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湖海坐在丝质沙发上,说着说着就起了劲。沙发上显然是坐不住了,他索性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转悠。
    美女厨子很快地就清理得差不多了。季湖海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下来了,他开口道:“今天,我要小酌几杯了。你去弄几个菜来吧,要下酒菜,要荤素搭配,你懂我的。”
    美女厨子答应道:“那个,当然,当然,季部长。我是很熟悉你的口味的,也就是一小盘攸县香干,一小盘花生米,一小盘绍兴茴香豆……”
    “对的,对的,”季湖海还没听完,就不想听下去了。他不是烦美女厨子的话,他是已经被她的菜单弄得肚子里蛔虫乱跳,“这边已经弄好了,你快点去准备那些菜吧。记住,酒不要别的,一定是‘古越龙山’的‘绍兴共雕’哦,别的酒我可不喝。”
    “绍兴花雕,要热的是吧?”美女厨子显然专业得很。
    “是的,是的,”季湖海越来越入戏了。有不少人,没喝酒就已经进入状态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这么个道理,“是的,再加两个鸡蛋的那种。”
    “好,好的,”美女厨子说着话,已经将最后一簸箕玻璃渣子收拾干净,准备倒进垃圾桶中。
    季湖海走了过来,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子:“唔,好的,好的。你这个女娃子,有前途,改天我一定,一定要重用你,重用你……”
    说着话,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美女厨子抗拒着,也不敢十分的抗拒。季湖海拍了两下,突然感觉到了一些个异常。
    他大吃一惊:“啊呀呀,原来你不,你不是小雪,那你是,你是哪个?”说着,他腰间的手枪,就又拔出来了!
    美女厨子再不迟疑,左手一扬,那一簸箕的玻璃渣子,尽是最碎的那种玻璃渣子就全部飞入到季湖海的脸上。
    季湖海的手顺势一偏,躲过了这次袭击。他的手也再不迟疑,对着美女厨子就是一枪!
    美女厨子用簸箕一挡,手枪抬高,一发将天花板上的吊灯打得稀碎。季湖海立马叫了起来:“来人呀,来人呀,这里有刺客!”
    外面立即冲进来几个人来,大声应道:“在哪里,在哪里?”
    季湖海扯破了嗓子,喊道:“这里,地下室,地下室。这里的厨子不是小雪,是另一个女人!”
    “哦,好的,好的,好!”两个男生,立即冲了下来。
    地下室中,此时的争斗也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由于没有旁人,季湖海的手枪四处乱放,很快地就没了弹丸。
    他的身上,还有备用的弹夹。可是,在他停止射击的一刹那,美女厨子就已经迅速地踅摸到他的身边。
    摁住了他颤抖着的右手:“季老儿,想不到吧,今天是我来结果你的狗命!”
    “你,你,你到底是谁?”季湖海询问着,手下却一刻也没停止抗争。他是男的,力气怎么样也比女生要大一些。
    再说,他的弹夹在哪里,他也更熟悉一些。如此一来,美女厨子居然没能控制得住他换弹夹!
    十万火急!美女厨子听到咯吱一声时,立马就退了后,没有东西遮挡,她就躲到了茶几下面。
    季湖海哪里知道这个,他在房间里来回踅摸,胡乱地放着枪。当然没有一发命中目标,有一两颗弹丸居然反弹回来,击中了他的左肩和右脚脚趾。
    幸亏还不算严重。
    那几个支援的男生,也冲到了地下室门口了。他们胡乱地叫唤着:“季部长,季部长,你不要着急,我们来了,来了呢!”
    “我在这里,”说话时,季湖海也已经踅摸到了茶几下面。他最害怕的,居然还是那一簸箕一簸箕的玻璃渣子。
    他没想到的,对面的女生,其实是个高手。谁呢,当然就是沈洁了。
    他们已经提前搞掂了季湖海院子里的下人们,惟独放过的,就是他的那个勤务员。
    本以为事情已经成了,没想到的季老儿最后一刻,居然发现了沈洁是个赝品!
    赵春生和刘威,冲到了地下室门口。他们不知道情况,手里都拿着一支手电。这么一来,季湖海立马就发现了沈洁也藏在茶几底下。
    嘭地一声,茶几被掀翻。两个人从地下打到了地上,季湖海冷冷一笑,一支手枪已经顶到了沈洁的脑门那里:“死妮子,你今天作死真是作到家了呢。”
    沈洁一把将手枪打开,顺手就是一拳。一拳正中季湖海的胸口,季湖海立即向后栽倒。
    手枪也在那一刻击发了,弹丸呼啸着飞到了天花板顶上。那只已然打碎的吊灯,此时也继续破碎。
    像颗破碎的心,碎了一地。
    赵春生眼疾手快,上前就是一脚,季湖海手上的手枪也瞬间飞了出去。刘威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他拎了起来。
    “还想打么,”刘威只是一只手,另一只挥舞着他的玄铁重拳,“想打的话,咱们找个敞亮的地方,打个过瘾!”
    “我不会怕你们,”季湖海恨恨地说,“你们这几个贼年轻人,劳资早知道今天,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你们几个!”
    “呵呵,”刘威冷冷一笑,“现在后悔,太迟了呢,季老儿。待会儿到了院子里,咱俩好好地交上几手,好不好啊?”
    “劳资不会怕你们,你们要记住。”季湖海照样在那里大放厥词,“想当年,劳资在枪林弹雨中冲杀时,你们还不知道在谁的腿肚子上藏着掖着呢!”
    沈洁走在旁边,顺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你个老儿,说话也不知道禁忌。我是个女生,是个女生,你不知道么?”
    “你是个母老虎,”季湖海顺口给了她一个雅称,“你差点儿害死了我,差点害死了我!”
    “你才是真正的作死,”赵春生淡淡地说,“你作死都作到家了呢。今天,就是你的……”
    话音东落,一粒石子突然迸了出来,直逼赵春生的印堂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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