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生和沈洁乘机遁走了。这样的是非之地,绝对不是长久之所。再说,他们时刻也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所在。
    已经死了两个人,才只打听到三个字:国安部。
    而且,那拼命死磕的几伙人中,似乎都是国安部的死党。这又让人匪夷所思,难不成国安部的内部,也有山头,也有教派之争?
    不可能。至少在之前的情报中,没有这样的信息。
    他们迅速地走过了一道路口,来到一道步行街中。这几天的天福宫庙会,也把这里装点得如同白昼一般。
    夜景比日景好看,尤其是经过装扮的夜景。沈洁挽着“霸气总裁”赵春生,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不行,”赵春生在一家店门前站住了,“你看看,咱们这样的姿势,不合适的。你一副太后的模样,我又一副总裁的模样。”
    “管它,”沈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只要我的赵大哥,别的什么都不要。”
    说着,她拔下一串糖葫芦,扭头就走。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笑着,对赵春生伸出了手。
    “天理不容呀,”赵春生咕哝着,“她是老板娘,你居然给我要钱。”
    “没关系,”老大爷六七十岁了,一副慈眉善目,“她是老板娘,你就是她的司机,保镖,跟班儿,不给你要我又给谁要去?”
    话说得十分在理,赵春生不再纠结,付了十块,转身就走。老大爷叫喊着给他找零,赵春生回了一句“不要了”,就急急地离开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光景,沈洁不见了!他能不着急么?赵春生急急地穿过了几家店铺,有花店,还有蛋糕店,都没看见一个人影儿。
    老大爷从背后追了过来,手里拿着三块钱,和一小串糖葫芦:“要钱,还是要这个?”
    “都不要了,”赵春生没好气地说,“老,老板娘不见了,找不着了。”
    “嘿嘿,”老大爷笑了,“老板娘还有失踪的道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直接找回她的老家,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简单的,”赵春生咕哝着,接过一小串糖葫芦,随手地塞给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的身后,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看到赵春生后,随意地往旁边一指。
    原来,在一处当街叫卖的晚香玉花摊那里,正静静地半蹲着敦煌沈家的二小姐。
    赵春生也半蹲了下去,低声地唤了声:“我的姑奶奶,你咋藏到这里来了?”
    “这里有晚香玉,”沈洁顺手一指,“那里的晚香玉,据说一个晚上就没有了,多可惜呀,我要多陪伴它们一会儿。”
    “不如都买下来吧,带回去好好欣赏,”赵春生说。
    “不,不要,”沈洁说:“看到花谢花开,我会流泪的。你知道么,在敦煌,这种花实在太罕见,太罕见了。”
    “那边只有青青草原,漫漫黄沙。”赵春生说。
    “还有一样,”沈洁说,“萧萧西风。”说着,她举起一朵晚香玉,猛吸了一口气。
    卖花的小姑娘看着她笑,赵春生不好意思起来,立即付了五块钱出去。小姑娘微笑着致谢,赵春生拉着沈洁,立马就走。
    这么转悠着,很快地就又饥又渴了。在步行街的尽头处,是一家奶茶店,沈洁二话不说,就走了进去。
    她挑了一杯奶昔,一小块点心。这时,沈洁回过头来问赵春生:“怎么了,保镖,你也不来点么?”
    “我就不了,”赵春生一笑而过。
    他俩刚走出步行街,有人突然在那边恶狠狠地问道:“你们是何许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你认错人了,”沈洁刚打开奶昔,还没喝一口,赶紧解释道,“我们刚走了一趟,什么也没做呀。”
    “呵呵,”那人说着话,走了出来。那人年龄二十二三岁,头顶上留着个小辫子,头顶周围却是一个秃瓢,“看看你们的手上,可拿我在下我的东西。”
    沈洁大惑不解:“这是奶茶,这是点心,我都付过钱了呀。这个五块,这个四块。”
    “那他呢,”小辫子恶狠狠地说,“他的手上,什么也没买。这不摆明了不给面子么?”
    “那,”赵春生柔声地问,“你想怎样,大哥?叫我们买东西么,可以的呀。”
    “是的,”小辫子的声音,稍稍的缓和了一些,“现在,你们两个都折回去,每个人至少消费二百块钱,我就放过你们。”
    他俩没办法,只得折了回来。小辫子在后面跟进道:“别给我耍花样,步行街那头,也是我的人。”
    沈洁苦笑了一声:“现在,这京畿重地,首善之区,也有地头蛇了呢。”
    “怕他个甚?”赵春生猛然一回头,沈洁手上的那杯奶昔,就轰然在那个小辫子脸上开花了。
    小辫子一指脸上的奶昔,顿时一个白花花的山姆大叔。慌乱之下,他呛下了一口奶:“你,你们,你们,这是在找死,明白么?”
    “明白,非常明白,”赵春生淡淡地说。他说着话,飞起一脚,将一个摇摇欲坠的奶昔杯,直接钉在了小辫子脸上。
    “你们,你们,”小辫子吞吞吐吐地说,“还不出来,都给我上,都给我上呀!”
    立即就有一小队的小混混冲了出来。他们个个手拿砍刀,凶光闪闪地冲了过来。
    赵春生左驰右突,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杀开了一条生路。沈洁如法炮制,也很快地突击到了安全地带。
    那一小块点心还拎在她的手头。她看了一眼,说:“没有了奶昔,也吃不下了,不如就一道留给他们吧。”
    说着话,她回头一抛,正中一个撒腿追来的小混混的鼻梁骨。那人哇的一声站住了,但马上就给身后的人给撞倒在地。
    他们迅速地转过了一条街。半夜三更了,这是一条安静的街,千家万户居然连一盏灯光都没有。
    第二天他们才知道,这里是一处大学的家属楼。楼上住的,都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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