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柳仙差点儿没吓坐在地上:“大夫,怎么个不得了法,能给说说么?”
    “这是一枚有毒性的子弹,”年轻医生说,“老夫人,你没有擦伤皮肤吧?没有的话,倒也没有事。”
    “没,没有吧,”凤柳说话时,已经十分的害怕了,“不过,还是由你来检查检查吧?”
    检查过后,没有问题,凤柳仙这才安心。既然是麻醉弹,那弄醒也就好了。可是不,这种麻醉弹之所以牛逼,就是它的效力持久。
    年轻医生说:“中弹之后,至少要沉睡八到十个小时。”
    “可以用强心针,把他弄醒不?”凤柳仙说。
    “不可,万万不可!”年轻医生说,“这种弹头,我检查过了,是生产于米国的特工专用弹丸。这种弹丸射中人的身体后,不抢救还好,抢救之后人立马就死翘翘了。”
    现场的人,除了凤柳仙,都憋着一股子笑。人身安全排除后,杜排长准备对着对面那栋楼,来个紧急搜捕。
    结果是一无所获,所希望看到的作案现场没有找到,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可怕,太可怕了,”凤柳仙说,“难道是鬼魂,非要来取我们母子的性命么?”
    慕容于震命令,当即就把二人接走。至于家里那些个坛坛罐罐,都暂且封存起来。
    凤柳仙坚持要派人看守,慕容于震同意了。小杜子排长于是留了下来,他们很乐意这份工作。
    一个星期内,他们吃光了东方家冰箱时的所有东西。为了尽快地吃光,他们甚至动员来了一个炊事班长。
    八个半小时后,东方远在千呼万唤中苏醒过来。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母亲的安危。
    这让凤柳仙痛哭不已:“如果不是我的执拗,他不出去,也不会有此一劫呀!”后来,东方远连那个宅子也不敢回了。
    燕京西南,窑洞里面,山羊胡子在宣读着近日燕京城里的奇闻轶事。读到这里时,唐装长老打断了他:“那个东方远,中的是麻醉弹,有点意思。”
    宣读完毕,大致一齐陷入了对同一个问题的思考:凶手到底是谁呢?
    “不消说,”最先发表意见,往往是女生。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有赵春生在,她就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是冥夜。对,就是他,那个鬼老头子。”
    “呵呵,”玄默二老同时发出了笑声,“女娃子,你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呀。”
    “我看也是他,”慕容烈虽然不赞成爷爷娶了小柳儿,但对于他那个还未谋面的叔叔的逝去,还是伤感不已,“现在的燕京城,能动得了慕容于震和东方家的,除了冥夜,再无其他人了。”
    “理由可以,证据不足,”山羊胡子说着,望了一眼唐装长老,“唐长老,你看这个总结还行不?”
    “还行,”唐装长老说,“虽然大家一致都怀疑冥夜,但是证据,证据呢?我想慕容于震和东方家,现在也在苦恼着这个问题。”
    “要不,”赵春生说,“我们再派一个小分队摸进燕京,去打听一下底细。”
    “不要了,”唐装长老说,“最近燕京城形势混乱,你们摸进去倒没有关系,结果恐怕只有两种情况。”
    “不是给冥夜捉到,”沈洁说,“就是给慕容于震和东方家捕到。”
    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大家所乐见的。最后,几位长老还是决定,先不要出动的好。
    至少要等形势明朗一些,才能派人出去。几个年轻人当时没表达意见,回来之后立即吵成了一团。
    慕容烈忿忿地说:“有人动了我慕容家的人,那人就是我的仇敌!我死也要把他揪出来。”
    “慢着,”赵春生说,“你家出了事,你再出了事。看来,你是真的想让你们姑苏慕容家,在你这一代上断子绝孙了?”
    慕容烈不再说话,但是一直低着头,不再说话。赵春生猜想,如果不同意他出去,他多半是要自己偷偷地溜出去了。
    “这一次,”赵春生下了结论,“就先让慕容跟我一道去吧。如果情况有变,需要你们的支援,你们俩再跟过来。”
    沈洁有一万分的不舍,还是没有说出来。当天晚上,乘着夜幕,慕容烈就驾驶着他的燕子李三,将两个人带到了一个小山丘上。
    在山丘上藏好了燕子李三后,两个人偷偷地摸进了燕京城的南郊。
    南郊是进京的最大门户,这里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一些。他俩先在一家饸饹面馆里大吃了一顿冷面,这才走了出来。
    刚走出馆子外面,有个人佯装迷路,突然走了过来,拍了拍慕容烈的肩膀。
    两个人都经过了化妆,应该没有人认识。慕容烈于是用正宗的燕京话问道:“干哈?”
    “干哈?”那个人一背的纹身,胳臂上更是左青龙右白虎,“兄弟,你这可不是正宗的燕京话呐。”
    “我,”慕容烈一听,对方是在试探自己,顿时就生气了,“哥们儿,我是不是燕京人,干你鸟事呀?”
    “啊哈,”纹身男一笑,“谁说干我事了。你干了我家老大的事了,我今天来,就是要请你……”
    一听对方要请自己走一趟,慕容烈直接拒绝了。他一推纹身男的胳臂:“哥们儿,我这里还有事要忙,告辞了!”
    “别介,别介呀,”纹身男见状,立即追赶了出来,“别介呀,哥们儿。大家生意不成,人情在,再进去喝一杯嘛。”
    见到对方死命黏着自己,赵春生开口了:“兄弟,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放了我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一顿酒饭,不过个把小时光景,”纹身男身后,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两位兄弟,不会不给在下个面子吧?”
    赵春生一看对方来了人,立即改口道:“好吧,好吧,既然兄弟们热情相邀,兄弟我再不留下来,就不够意思了。”
    对方立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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