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远拨了好多次电话,都没有拨通。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像长了草似的急躁。
    那个美丽保姆已经恢复工作,他蓦然发现自己没有了女人的安慰还真是不行。
    多年的母爱,还有爱情的缺失,已经让他对女性的爱失掉了免疫力。
    保姆走了进来,端进来一杯安吉白茶:“老爷,听说白茶能安定人的心神,你来一盅吧。”
    “分明是一杯,”东方远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你叫我喝一盅。茶盅在哪里啊?”
    “这里啊,”保姆的纤纤玉手中,一只茶盅盈盈可握。“我来给你沏吧。”说着,一盅安吉白茶已经赫然在手。
    东方远感慨万千:“女人,你差点儿要了我女儿的命。我怎么还会对你这么好呢?”
    “我不能忍受别人霸占你对我的爱。”保姆说话时,虽然没有刻意地装逼,但还是温柔逼人,“我不能……”
    眼泪是女人情感的点缀。她的眼泪适时地出现,搅扰得东方远一阵意马心猿。他甚至忘记了女儿暂且失联的事实。
    东方梦的电话打回来了。方才,她一直在医院。现在,经过赵春生的疗治,已经基本恢复了。
    一听到女儿的电话,东方远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得知她已无大碍时,东方远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
    那个美丽的保姆,此时也适时地走开了,只留下一个精彩绝伦的背影。
    东方远确定东方梦晚上能回来陪凤柳仙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
    他甚至能听到那轰然落地的声响。接下来,就是他与那个美丽保姆的温存时间了。
    夜,有的时候也会羞涩。比如今晚,它就来得特别深,特别沉。淡淡的星光之外,连月光也缺席了。
    后来才查清楚,赵春生他俩当晚遇上的,压根儿就是一伙无恶不作的亡命徒。遇上赵春生,也是他们冤家路窄。
    最后一个胖子,那个中途逃跑的家伙落网的剧情更加滑稽。
    第二天下午,胖子去汽车站买票,希望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汽车站的售票口,排了老长的队伍。
    死胖子去得晚,又羞羞答答的不敢向前靠。这时,忽然感到身边有人向他靠拢。
    死胖子下意识地偷看了一眼。
    谁知,这一眼把他吓了个半死!原来,对方不仅身材跟他完全一样,连之前做过的那些个龌龊事也跟他一模一样。
    他们之前在同一个团伙。
    现在,都在想着逃离同一个地方,燕京。
    死胖子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也想回去?”对方大胖子点头称是。
    死胖子继续问:“去哪里呢?”大胖子胡乱说了个地方,死胖子根本不信。在他的心目中,大胖子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老家。
    就在这时,大胖子的电话突然想起来了。他接通了一下,就急匆匆地道歉说:“死胖哥,我要去接个电话。”
    死胖子自然点头同意了。这种事情,别人不跟他说也是一样。起初,他也没多想。
    但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对方还是没回来归队,他就猜疑了起来。于是,死胖子连票也不买了,径直地回到之前藏身的地方。
    之后,他去了一个地方:局子里。他要举报那个大胖子,来将功补过。
    局子里的领导相当有水平。一见有人来,立马请吃请喝。待到死胖子吃饱喝足之后再想离开,这才发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当天晚上,他就被关到了一间小屋子里面。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大胖子居然先他一步,也在这屋子里面。
    二人还相互地嘘寒问暖。熟人相见,那种感情,实在是一言难尽。局子里的人还安排他们抵足而眠。
    燕京的天已经够冷,这样的方法无疑能让他们更多一些温暖。当天晚上,两人在相互地安慰一番后,就安然地入睡了。
    既然这个地方就像集市一般,那他们也就没有多少害怕。
    谁知,睡到半夜时分,大胖子怎么也睡不着了。不是因为别的,他今天吃坏了肚子,非要去一趟厕所不可。
    请示了之后,他被带到一个公厕里面。一阵酣畅淋漓过后,他像又活过来了一般。
    兴高采烈地回到铺位上。这时,狗血的一幕出现了。之前还睡得好好的死胖子,正在那里大放厥词!
    说梦话。
    大胖子起初并不在意,他还不顾外面的警告,踹了那个死胖子一脚!满心以为这一脚下去,对方会收敛很多。
    谁知,那个死胖子被踹了之后,只是翻了个身向里。接着,就又开始了他的大放厥词:继续他的梦话。
    大胖子这么一折腾,也睡不着了。他弄出一枝烟来,给外面的要火对方不给。没办法,他连续给了五枝烟给他,外面的那人才给他点了火。
    香烟点着之后,大胖子立马就高兴起来。他开始在不大的房间里踱走步来,最后他还打起了陈氏太极。
    出事之前,他已经将太极练到三四段的地步。
    他身边的床上,死胖子继续着他的电视连续梦话。大胖子数了一下,应该已经说到第三第四话的样子了。
    陈氏太极打到了第三套时,大胖子忽然听到死胖子居然骂起来了。他本想着再上去给对方一个嘴巴,但看在正在打太极的份上,他克制住了。
    但是,死胖子的话越骂越不着边了。骂着骂着,他居然随口地骂了句:“死胖子,你是劳资搞进来的。那劳资又是谁搞进来的呢?”
    听起来很是困惑,也充满了愤怒。
    大胖子一听,顿时冷冷一笑:“对了,你在想这个问题,劳资也在想这个问题呢。”
    原来,自从汽车售票厅一别后,死胖子就去了局子里。二人各自举报了对方,还是去的同一家局子里。
    局子里的领导,为了羞辱他们,故意将他们关到同一间屋子里。
    结果就弄了这么一出悲喜交集的正剧。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苍天在上,公理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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