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梦正在想美女阿姨要做什么,她的手一松,车子就掉下了悬崖。东方梦吓呆了,她手中的新月形弯刀,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呵呵,”美女阿姨笑了,她的手枪也已经陪着车子,都已经给蝎子男殉葬去了,“害怕了,小姑娘?”
    “……”东方梦一阵无语。
    这个世界怎么了,都他吗的是天才呀!她的脑子里,一阵的不明白。这时,阿姨首先明白过来了,她走过来,想去捡拾地上的刀子。
    东方梦一个激灵,省悟过来。她随意地一踢,刀子应专用而起,再后来就到了她自己的手上。
    “好身手!”美女阿姨微微一笑,“你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刀子。阿姨捡起来,不过是想给你一齐丢掉!”
    “我不要丢掉,”东方梦喃喃地说,“没有了刀子,我还有什么可以防身?”
    “阿姨是女生,又不是男人,你怕个啥子么?”美女阿姨又开始念叨了。东方梦一激动,举起刀子环顾着四周。
    美女阿姨没有办法,只得认同了她的刀子。悬崖下面,红色的车子还领衔可见。
    至于那个蝎子男的尸身,早不知道去哪里了。远远的树林中,哗啦一声呼啸过一只秃鹫。
    蝎子男明天一早,大概也就只剩一副完美的骨骼了。东方梦回看了一眼美女阿姨,后者叹息了一声。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俩的感情,终究敌不过一段悬崖。
    “咱们,离开吧,”美女阿姨声音铿锵地说,“再不离开,万一条子来了,就不好玩了。”
    “也许,”东方梦委婉地抗议道,“你就应该一直待在这里的,阿姨。条子们来了,你就抱着他们大哭一场。”
    “那你呢,”美女阿姨试探着问询道,“你准备去哪里呢,小姑娘?”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呗。”东方梦说着,将那柄弯月形弯刀回插到包包里面。
    “不要,不要啊,”美女阿姨突然间吓得瘫软了,“你一离开,我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呢。”
    “自己的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东方梦淡淡地说,“再说,条子们只要想搞掂,也不是困难的事情。”
    东方梦说着,就准备向着悬崖的另一个方向走。那个方向,通向一条光明大道。那条大道上,连树林都很少。
    美女阿姨不顾山路崎岖,噔噔地趿拉着一双高跟鞋踏浪而来:“小姑娘,小姑娘,等一下!”
    东方梦停了一下,问道:“什么事,阿姨?”
    “我,我想跟你一起逃命,”美女阿姨说着,已经旋风般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唔,”东方梦接口道,“跟我一道逃命,不是个好选择吧?”她根本不想多等她一秒钟。
    “那,”美女阿姨说,“你不管不顾,我留下来,只有上电椅一条道了。”
    “上电椅,”东方梦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么?再说,上电椅也不是什么坏事呀,对于你这种人。”
    “啊,啊——”美女阿姨仰天长啸,“小姑娘,你不要诅咒阿姨,阿姨会在这里死掉的。”
    “是么,”东方梦冷冷地说,“人怎么都难逃一死。有时候,能选择死法和时间,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说完,她就扬长而去。美女阿姨又追逐了一会儿,来到一段更加崎岖的路段。东方梦穿着运动鞋,走得飞快。
    她一个不留神,就跌了下去。东方梦回看了一眼,那个位置跟蝎子男连车跌落的位置,只差了一箭之地。
    在同一道山沟里。
    也算是个好归宿了吧。东方梦安慰着自己,就望着那条车来车往的大道走去。去了那里,她就可以回归文明世界了。
    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不过丰富了她的人生底色而已。
    赵春生被铐在一面墙壁上,想回头都不可以。三四个条子,什么也不做,就盯着他的方向。
    赵春生的前面,悬挂着一幅巨人画像。巨人的脸是模糊的,他这个方向只看到巨人的大下巴和他的大鼻孔。
    欧洲哈布斯堡家庭的男性,都有着标志性的大下巴。不过,他们都是畸形儿。赵春生望着那个大下巴,不禁啐了一口。
    三四个条子一听,立即狂笑了起来:“哈哈,这小子醒过来了。哦嗬,他醒过来了!”
    赵春生回不过头,他只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恁爸醒来了!
    “转过脸来,”有个鼻音很重的家伙,大家地吆喝道。
    赵春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稍稍地转过了头。立即,一记重重地泰拳,就拎向了他的头顶。
    他只有稍稍的偏离一下,结果那式泰拳却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墙壁立即一阵摇晃。
    那个条子立即痛得嗷嗷暴叫。剩下的三个条子一看,立即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赵春生很快地就鼻青脸肿,口鼻出血了。他拼命地忍住怒气,利用墙壁上的反光,在反复地搜寻着突破口。
    很快地,他发现其中一个条子身上,原来是绑着钥匙的。那名条子人高马大,足足高他半个脑袋。
    他的左边脸上,也好像被烧伤过似的。现在的植皮,仅仅能够遮住羞丑而已。另外三个人,不过只是他的马仔。
    发泄过后,几个条子也泄气了。他们一个一个地蹲在地上,开始拿赵春生打趣:“喂,说两个笑话,劳资就放了你。”
    他们的英语很是拗口。赵春生立马察觉,他们不过只是局子里的临时工,并没有稳定的工作。
    “从前,”赵春生开始讲述道,“有一个将军。”
    几名条子开始哈哈大笑:“这个笑话很是好听,讲长些,讲得完整些。讲得大家高兴了,就给你去弄饭吃,弄水喝。”
    “从前,有一个将军,”赵春生重新开始,“在一次出征时,他的军队没能跟上,结果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几个条子中,有人开始生闷气,有人开始暴粗口了。
    “将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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