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的宅院里。夜已深,还是灯火通明,这是他们家的常态了。
    自从东方梦出国之后,为了排遣寂寞,凤柳仙一个人时,都是这么地铺张浪费。
    要知道,他们家的灯全部开着,一个小时就会浪费上百度电呢。
    东方远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大厅里正闭目养神的母亲,亲切地叫了声:“妈,我回来了。”
    “唔,”凤柳仙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阿远呐,你晚上吃了没?”
    “吃,吃倒是吃了,”东方远说,“不过都是一些应酬的饭局,也没吃饱呢。妈,你吃了没,要不,我给你煮碗酸菜鸡蛋面?”
    “唔,好的,好的,”凤柳仙笑了,“阿远,几十年了,你还知道妈最爱吃酸菜鸡蛋面。”
    “我喜欢吃啥,妈不是也一直记得的么?”东方远说着,已经开始忙活了。煮面在之前是很费劲的事,现在却是手到琴来。
    不到十分钟,两碗酸菜鸡蛋面就端了上来。
    “唔,好,好香,”凤柳先是闭上眼睛,闻了一下,之后睁开了眼睛,“阿远,坐下来一起吃吧。”
    东方远坐了下来。凤柳仙接过筷子,先往儿子的碗里夹了几筷子面条。东方远想去阻止,凤柳仙说:“你还年轻,正长个子,要多补充一些个营养。”
    东方远的眼睛立马湿润了。
    在母亲眼里,他永远年轻,永远都在长个子。其实,他的女儿,都已经度过青春期了!
    两个人吃完了面,保姆给每个人都泡了一杯茶,端了上来。凤柳仙指着她的安化黑茶说:“阿远呀,妈的这杯茶,消食解腻,要不你也来一杯?”
    “那个,”东方远笑着说,“最适合老年人,我还是来我的安吉白茶吧。”不大一会儿,他的安吉白茶就端上来了。
    果然是清中有白,细腻动人。
    抿了一会儿子茶,凤柳仙开始打听正事:“阿远,听说最近咱家女婿慕容,大放光辉了呢!”
    “是么,”东方远说,“怪不得今天回来,满街的士兵盘查了我五六回。”
    “唔,”凤柳仙说,“他是个恭谨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上峰的旨意吧?”
    “应该是的,”东方远说,“前几天他陪小柳儿去医院检查,说是个儿子。目前预测,生下来会有六斤八两重。”
    “哦?”凤柳仙一听,立即激动得不行,“那咱家小柳儿,对于他姑苏慕容家,可是奇功一件了呢。”
    “是啊,”东方远说,“姑苏慕容,自从隋唐时期迁居姑苏,就时刻不忘以光复祖业为己志。现在至少都过去四五十代了。”
    “虽说是笑话,”凤柳仙说,“但人家的祖训,还是让人激动万千。”
    母子俩又聊了一会儿,凤柳仙突然说:“前几天我去天福宫,也没见到啥。为何现在燕京城里都在传扬着那里的邪乎事呢?”
    “就说那里有人抛尸了。”东方远淡淡地说,“至于说是已经碎了的尸首,只剩下了个头,又跳出来吓唬人,谁信呀?”
    “呵呵,”凤柳仙笑了,“传说这些话的人,应该都应该去山东……”
    “聊城找蒲松龄,”东方远接了下去,“呵呵。他们这样说,连蒲老都不会相信了吧?”
    “这么样子说,”凤柳仙突然郑重起来,“莫不是那死去的鬼,有啥子冤情要诉说吧?”
    东方远哭笑不得,却不得不顺着凤柳的话往下继续扯淡。母子俩直扯到了凌晨一点钟,才各自回屋去睡。
    黎明时分,三百公里外的戈壁滩上,一场秘密的练兵仪式正在启动。
    司令员慕容于震站在检阅台上,正精神抖擞地下达着一系列的指令。指令发出后,数万士兵们欢声雷动!
    “司令员,司令员!”的呼喊声,震动山谷,震动戈壁滩。
    当天下午,万里之外的米国,五角大楼的会议室里,就出现了应对的会议。他们要讨论的一个题目,就是华夏国都北三百公里的那次练兵。
    练兵的科目包括,正常的防恐演习,平原地带的的作战演习,山区的作战演习,城市的攻防战。
    一切都在正常模式下进行。临近中午时分,参谋长牟占生来汇报战况。慕容于震点了个头,请牟占生参谋长进来。
    “报告司令员,”牟占生个子不高,却十分的结实。他属于燕京军区的少壮派,勿庸置疑,若干年后,此人当会得到重用。现在,他的肩膀上,已经有了一颗闪闪的金星,“一切按计划进行。上午的演练任务基本完成,是否按计划进行午餐,休息?”
    “可以,”慕容于震铿锵有力的说,“午餐过后,大家休息一个小时。之后,是新安排的任务。”
    “新安排的任务?”牟占生虽然年轻,可是入伍也已经二十几年了,“司令员同志,之前没安排的任务,还有啥子?”
    “啥子?”慕容于震微微一笑,“我看是傻子吧?新安排的任务,若是提前透露了,那不是泄露天机么?”
    “是,”牟占生敬了一个军礼,就走了出去。那个年轻人的背后,可以看出一股子的韧劲。
    带兵打仗,需要的就是这股子韧劲。如果没有了韧劲,也就失去了斗志。
    二十分钟后,大家先后完成了既定的演练任务,开始午餐。午餐是正宗的野餐,粗犷而细腻。
    有熏鱼,烤肉,还有比牛肉干还要结实的豆腐干。青菜就少了不少,但是腌菜还是有的。
    各部门的首长,还在不断地提醒大家,要少吃咸的。在这戈壁滩上,肉并不金贵,最金贵的是水果和水。
    慕容于震拿着熏鱼,从司令员的帐篷中走了出来,英姿勃发。将士们看到,一片的喝彩声。
    “大家吃饭,吃饭,”慕容于震说着,将手中的熏鱼干,递给一个饭量比较大的士兵。
    那个士兵的肉显然已经吃光,现在正用一包咸菜对付着一打葱油花卷。
    “好样的,”慕容于震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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