系的,干嘛非得你打电话啊?昨天黄省长不是已经破例参加了他的私人晚宴了吗?”他说。
    我顿时也觉得奇怪起来,不过我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来找你。他这个人有时候的想法我无法揣摩。不过还是麻烦你问问黄省长吧,好吗?”
    “我问了再说吧。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呵呵!这个林老板,不知道他一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他特别的地方吧?不然的话我们怎么成不了江南首富?”他笑着说。
    我也笑,“德茂,这件事情难度大吗?”
    他回答说:“昨天黄省长和他见面了,而且黄省长还和他谈了大剧院项目的事情,所以他要找黄省长具体谈这件事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黄省长也应该会安排时间接见他的。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
    我也开始疑惑起来,嘴里却在说道:“不管了,那就麻烦你替他问问吧,然后你直接给他回复就是了。谢谢你啦。”
    “好的。真奇怪……”他说,还在嘀咕。
    我不禁笑了起来,“德茂,你是不是整天揣摩领导的意图成瘾了啊?”
    他顿时大笑起来,“可能吧。哈哈!”
    我挂断电话后都还一直笑了很久,觉得康德茂这个人有时候还真的很有意思。不过我随即想到了他提到了那种奇怪来,心里也顿时疑惑起来:林易为什么要我去找康德茂呢?这件事情真的好奇怪。
    可是我不可能去问林易。随即想到自己现在面临的那些麻烦事情,于是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别去管了,你累不累啊?
    看了看时间,心里想道:但愿她还没有吃饭。于是开始拨打她的号码,“常姐,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吗?”
    她说:“冯笑,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啊?我可不敢和你在一起吃饭了啊。”
    她的话里面明显带着一种奚落,我顿时差点语结,“常姐,那些记者胡说八道的。”
    “不管是不是胡说八道,我都不敢和你在一起了啊。那些记者都在注意你,我可不敢去招惹他们。”她说。
    我顿时颓然,“那算了吧。”
    她却在问我:“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很不想再说什么的了,但是想到林易交办的任务,于是还是说了一句:“我岳父想和你谈贷款的事情。”
    她说:“现在国家对资金控制得这么严,贷款审批的制度也越来越严格,我也无能为力啊。”
    我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她的语气完全是在打官腔的意味,于是说道:“好吧,那我不说了。打搅了。”
    她说:“再见。”随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心里顿时难受起来,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傻瓜似的很可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冯笑,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呢?什么事情都可以搞定?你以为她真的那么在乎你?
    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情景来,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她那瘦骨嶙嶙的身体,一种恶心的感觉猛然地从心底里面涌起,禁不住干呕了几下,但是却发现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冷酷无情。
    不过,我却因此有了一种解脱的轻松与快感,因为不管怎么说我总算做完了林易刚才交办给我的这两件事情。
    于是给林易打电话,可是却发现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的状态。对此我并没有觉得郁闷,反而地我觉得更加轻松了,因为我可以因此不去和林易面对目前存在的这些问题了。随即给上官琴拨打,电话通了后我首先告诉她:“我岳父的电话关机了,我无法和他联系,所以只好把这两件事情告诉你,麻烦你尽快转告他一下。”
    “省文化厅的厅长来了,他们在公司的会议室里面谈事情。”她说。
    我有些诧异,“你没去参加那个会议?”
    她顿时笑了起来,“那是他的安排,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的。”
    我也笑了,“你说得对。那好吧,我把这两件事情告诉你,因为我一会儿后就要关机了。”
    “干嘛关机啊?”她诧异地问。
    我没有回答她,“第一件事情,他要见黄省长的事我已经给康德茂讲了,到时候他安排好了后他会直接与你们联系的。第二件事情,常行长那里我没有办法了,她拒绝见我。就这样了啊,请你直接转告他。”
    说完后我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在我挂断电话前似乎听见上官琴说了一声“喂……”
    我果断地关机了,直到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真正得到了解脱。
    随即我在车里坐了很久,我在想:看来现在是不能回家了,否则的话林易或者上官琴很可能会在那里找到我的。
    其实我是在逃避,这一点我自己非常的清楚。更准确地讲,是常百灵的态度让我感到了一种被羞辱的悲愤,所以我才选择了这种逃避的方式。不过我的心在痛,因为我已经决定马上离开这里,然后和刘梦一起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可是,我却不能在离开之前去和陈圆还有我们的孩子道别。
    林易说,他会把陈圆和孩子接到他那里去,我想,他肯定会那样做的,因为陈圆毕竟是施燕妮的女儿,我的孩子毕竟是他的外孙。
    我在车里难受了许久,心里憋闷得慌。
    随后我下车去找了一处有公用电话的地方,幸好我记得刘梦的号码。
    我是学医的人,记忆力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的,因为医学知识的学习说到底就是一个记忆然后进行实践的过程,所以我会很自然地去记住那些和自己非常相关的人的电话号码,可以这样讲,只要我想要记住谁的电话号码那就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再忘记。
    其实电话号码也是有规律的,并不需要死记硬背,我要做的只是把某个号码与它的主人进行归类与联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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