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沉默了。慕容烈站了起来,他知道下午自己又说了什么不敬的话。他自己将那一瓶已经拧开的红瓶拿了过来:“老大,我先干了吧,先干为敬。”
    那一瓶红酒,就那样地消失在了慕容烈的肚子里。
    大家这才开始品尝桌子上的美食。沈洁对赵春生制作的白切鸡赞不绝口:“老大,这种口味,绝对来自祖国的宝岛。”
    “是的,老大,”慕容烈喝过酒以后,大家也就都释然了,“是宝岛风味。我十二岁时去过宝岛,什么都忘记了,惟独这白切鸡还记忆犹新。”
    “不要拍马屁了,”赵春生说,“别的东西,大家也都尝尝吧。”
    很快地,大家又被一种叫做南洋黑鲔鱼给迷上了。赵春生默然一笑,“大家都知道这黑鲔鱼好吃,知道这黑鲔鱼的价格不?”
    “反正好贵,”沈洁已经止不住手中的筷子了,“好像听说过,它是亚洲第一贵呢。”
    “你错了,”慕容烈纠正道,“黑鲔鱼不仅是亚洲第一贵,还是全球第一贵呢。”
    “它的市价,”刘威说,“今年的不知道,好像前几年一直是一千美金一公斤,真是寸鱼寸金呀。”
    “算你们识点货,”赵春生说,“为了这尾鱼,我甚至都向燕京城里的相关偏请求了好多遍了呢。”
    “请求的结果,”沈洁边吃边说,“一定是,答应了?”
    “那个当然,”赵春生说,“不过,鉴于你们最近的表现不佳,我才决定让你们去义务劳动一个下午的。”
    大家哈哈大笑一番了事。再苦再累的活儿,也没有在西北的泥沼中累了。所以,他们在享用了美食后,什么也就都忘记了。
    慕容于震被丁峰送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也是纳闷极了,虽说自己的工作不在燕京,但好歹也是这里走出去的。
    可是,现在这个地方,自己居然一丁点儿的印象都没有!这到底是哪里,丁峰已经离开了,他那边忙得要死:送达医院的那个,赌命的另一个当事人,也在送医后不久嗝屁了。
    一片荒凉的所在,除了目之所及的几株柳树外,什么也他娘的没有!这里甚至不在主道旁,丁峰也是绕来绕去,才绕到这个地方的。
    慕容于震又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扑楞楞,几只大鸟飞了开去。
    原来,这是在一片坟地里。他看到的那几株柳树后面,是坟地西边的一个大水凼。
    坟地里面,古木参天,密不透风。慕容于震往里面又照射了几下,又照飞了几只大鸟。
    他所处的位置,跟那片坟地,正隔着那一大不小的水凼。百无聊赖,他随意地捡起地上一颗鹅卵石,往水凼里面一丢。
    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顿时,那片水平如镜波澜不惊的水面就活泛了起来,数不清的鱼儿跳了起来。
    它们从水面上跳出来,在空中打着旋儿。有几只更活泛的,甚至还朝着慕容于震眨巴着眼睛。
    太诡异了!慕容于震这个在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惟一相信的就是自己手中的枪支了。
    他霍地拔出了手枪,直指水面。他的心里默念着:你们他娘的再挑衅我,劳资就打烂你们的头!
    那几只朝它摇头摆尾的鱼儿立即沉了下去,再也看不见了。随即,更远一些的鱼儿又活泛起来了,它们重复着之前那堆鱼儿的运作。
    慕容于震又将枪口对准了那里。那堆鱼儿又不见了。
    慕容于震正在跟小鱼儿缠斗的时刻,不想脚下也有了动静。他将手电朝地下一照,只见一条手杖粗细的大花蛇,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自己快速地奔袭过来!
    “他娘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慕容于震骂骂咧咧,“劳资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哪里都这么倒楣?”
    他开了一枪,正中那条蛇的腹部。几十年了,他的枪法还没有退化,那一枪的确正中花蛇的要害:打爆了它的胆。
    胆是蛇惟一的内脏。胆汁立即在花蛇的肚子里回流。没有一支烟的工夫,花蛇就被自己活活毒死了!
    “叫你娘的还在这里吓唬劳资?”慕容于震走过去,一脚踏住那条蛇的头。蛇头已经死了,但身子没有。
    花蛇的尾巴立即痛得翘了起来,想去攻击慕容于震。慕容于城哈哈大笑:“蛇呀蛇,你今天碰到了慕容,也算是你的命薄呀!”
    说完,他捡起一块鹅卵石,将蛇头砸了个稀巴烂。砸完之后,他将这条花蛇丢进了水里。
    没了生命的蛇,在水面漂浮了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下一次浮起来时,它一定很是难看。
    水凼不浅,但边缘还算光滑。慕容于震试探了两步,没有淤泥,还算结实。他放开胆量走了过去,想给自己的手祛祛晦气。
    今天的确太晦气了!先是伤了小胡子,后又打死了心爱的女人,再后来又是……慕容于震不敢往下想了。
    他只想洗洗手。水是冰凉的,他触碰了一下后,又马上抬到了鼻子下面嗅了嗅。
    没有异味,可以放心清洗了。他洗了几把,约摸了自己心中的怨气已经没有了,就准备离开。
    又一声异响传了过来:嘶——嘶——越来越近!
    慕容于震的第一反应,是赶紧退到一边。这时,他的手电也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扫。
    终于,在水凼的边缘位置,他看到了两米长的一条鳄鱼!而且是太国湾鳄,世界排名第一的臭名昭著的太国湾鳄!
    慕容于震想都没想,对着湾鳄的头部开了一枪。子弹倾斜着射进了鳄鱼的铠甲,但尾部却留在外面。
    “他吗的,”慕容于震气喘吁吁。惊吓,疲劳,心累,都在这一刻发作了。啪,啪,啪……他也不知道是开了几枪了。
    他只知道,自己随身携带的三个弹夹已经空空如也了。
    湾鳄终于不动如山了,他一屁股蹲到旁边的泥土地里,唉声叹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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