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扯开快刀腰上的绷带,他被吓了一大跳,大概是没感觉到疼了,神色这才放松下来。
    绷带一解开,他当场了,右肋除了一条尺许长的淡淡印记,连难看的疤都没留下。皮肤很光滑,伤口完全愈合了,伤处的毛孔都还在。
    这可是常识问题,一旦出现深入皮肤内部的创伤,皮肤的毛孔就会被破坏,加上一大堆原因这才留下疤痕。
    “这”
    快刀摸了摸伤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好一会,才大叫起来:“老大!我他该不是做梦吧?太神了!靠!我的脸”
    这货马上把手伸到脸颊上,一把拉住我:“老大,快把我脸上的疤给去掉,让我给你磕头都行!”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新伤口,都已经长好了,哪有那么容易恢复的?除非”
    “除非什么!”快刀的神情很激动,死死地盯着我。
    “其实这不是满好的么?”我嘿嘿一笑,指着他脸上的蜈蚣疤:“多了条疤多凶悍啊,人家一看到就怕你,这叫个性,懂不?”
    被老子这么一个玩笑说得满脸通红,蜈蚣疤顿时充血发紫,快刀恨恨地说:“个性个毛啊,你想要你拿去。,老子又不是小痞子,还要个疤去装b吓人,你到底帮不帮我啊?日!”
    我皱了皱眉头,脸色郑重起来:“治是可以治,不过你可要想好,过程很痛苦。不能用麻药,也不用封穴减轻痛苦,要不然血气不畅很容易再次留下疤痕。”
    “行!只要能治好,一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快刀毫不犹豫地说。
    “躺下。”我把他推倒在病床上,嘿嘿阴笑道:“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等一下!”
    “后悔了?”我嘎嘎大笑。
    快刀没吊我,把脑袋下的枕头拿过来,取下枕套窝成一团,往嘴巴里一塞重新躺了下去。老子差点笑趴下,这货也太逗了吧?
    反正也看过老子的神通,我也没什么顾忌了,右手一抬,掌心上方悬浮起长仅三寸余的龙刃。这货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问,就那么咬着枕套盯着龙刃,好象老子的兵器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
    别看我平时那着把刀砍人时很疯狂,一旦龙刃充当了手术刀,一旦老子变成了外科医生,以灵识和真元运刀,这份精准比世界最顶级的外科大夫也要高明一万倍!
    灵识为眼,真元为手,龙刃从手心里飞将出来,徐徐靠近快刀脸上的蜈蚣疤。
    咻地一声,两道极其细微地深青色刀芒闪过,快刀顿时发出惊天的尖叫声。
    不过我相信不是疼的惨叫,刀芒的速度比普通人的反应神经快得多,刚下刀的时候他不可能感到疼。所以,这货根本就是被吓的大叫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蜈蚣疤被龙刃生生给划拉下来了,那块皮肤已经变质,不同于正常皮肤,要想根治就必须先把它去掉。
    鲜红的血水一个劲地往外冒,皮肤里的肌肉往外翻,看起来真他恶心。
    我立马收回龙刃融入识海,从储物袋里为数不多的低劣丹药中,取出一枚具有生肌合骨效用的孕体丹。手指一捏,丹药成了粉末,飞快的撒在那正在流血的伤口上。
    顿时,也就是两个呼吸的工夫,血流完全停止。
    快刀喊的那叫一个凄惨,现在可就是真的疼了,痛入心肺。你想想啊,脸上被割掉了一块皮肉,那能不疼么?关键还不能用真元快速催长,只能用丹药慢慢助长,否则还会留下痕迹,就像肋部的白痕一样。看起来比蜈蚣疤是好得多,但毕竟也算是疤痕不是?
    既然要帮他搞定,那就得完美无暇,这痛他也就得受着。他痛,老子比他还痛哩,一颗孕体丹就这么没了!
    师父他老人家过去抢了不少丹药是不错,但是他对丹药几乎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那些丹药是干什么用的,全都送给他那几个老伙计了。到了我这里,堂堂中州修真第一个高手,给徒弟的储物袋里就那么一点最常见的下等丹药,加上老子以前没吃完的人参首乌。
    这点丹药哪怕一颗对我来说都是宝贝,现在为了兄弟,不得不忍痛割爱,这感觉就跟老婆送给人亲热差不多,你说我心不心疼?
    狗日的!
    这货以后千万别死了,不给我做牛做马一辈子,这丹药的本钱怎么捞得上来?
    我和大头的腰包被掏了个干净这才结了医院的帐,在主治医生震撼地眼神中,快刀出院了。大概他这辈子都想不通,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就那么一夜工夫,怎么就有说有笑的出院了!
    快刀第一件事就是买了顶带沿的帽子,脸上那块纱布能好看么?三天不能取下来,不能沾水,更不能有剧烈碰撞。
    银行上班之后大家都取了点钱,好好的吃了一顿,带着两个货直奔旧堂口而去。
    看到快刀安然回来,大大小小的把头们亲热的凑过来寒暄,更多的兄弟则是好奇,那要了快刀半条命的一刀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停止说废话:“兄弟们,别的就不多说了。今天让大家全部聚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们,既然你们跟了我,我风狂保证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们那一份,好日子以后多得是。但是,在此之前要先把帮会里的奸细给揪出来,老子绝对不想看到自己身边有个奸细晃荡,随时来一手阴的!”
    “奸细?谁他娘的是奸细”
    大头吼了起来,指着近千人大叫道:“妈了个b的,我们在城外开片条子怎么会知道?狗日的给老子自己站出来,一顿好打饶了你条狗命,不然三刀六洞宰了喂狗是少不了的!”
    我一把拉住激动不已的大头,庞大的威压释放出一丝,把所有人罩在里面。灵识全面发散,感受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跳和呼吸。
    几分钟之后,我盯向了人群里的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家伙,这货的身体明显有了一丝颤抖,不是害怕还能是什么?
    我就那么盯着他,慢慢地走过去,随着我的举动,所有兄弟的目光全部指向那货!
    “老大,不不是我!”那货吓得一个劲往后退,脸色尽的惊恐。
    还没等我说话,军刺从后面冲了过来,那把用了好几年,磨的油光水亮的军刺捅进了那货的胸口。血水顺着军刺的放血槽飙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军刺把武器在那货胸口里一绞,一抽,这种特殊武器造成的不能合拢的伤口处,露出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咕噜噜地直往外冒着鲜血。
    那货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嘴巴里泛起点血沫,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张嘴想要说什么楞是没说出来,转眼也就咽气了。
    军刺把家伙在那货身上抹干净,收入腰里,冷声道:“谁他敢出卖兄弟,就别想活!”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说:“军刺说得没错,老子在这里放下话了,只要是帮里的兄弟,老子绝对不会逼着你跟我一辈子。哪天你想退出,随时可以走人,少不了你那份退隐的钱,以后需要帮里的时候老子也会出手。不过,要是有人要做别人家的狗,老子就让他做条死狗!”
    看了看昨天还是敌人的五帮人马,我脸色缓和下来,笑道:“今天有兄弟加入,不说这些丧气话了,五帮并入魔龙,各自从帮会里选出个代表升为大把头。不过呢,兄弟们也知道,魔龙本来就是不少帮会合并的,里面的兄弟来路也杂得很,为了避免以过去的帮会形成小圈子,下面的小弟全部重新混在一起划分,大家没意见吧?”
    老子这一手可就绝了,只要以前的老班底混到各个把头下面,他们想搞小动作也不可能。
    当然了,除非是奸细,见过老子神威的这群孙子,给他们十个胆怕是也不敢乱来。这一招叫做未雨绸缪,听说古代的大人物都是这么做的哩!
    一群孙子当然不会反对,老子话一出口,哪有他们反对的资格?
    五帮的老大都被老子被斩首了,过去的二把头自然升了上来,一个个跑来见礼,不单是对老子恭敬有加,就连大头、妖怪、军刺他们,也是被尊称大哥。
    老子确实说了让他们升上大把头,可是同一级也是不同的。从小跟我一起混过来的十几个,就算现在只当个小把头,在老子心里的地位也比其他的大把头高得多。他们都是我真正的兄弟,可以交托性命的,这些投降的家伙怎么能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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