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刚经过厮杀的疯子,按着性子忍了他们一路,这帮无脑的匪徒们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停地招惹,持续招惹。
    当然,徐清能忍,徐清看出来他们的无知,这些人除了有目的的外国牵动者,大部分当地人都是思想未开化的傻子,不值得大动干戈,他们一旦没有了支持,便会老实的跟猫似的。杀手一般是收钱办事儿,价格相当高,可是这些人,不过拿人家几百块钱工资当外块,能聪明到哪儿去?
    但是,他们成功激怒了徐清,触及了他的底线。
    国旗是国家的象征,神圣不可侵犯。
    徐清一声令下,千余战士马上脱离了队列,迅速散开,将这几百名匪徒包围,世界上最优秀的特种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何况这些小猴崽子?
    三四百个人,被怼在了枪口之下,甚至还有人觉得是在开玩笑,似乎是习惯性地认为像曾经一样,当地官方只是驱散,却根本不睁大眼睛看看,现在是包围啊。
    他们喊着:“一帮人模狗样的,装什么孙子?你们就是一群垃圾。”
    “你们该死!”
    “你们吃大便去吧!”
    到现在为止,徐清还非常冷静地看着他们,根本下不了手,自己在外打仗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谁家孩子犯错误了,当爹娘的会执行死刑?大义灭亲这个词汇,在徐清看来就不是一个褒义词,就像张伟奇犯错了,他父亲就真的想把他枪毙了?
    战士当中,有三个人没穿军装,徐婉儿,温三,和徐冰清。
    徐冰清如今性子已经被磨的心如止水,对于这种情况也是有火,她悄悄看着徐清,那张愤怒,却在克制的脸颊,一下一下地拨动她的心弦。
    有一个闹事儿的朝着徐清打闪光灯,吼道:“喂,孙子,看这儿!”他竟然又将上百面国旗扬了起来,取出了打火机,一名战士见状迅速冲上前去,可还是慢了,这个人将国旗引燃,战士本想扑灭火焰,哪想到,这个匪徒竟然在国旗上泡了汽油,“轰”的一声便燃烧了起来,战士顿时处于火海之中。
    远远观望的华夏人民顿时泣不成声,他们本以为自己是爱国的急先锋,在这些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国家尊严的战士面前,那么卑微。
    对于徐清来说,并不是身上有了火焰,就救不了了,他及时上前,将一股寒气打出,熄灭了战士身上的火焰,幸好还没有烧起来,身上只有一些红肿,用芦荟胶就可以治好,而那些国旗再也无法挽回了。
    终于,徐清动了杀机。
    有一个多事儿的人将一股黑墨用水枪喷到了朱柔举着的国旗上,徐清迅速拔枪,将那个闹事儿的人当场处决,一枚子弹正中其眉心,那人倒地。
    要命,有什么难的?
    此刻,徐清再也不心疼,更不心软,因为从此刻开始,徐清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敌人,他从未对敌人心慈手软过。
    整片区域,不再有声音,唯有徐清头顶的那面国旗在随风飞扬,终于,匪徒中有人喊道:“他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冲啊……”这个人的声音还未传开,再被徐清当场击毙。
    徐清说话了,字字诛心,“给老子把口罩摘了!”
    战士们的杀气,让此地如死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杀气?战士们入海作战,将一群虎鲨吓跑了,连最本能的凶残的食肉生物见了都怕,何况是这帮有思想的人?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他们哪儿敢见天日?
    徐清迈步上前,走到一个二十多的小子面前,将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道:“做个榜样,把口罩摘了!”
    那个年轻人浑身颤抖着要摘口罩,他的身后有一个声音,“no!”
    徐清眼皮一翻,将那个外国人当场击毙,他再次命令,“给老子把口罩摘了!”
    谁敢造次?他们将口罩摘了下来,有一个带头的,后面的事情就容易的多了。
    徐清看到了许多金发碧眼的面孔,他下命令道:“把无知华人和外国人分开。”
    几百人当中有一半是外国人,徐清用清冷地声音询问他们:“你们是哪个国家来的?”
    这帮外国人哪里敢说话?徐清知道他们的来历,可是如果问出了他们是美洲来的,加勒比海的联合作战还继不继续下去了?徐清道:“战时,你们来我的国家,我有理由认为,你们就是一群间谍,来人,给我执行枪决!”
    对于徐清的命令,他们是不折不扣执行的,战士们一拉枪栓,只用了一梭子。处理完之后,战士们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战场,还当地一个安宁。
    而那些无脑的匪徒,当场瘫软在地,屎尿流了一地,徐清走到这帮人的面前,道:“把这些人铐起来,带回军方处置。去军事法庭定罪。”
    徐清对那些远远看着自己的爱国人士道:“建设美好城市的重任,还得交给你们,你们不要怕,不要怂,因为我们都在保卫的祖国,不过是在以不同的方式而已,我们始终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们有你们的支持,我们更有力量,我也对你们做一个保证,我们军人,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儿伤害!犯我中华者,远之必诛,近之,也必诛!”
    徐清的态度,就是华夏军方的态度,对于眼前的这个事情,徐清没有赶尽杀绝,点到即止,但是这个杀鸡儆猴的手段,让那些处于风口浪尖的人,面对了最残酷的死亡。
    徐清带队走了,一路上再无人敢扰。
    此刻,徐冰清漏出了笑容,在她身边的徐婉儿悄声道:“冰清姐,你喜欢我哥啊?”
    徐冰清一点不掩饰地说:“我想嫁给你哥。”
    徐婉儿笑道:“我哥现在可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嫁哟,任重道远呀。”
    徐冰清望着徐清,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有一肚子话想说,却不知道和谁说。”
    徐婉儿揽住了她的手臂,道:“爱情这东西,应该让人快乐,不应该让人忧郁,忧郁了,那就不是爱情了。”
    车场,有当地军方保护,没有被冲破,徐清本想遣散大家了,趁着这次回国 ,大家好好给自己放一个假,因为战事才刚刚开始,后面会更加艰苦,可是徐清发现,战士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徐清纳闷儿道:“咋了?缺钱吗?没脸见江东父老?你们可富得流油。”
    后来有一个战士解释之后,徐清才明白,他们是在纠结自己的单兵装备该如何处理,华夏军队严格要求,非任务,是不允许带装备进入社会的,徐清从来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和他的队员都有最高级的持枪证,人数少,也容易管理,然而眼前的人数太多了,一千多人持枪进入社会,说不定就会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情。
    放在哪里呢?寄存到附近军方,徐清不大乐意,心里不踏实,虽说是兄弟部队,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儿,放到第六部队又有点儿太远了。
    还是唐妮给出了一个意见,她说:“要么放在山外山脚下?让当地警方看管一下?”
    徐清摇摇头,道:“要是苏子健下来抢怎么办?”
    洪剑说:“咱们不是回京城吗?我要回老部队看一下,放在老部队吧。”
    徐清摇摇头,道:“我天呀,被这点事儿难住了。”战士们挺远的,和一帮从最初就在一起的兄弟们在一起,脸上轻松,大家也一脸轻松。
    徐冰清看着徐清的这脸色,心中温暖。
    徐清看了看大家,道:“没想到这一层,战车武器全随战舰一同交给舰队了,单兵武器也留下好了,不管放在哪里都麻烦,拿着枪回家也确实不是那么个事儿,我想到一个人,能把咱们的武器保管的妥妥当当的,你们谁有办法联系上澹台清泉?”
    一提到这个人物,唐妮也好,朱柔也好,都开心了,覆灭桑扶国的宗门势力,澹台清泉这个人暗中一系列操作,是绝对漂亮,把个桑扶太子耍得团团转,大家私底下总是说,华夏有两个绝对狠的女将,一个是第六部队司令员沈一,一个便是这个一号首长御用特工,澹台清泉。
    沈一和澹台清泉到如今为止,才是真正的未尝一败。
    徐清才刚刚说完这么一番话,远处就来了一支车队,领头人从头车下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是别人,就是澹台清泉,她大步上前,道:“徐帅,首长亲自给我下命令让我全程陪同你,因为你一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徐清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您能过来,帮我大忙了,千余战士的单兵武器,交给您了。”
    澹台清泉当即叫上两个工作人员来,道:“迅速做登记。”之后,她对徐清使了一个眼色,道:“徐帅,借一步说话。”
    徐清迈步上前,跟着澹台清泉去了她的车里。
    澹台清泉没有寒暄,直接道:“现在全国上下关注的不是外界战事,也不是珠江海事件,他们关心的是雨薇集团大小姐徐冰清,因为雨薇集团和雅舒集团在世界上和国内有相同的影响力,你要做一些事情,让群众知道雨薇和雅舒集团,是一家人,还要让群众看到,外国人是怎么欺负雨薇集团大小姐了,民间自发地爱国情绪,需要一个焦点来缓冲一下。这场战争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如果全民的情绪一直如此紧绷,战争没打完便会疲惫下来。”
    徐清没想过这个行政上的问题,但是澹台清泉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也觉得确实有这样做的必要。他说:“我知道了,我会让我小姨去京城接我。奔波了一路,冰清也的确得去一个好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澹台清泉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我去安排运输直升飞机送你回京,你的事儿比较多,得抓紧时间,战士们开车就行。”
    徐清同意了。
    当天下午,徐清乘坐运输直升飞机到了京城机场,外面全是记者,他们要抓拍下徐清和徐冰清的第一个画面,做头条资料。
    徐清刚跳下飞机,远处便推来一辆担架车,徐清将徐冰清从飞机上抱下来,徐冰清被推走时,她还轻抚着徐清的脸颊,抓着他的手依依不舍。
    官媒上写着,“雨薇集团大小姐受尽折磨,死里逃生,尽显华夏骨气。”
    第二天,徐清回了家,贵州的家,带着徐澈。
    当时,徐澄正在家里看电视,她和姥姥并不知道徐清会回来,因为官方的消息,只要她们娘俩不问,官方也不会打扰这娘俩的生活。
    然后门铃便响了,薛妈妈去开门,开门的一瞬她就惊呆了,叫了一声:“天呐。”
    仅仅这两个字,徐澄就如触电一般蹦了起来,冲出们来,哭喊道:“爸爸,爸爸!”然后蹦到了她的怀里,泣不成声。
    当天傍晚,徐清将薛蓝的骨灰埋在了尽是兰花的地方,一家四口,就以这样的状态,团聚了。
    薛妈妈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欣慰,想起苏轼的那首《江城子》,想起“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样的诗句,薛妈妈能感受到女婿的痛苦,自己便也不敢表现得太过难受。
    徐清还年轻,孩子还小,得有个女人照顾他们,这是薛妈妈最直观的想法。薛妈妈还有个想法,就是徐清身边这些姑娘们,她觉得一个都不合适,徐清续弦,她想亲自介绍。其实挺不合适的,人家徐清还有亲娘呢。不过薛妈妈也没打消这个念头。
    徐清自然是要和家人带在一起,至于科学怪人如何处理,就是国家的事情了,澹台清泉会把这种事情办得比他更为妥当。
    国内现在最大的一件事情,则是徐冰清的事情,徐清照顾的她很好,身体本来无恙,在疗养院里呆了一段时间,是照顾那只手,许多社会名流给她送去了花,吴山川也出现在了徐冰清的身边,这个男人自知找不到徐冰清,便一直在家里等,终于等了回来。
    终于要开一个发布会,徐冰清坐在轮椅上,吴山川推着,远处是记者拍照的快门声,记者也照顾徐冰清的身体状况,没有一个开闪光灯的。
    望着眼前这一切,徐冰清总觉得自己在云端,和徐清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徐清不在了,在中东的那段日子,就如同昨日的噩梦,让死里逃生的她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华夏是这么好,她也更为深切地体会到,徐清说的“活着,就有希望。”是多么的好。
    发布会上,徐冰清把手套亮给了媒体朋友,说:“这是一只假手,徐帅帮我安上的,是最新科技,能让我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不是以一个残疾人的身份面世,我很幸运,我还能活着回来。我的亲生父亲是军人,是徐清的养父,所以我和徐清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所以,我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军人的血液。”
    她说:“早年,生父为了我们母女的安全,选择离婚,后来,他选择大义,选择牺牲,而我,自然也不能退缩。在外面,我看到了许多因为战争而痛苦的家庭,他们比我们受到的痛苦更多,在惋惜的同时,我支持华夏军人,因为我们是以战止战,我相信邪不胜正。”
    开完发布会的晚上,她哪儿也不想去,和母亲睡在一起,另一边是安泉。
    她们谁也没有哭,还哭什么?
    徐冰清悄声说道:“妈,堂姐,我想嫁给徐清。”
    齐雨微道:“一开始你是不愿意,后来你是不愿意说,现在怎么会有这个胆量?”
    徐冰清说:“妈,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傻,一开始我就有点儿动心,但是看到徐清的一系列行为,看到他和韩思雨的爱情,我就明白,我把自己活得一团糟,我这一团糟,怎么能就这样扔给他?”
    安泉道:“妹子,知道你们共同经历了生死,最开始,你想嫁给他的心态,是心疼;后来想嫁给他,是弥补,现在你想嫁给他,是报恩的心态吧?是爱情吗?”
    徐冰清靠近堂姐的怀中,道:“在外面,我怎么说,你们都不相信,毕竟你们没看到,可是从踏上国土的那一刻,应当都有记录,战后他的冷静,将习亦枫他们派到婆罗门的足智多谋,和首长联系时候的不卑不亢,面对珠江海匪徒的冷静隐忍,再到忍无可忍,斩草除根的果断,还有不杀误入迷途青年人的仁慈,好像是完美的,但是在见到澹台清泉之前,他也有想不到的事情,那个样子,很可爱。他是个猛人,但也是一个有生活情怀的人。”
    徐冰清满眼的温柔,道:“记得我最后一次送我爸爸去军营,他笑着说,要送我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礼物,原来,就是这个男人,他几次用命护着我,我不争气,直到,没有手了,他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深切明白,有他,才有我,回国了,他从飞机上把我抱下来,我更明白,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妈,你说徐清好看吗?”
    齐雨微道:“好看,多漂亮的小伙子?”
    “妈,您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徐清好看不好看了,在他身边,我就觉得我的生命有意义。”
    这似乎是女儿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她袒露心怀,齐雨微挺感动的,也挺惆怅,徐清再婚娶哪个,真是没谱,怎么能促成女儿和徐清在一起?女儿优秀,可是徐清更优秀,冷月,小月儿,韩思雨这些丝毫不比女儿差的,可都惦记着呢,总不能让女儿怀一胎,让他们再奉子成婚一次吧?
    唉,人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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