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丽使者朴正雄,还有绝大多数使者都发出了欢呼!都在为屈镇海战胜田中龟旦欢呼。
    大臣们都在鼓掌欢呼。
    “哎呀!不好。”有人高喊一声。
    原来,田中龟旦这家伙不甘心失败,偷偷地拾起长剑,高高地举过头顶,向屈镇海砍过来,当时屈镇海是背对着他的。
    “呀!”
    旺财早已注意到了田中龟旦的一举一动,就在龟旦要砍到屈镇海的一刹那,旺财一把拉过屈镇海,说时迟那时快,奋力挥出寻龙,别看寻龙只有尺许长,但是那是于教授的结晶,真正的削铁如泥的宝贝。
    “唰唰”两刀。再收回匕首,整个过程只在眨眼之间完成,没有人看清楚,只是隐约觉得旺财出过手。
    很快,他们发现田中龟旦手里的长剑被削断,浅田麻小,田中龟旦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田中龟旦手里握着剑柄,嘴巴大得能够吞下龟蛋。
    “噗!”尿湿的裤子突然滑落,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腰带被旺财砍断了。
    “当”田中龟旦只好丢了剑柄,双手提着裤子,那画面,不忍直视。
    这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冶炼技术?在人家面前还不是一样被轻松砍断。浅田麻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输得口服心服。
    “尊敬的大明皇帝,我们输了。”浅田麻小对崇祯帝重新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哈哈哈!知道我大明人才济济了吗?”崇祯帝很得意。
    “皇帝陛下,我等如井底之蛙,如今大开眼界,浅田麻小口服心服。”
    “哈哈哈!旺财,屈镇海你们回来。”崇祯帝十分高兴,称呼也成了旺财,显得亲热了许多。
    “好!”姜缝远重重得跺了一脚“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旺财,好样的,哈哈哈!害老夫白白担心一场”
    旺财和屈镇海正要往回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些土著,什么时代了,还在舞刀弄剑。”声音阴阳怪气,极其不标准,一听就知道是才学的。
    说话的正是那几个葡萄牙人中的一个。
    旺财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仔细观察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是什么人?”崇祯帝脸色一沉,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启奏陛下,他们自称是佛朗机人,说是给皇上贺寿的。”会同馆大使段礼青赶紧走上前。会同馆设大使一人,副使两人,随从十人。段礼青三十多岁,中等个儿,山羊胡,皮肤白净五官端正。其职务相当于现在的外交部长。佛朗机人就是现在的葡萄牙人,当时的航海和火炮,火枪技术领先世界。
    “这是来贺寿的?”崇祯帝瞪着段礼青。
    “臣这就去问问。”段礼青径直走到这几个人面前“你们想干什么,是来贺寿的,我们欢迎,如果不是,请你们立刻离开。”言词已经相当礼貌了。
    “我们听不懂你说什么?哈哈哈!”这些人身高马大,相当傲慢,根本不理会段礼青。
    “请问你们是来贺寿的吗?如果不是,请你们离开。”汤若望也走过来,用葡萄牙语对他们说道。
    “我记得你。”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葡萄牙人说道“你叫叫汤若望,对吧?”
    “我也记得你,塞巴斯德船长。”汤若望说道。
    “哈哈哈!汤先生,怎么样我们的火炮还好用吧!”塞巴斯蒂笑道。原来汤若望为了制作出红夷打炮,曾经跟塞巴斯德船长购买过一门火炮。并且仿制出二十门红衣大炮。
    “塞巴斯德船长,今天大明皇帝陛下的寿辰,希望你们尊重大明的律法,不要惹事。”汤若望背靠崇祯帝这颗大树,对塞巴斯德船长也不客气。
    “我们当然是来贺寿的。”塞巴斯德船长右手向后一伸,立刻有人把一只精美的玻璃瓶放在他的手里。“汤先生,请看,这就是我为大明皇帝陛下准备的贺礼。”别看现在玻璃制品如此常见,可在当时的确是个稀罕物。
    塞巴斯德高高地举起玻璃瓶,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呵!真美!”
    “太好看了。”
    现场的人都发出赞叹。
    “哈哈哈!汤先生,段大使,请过目。”说着塞巴斯德船长把玻璃杯递给了汤若望。
    汤若望倒是见过玻璃瓶,不过没有这么大的,也没有这么晶莹剔透,他双手接过玻璃瓶。这只玻璃瓶入手轻重适当,完全防宋瓷花瓶的外形,不显得笨重也不轻挑,当时能够制作如此精美的玻璃瓶实在是不容易。“好!”汤若望情不自禁地赞道。他把玻璃瓶递给了段礼青。段礼青看了一眼,小心谨慎地把它承给崇祯帝。
    “皇上,请过目。”段礼青说道。
    “嗯!”崇祯帝把玻璃瓶拿在手中仔细地把玩,玻璃小物件崇祯帝见过,不过这只瓶不但大而且精美“是个好东西!”
    “大明皇帝,我们有一个要求。”见崇祯帝很喜欢这个玻璃瓶,塞巴斯德连忙说道。
    “说吧!”崇祯帝心里还是不悦。
    “我要求废除以前签定的澳门租借条约,把澳门划给我们,然后开放沿海,与我通商贸易。”塞巴斯德说道,同时一脸傲慢,目中无人。一五五七年,葡萄牙人与大明签定了澳门租借条约,澳门每年支付租金,可那时候大明强盛,而现在,内忧外患,葡萄牙人立刻露出其丑陋的嘴脸,妄图强占澳门。
    “不行,痴心妄想。”此话一出,姜缝远立刻火冒三丈“区区蛮夷,竟然口出狂言,妄图侵占我领土,把他们撵出去。”
    “是啊!岂有此理。”
    群臣都表示反对。
    各国使者有不满的,但大多数都是隔山观虎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等着看热闹呢!
    “不行。”崇祯帝放下玻璃瓶,递给段礼青,示意他把玻璃瓶退回去,崇祯帝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
    “久闻大明是礼仪之邦,没想到这般无理,怎么说我们也是来送礼的,宴会都没有结束就让我们走,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哈哈哈!”塞巴斯德哈哈大笑,他的同伴也跟着大笑。
    “塞巴缺德船长,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旺财和屈镇海走了过去。
    “我不缺德,是斯德”
    “塞巴死的,你用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就想换我大明一座半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旺财继续说道“而且这种玻璃瓶制作也十分简单,就是用石英砂加点其他东西熬化吹制而成,在我家乡一两银子可以买很多个,你弄这么个不值钱的破玩意儿换岛屿,你是不是觉得这天底下只有你最聪明?”
    “你……。”塞巴斯德见自己的阴谋被识破,恼羞成怒“本船长不与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大明皇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旺财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崇祯帝立场十分坚定,力挺旺财。
    “听见了吗?”旺财还是有些小激动“塞巴死的,带上你的破玻璃瓶立刻离开。”
    “哼哼哼!今天你接受还好!如若不是接受!……哼哼哼!”塞巴斯德一声狞笑。玻璃瓶只是一个借口,弗朗机人的目的就是想占领澳门。
    “哗啦哗啦”立刻跑出六个荷枪实弹的佛朗机士兵。
    “保护皇上。”窦天德按着刚刚包好的腿,御林军立刻呼啦一声围了上去,长枪一致对着葡萄牙人。
    众大臣立刻向崇祯帝靠拢。
    “哈哈哈!就你们手里那几根掏火棍,还想和我们的火枪斗”
    “啪”
    其中一个葡萄牙士兵开枪了,房檐上一只鸽子应声而落,士兵与鸽子相距足有五十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旺财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敢开枪,见到落在地上的鸽子,大臣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这里开枪,惊扰了圣驾,把他们全都抓起。”只有姜缝远没有惧怕,依然在呵斥。
    “哈哈哈!大明皇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哈哈哈!”塞巴斯德根本不理会姜缝远。
    狂,这家伙太狂了。
    “不可能!”崇祯帝态度很坚决。
    “塞巴死的,你现在又弄几杆破枪来吓唬谁。”旺财再次逼近塞巴斯德。
    “破枪,我们的火枪百步之内可取人性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塞巴斯德瞥了旺财一眼。
    “我,不,相,信。”旺财很轻蔑地说。
    “你……”塞巴斯德崇祯感觉自己受到极大地侮辱,很快就想出一条毒计“要不这样,咱们何不来一场比试。”塞巴斯德想立刻除掉这个让他恼怒的黑小子。
    “你想怎样比试?”旺财问道。
    “哈哈哈!很好办,你和我的士兵对战,你站在二十步开外,如果你能躲过士兵的火枪,就算我们输了,就当我们没有来过,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怎么样?”见旺财入套,塞巴斯德暗喜。
    “行,一言为定。”旺财心里平衡了一下,二十步也就是十多米,以自己的速度他完全有信心在两到三秒以内完成,就算蛇行走位也不会超过六秒,再加上记住身上的软猬甲,到时候只要护住头部,御林军的盾牌应该可以,这时代的火枪远没有现代枪械那么厉害,应该不难,所以很干脆地答应了。
    “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我就成全你!”塞巴斯德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够躲过去。
    “吴公子,千万不要啊!”汤若望知道火枪的厉害,赶紧阻止旺财。
    “汤先生,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想试试。”旺财看了看汤若望说道。
    “旺财”崇祯帝大声喊道。
    “皇上,有什么事吗?”旺财连忙回到崇祯帝身边。
    “旺财,不要逞强,朕下令把他们赶走就是。”崇祯帝低声对旺财说道。
    “是啊!旺财,他们的火枪那么厉害,别去送死了。”朱慈烺也十分不舍地看着旺财。
    “皇上,太子难道就这样看着这帮家伙如此嚣张,岂不是有损我大明天危,你们放心我有信心。”旺财也低声回答,未等崇祯帝说话,旺财退后一步,大声说道“是,皇上放心,臣一定点到为止,绝对不会伤害到他们。”
    崇祯帝和太子面面相觑,都觉得纳闷。我什么时候说过?
    “哎呀!果然是大国风范,皇帝陛下真是仁慈。”
    “对对对!这帮葡萄牙人如此无理,皇帝陛下还令不要伤其性命,天朝天威啊!”
    立刻有使者阿谀奉承。
    “不过这黑脸大汉能胜利吗?我看悬?”
    “对对对,那可是火枪啊!”
    “这家伙不会被打成筛子吧!”
    更多的人表示了质疑。
    “吴旺财,小心点!”姜缝远远远地竖起了大拇指。
    旺财微微一笑,目标坚定地向前走。
    “吴兄弟,让我来吧!”屈镇海拦住了吴旺财。
    “屈大哥,你放心,我可以的。”旺财没有过多地解释,他知道如果是屈镇海去定然是死多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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