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他不满地道,“就这样吧,我给常行长打了电话后再给你讲情况。”
    “别忙。你和丁香究竟什么时候结婚啊?”我问道。我想:宁相如那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他和丁香结婚的事情就应该顺其自然了。
    “你不问我这件事情我还搞忘了对你讲了。冯笑,最近不知道是怎么的,丁香忽然对我不冷不热的起来了,我又忙,没有多少时间和她交流,很多事情在电话上又说不清楚。所以我想,如果你有空的话帮我去问问她好吗?”他说道。
    “怎么搞的?”我诧异地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是不是那天晚上宁相如对她说了什么?那天她们两个人在边上嘀咕了那么久,你知道的啊?”
    “按照道理说宁相如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你帮我问问她,好吗?”他说。
    我当然只有答应。
    随后我就直接回了家,洗澡后就关掉了手机shang床了。今天太累了,从北京回来后就几乎没有一刻的时间休息。
    第二天醒来,打开手机后发现里面有康德茂发来的短信:搞什么名堂?怎么关机了?速回电话。
    急忙给他拨打过去,他在电话里面不住叫苦,“冯笑,你搞什么名堂嘛?昨天晚上你关机,今天这么早就把我吵醒了。”
    我不住地笑,“说吧,什么事情?”
    “你昨天晚上去找了丁香没有?”他问我道。
    我猛然地明白了:他是发现我关机后可能开始怀疑我和丁香正在做不该做的事情。由此我想道:难道丁香也关机了?我顿时紧张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可说不清楚了。
    “我昨天太累了。和你通电话后就直接回家睡觉了。因为担心被电话打扰,所以就把手机给关掉了。我今天起找她吧,你别着急。”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对他讲清楚。
    “这样啊。我那么着急,你却跑回去睡觉了。你不够朋友啊。”他说。
    “德茂,你是不是怀疑我关机另有原因啊?是不是你给丁香打电话发现她也关机了所以就怀疑我了?”我问道,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说清楚的好,我和他是同学,是好朋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的误会发生。我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误会往往都是在刻意隐瞒的情况下发生的。有时候越担心别人怀疑反而还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没有。你说什么呢。”他说,“常行长那里我已经给她讲了,她还责怪你没把她当朋友呢。”
    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他开始确实是怀疑我了,从他说话的语气里面我就感觉到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现在已经不再怀疑了,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就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毕竟我和她见面的次数不多啊,而且我的事情也算是小事。”我说。
    “是啊。不过今后你就直接和她联系吧。冯笑,你家伙运气真好,我昨天晚上正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黄省长就来了,我压电话都没来得及。你知道吗?黄省长马上就从我手上拿过电话去对常行长说了一句话。”他笑着说。
    “什么话?”我不但惊讶而且还有些激动和兴奋。
    他说:“黄省长对常行长说,只要不违背原则,希望她灵活处理有些事情。这可是他的原话。这句话他并没有提及你的名字,但是我相信常行长是听懂了的。”
    “就这么一句话?”我问道。
    “是。他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就离开了。我在那里愣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呢。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了很久,心里有些害怕被他责怪。后来顿时想明白了,他这是在替你说话呢,领导都是这样,有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有个笑话是怎么说的?民国初期时候的名妓小凤仙,如果跟了民工就属于扫黄对象;她跟了蔡锷,则千古留芳了;倘若她跟了孙中山,那便可能成为国母。此事的重要启示就是,不在于你干什么,而看你是在跟谁干。你看,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秘书,但是这个岗位很重要啊。你说是不是?”
    我大笑,“是。你这个小凤仙就好好干吧。”
    他也笑,“我自己把自己给说进去了,这个笑话不准确,我换一个。说有三个男人一起去提亲,女方家长让他作自我介绍。甲说:我有一千万。乙说:我有一栋豪宅,价值两千万。家长很满意,就问丙,你家有什么?丙回答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孩子,在你女儿肚子里。甲和乙顿时无语,赶忙离开。这个笑话就说明了一点,核心竞争力不是钱和房子,而是在关键的岗位必须得有自已的人。”
    我再次大笑,“看来你这次去北京收获不小啊。”
    他笑着说:“也就是听了些新笑话罢了。”随后又说道:“后来我给你打电话,结果却发现你关机了。冯笑,你这家伙有时候很过分,我昨天晚上激动了一夜切找不到地方发泄。这件事情你可要负责。”他批评我道。
    “昨天我确实太疲倦了。连给我岳父的那个电话都没有打。”我说,很歉意。
    “你呀。”他说,“我再给你讲个笑话,我这次到北京才听到的。说女浴室起火,里面的人乱作一团,赤luo着身体就往外跑,只见大街上白花花一大群,一老者大喊,快捂住!众裸女突然醒悟,但身上要紧部位有三处,手忙脚乱捂不过来,不知所措。这时老者又大喊,捂脸就行,下面都一样!哈哈!冯笑,这个笑话给了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启示,那就是在特殊情况下抓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一定要抓住重点。你家伙再忙也得抓住重点才是啊,你说是吗?”
    我又是大笑,“明白了,我今天一定去找丁香就是。”
    我觉得还是应该先给林易打电话,那可是一个大项目,他昨天特地对我讲过。
    “康德茂陪黄省长在北京出差。”电话接通后我对他说道,“他的意思是……”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以前的方案黄省长觉得有问题,是这个意思吧?”我说了和康德茂通电话的内容后他随即问我道。
    “我是这样理解的。康德茂说,他在电话里面只能说到这个程度。”我说。
    “那个方案确实简单了些。我知道了,我马上请专业的公司做一份可研报告出来。对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江南?”他问我道。
    “估计得半个月吧。”我说。
    “这样。我让他们尽快把可研报告和方案做出来,十天左右的时间可能差不多了。到时候请康秘书先帮忙看看,免得他们回来后发现还有新的问题。”他说。
    “这样最好。到时候我给他发邮件就可研了。”我说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常行长?”他又问。
    “我争取早点约到她。就最近几天吧。等孙露露回来了再说。”我回答道。
    “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你们的关系搞得更近一些,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说。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讲这件事情了。在以前,他很少像这样重复同一件事情的。由此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了。
    不过,他所说的“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这句话却让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心想: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不择手段?包括……
    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我心里想道。
    上午去到医院给陈圆办理好了出院手续,随后特地去了一趟离退休处,主要是去告诉处长请他岳母从明天开始继续到我家里去上班的事情。
    办好了这一切事情后忽然觉得应该去唐院长那里一趟。
    他正好在办公室里面,现在他已经搬到章校长以前的办公室里面去了。毕竟这间办公室要大些,而且也显示了不一样的权力。我进去后发现他的脸色不大好,不过他看见我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回来了?”他问我道。
    “嗯。昨天回来的,太累了,休息了一下。”我说。
    “去北京做什么?章校长怎么派你去那地方?学校那边的人很多的啊?”他问我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帮他去开个会。”我说。
    他顿时笑了起来,“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去替他做什么事情。不过我劝你啊,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回避一下的好,领导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对你没多大的好处。我是你老师,这句话可是为了你好。”
    我叹息,“我也是没办法啊。他已经叫了我去了,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当下属的和领导的关系搞得很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心里一定要有所准备,你要知道,一旦你和领导的关系走得太近了,那么未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他说,很严肃的样子,语气也是语重心长的。
    我还真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是?”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明白啊?现在有的人做事情一点不考虑后果,随心所欲地任免干部,我很担心今后……小冯,有些话我只能点到为止,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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