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食材,大到牛肉牛骨,小到葱姜蒜,再小到一枚花椒,都是从华夏国内空运过来的。”女老板说,“只是每天给我们送菜的飞机,都要往返两个班次呢。”
    “华夏和东瀛,”幸子感慨地说,“是一衣带水的好邻邦。这个现实,早在二千年前就已经成型了。”
    “我还要一份素菜,不是青菜的那种素菜,”朱胜男挑剔的说,“奇了怪吧。我是女生,却不喜欢青菜。”
    “这个倒没有什么,”女老板说,“在我们这里,喜欢吃纯荤的女生也多了去了呢。”
    “我要一份素菜,”赵春生说,“女生不吃素,长出宰相肚。男生只吃素,翻出比干墓。我要做后一种人。”
    朱胜男坐在赵春生对面,她轻轻地敲打了赵春生的鼻梁:“你诅咒我,生出宰相肚怎么了,很丑萌么?”
    “没有,”幸子接口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他这么说你,正是说你胸襟宽广,能容四海呢。”
    朱胜男一指竹岛幸子,笑嘻嘻地说:“你的这个马屁,拍得我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一席人都笑了起来。
    女老板说:“先生,如果说是素菜,那就是那道穿肠豆芽了。你们几位,应该是听说过的吧?”
    只有赵春生点了点头,女老板给他竖了一根大拇指,就回到后厨去忙了。这里的女老板,没有经理的架子。
    后厨忙了,就去后厨指导。前厅忙了,又来前厅帮忙解说。
    既然是御厨传人,每一道茶上来时,都是要有一番说辞的。会讲的老板,能让客人能多来几次,能多带几个人来。
    穿肠豆芽,就是将豆芽掏空,里面装满鲍鱼汁。前面好像提过,只是各地的叫法不同。
    赵春生记得清楚,这里的叫法,才尽显皇家气派。
    幸子忽然想起一道菜来,她点了个头就走了过去。不到一分钟,她回来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又加了个什么菜,”朱胜男好奇地问道。
    “你可能不知道吧,”幸子诡秘地笑了起来,“就是那道要切四百刀的一块豆腐。”
    “我知道,只是忘记了名字,”赵春生说,当时在燕京,他是吃过这道菜的,味道绝美。
    今天的味道,应该更美,毕竟是御厨传人,手艺自然不同一般。正想着的时候,后厨的香味已经传了出来。
    几个人不由得都叹了口气。
    但是不行,御厨之所以是御厨,就是他烹制的时间悠久。不然,那就不是正宗的御厨了。
    幸子说:“这个味道闻起来,应该就是那道穿肠豆芽了。他们用的鲍汁,也是从华夏国内运来的。”
    这边的话音刚落,后厨移动蒸屉的运作,就又被幸子和朱胜男感受到了。于是,她俩争先恐后地说:“小黄鱼移屉了!”
    之后,她俩相视一笑。
    看来,再顶牛的两个女生,也会在美食面前握手言和!如果没有言和,那就说明这里的菜不够香!
    正说话间,又一道香气侵袭而出。跟前几种香气不同,这道香气出来时,是侵袭而出,缓缓道来。
    “千刀豆腐!”两个女生,又是异口同声。
    这一次,连赵春生也不得不佩服她俩了。他对着那两个女生,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两个,看来都是天生的美食家呀。”赵春生夸赞道。
    “我在想着,”朱胜男开口了,“如果是在华夏,我跟幸子合作一家餐厅,生意一定很火爆。”
    “开餐厅,”赵春生语重心长地说,“不是光凭口味就能取胜的。不过,你们这么能吃,相信可以留住回头客。”
    大家都以为先上来的是千刀豆腐,结果不是。
    最先上来的,居然是那道清蒸小黄鱼。女老板跟出来解释,这条小黄鱼乃是昨天的余货。
    今天卖出的客人,又是华夏家里人,就只当是赠品了!
    一言既出,三个人都激动得不知所措了。第二道出来的,才是千刀豆腐。至于鲍汁豆芽,也叫穿肠豆芽,自然要等到最后才上场了。
    大家吃了个不亦乐乎。在赵春生看来,那道千刀豆腐,是个中的极品。两个女生却各有千秋,幸子更喜欢小黄鱼,朱胜男更偏重穿肠豆芽。
    千刀豆腐,据女老板说,名义上是千刀,实则是四百多刀。一块豆腐,想想要切四百多刀,那需要多大的韧性和耐力。
    所以,所有的汤汁和香味,都会浸透在豆腐中间。开口一品,绝对是赞不绝口。
    穿肠豆芽,它的美不光在鲍汁,也在于它的嚼劲上。经过了鲍汁浸润的豆芽,不仅味道鲜美,嚼劲也十足。
    两个为了那个菜,还差点儿争论起来。
    御厨里面的东西,一般量都不大,才会促进销量。但今天的不同,今天的老板特地交待过。
    他们三个,只吃了三道菜,再加上正宗的葱油花卷儿,就吃了个酒足饭饱。
    埋单时,朱胜男抢了先,这让幸子十分窝火:“这是在东瀛,我说什么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这,”朱胜男快言快语,“这根本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他们这里的菜太好吃了,我不去埋单就会遗憾终生。”
    充足的理由,让幸子也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有人给幸子打来了电话。她抱了一声歉,就去打电话。刚一接通,她就说了句:“我妈,要我回去呢。”
    “那就回去吧,”赵春生顺口就说了一句。
    “不行,妈,”幸子的英语说得贼溜,间或还有一些个华语的词汇跳出来,“我这里有两个重要的朋友。我要陪他们再玩一会儿吧。”
    不消说,母亲的这句问话是:哪里最重要的朋友啊。
    “是的,是华夏来的,妈,”幸子耐心地解释道,“他们是从米国飞过来暂停的。如果不多陪一会儿,他们或许夜晚就要飞走了呢。”
    也不知幸子的母亲回答是什么,反正幸子挂断电话后,十分的高兴。
    她做了个v字形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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