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已经冲着第二名少妇刺去,半道上那个人居然还有还手之力!照她对自己刀法的推理,那名少妇应该非死即伤才是!
    她自己也是一个女生,却低估了女生的潜能。或者说,是本能。
    原来,沈洁刺中的地方,正是女生特有的一个部位。这位少妇,正是这个类型中的翘楚。
    沈洁的那一刀,于她并没有致命。不过,鲜血还是汩汩地流了出来。沈洁的第二刀,再没去触碰那个让她汗颜的地方。
    第二刀,她结果了那个少妇。之后,再一刀又结果了另外一个。
    沈洁继续往前猛冲,她心里明白,赶到得越早,另外的两个人的生存机率就会大一些。
    这一次,她一边冲出了三个拐角,却再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儿。已经过了一百步的距离呀,人去了哪里呢?
    天上忽然落下了毛毛细雨,渐渐地洋洋洒洒,蔚然成风起来。
    正在这时,隔壁的一座石砌的大宅子里面,唰地响起一阵嘈杂的人声。
    “吗的,你们这是在痴心妄想!劳资决不!”果然是慕容烈的声音。沈洁只是不清楚,这声音怎么会突然而至。
    就像这细雨中的呼喊。
    她二话不说,直接踏在一处石窝处跃过了围墙。本来准备一跃而过的,她的脚步刚到围墙那里,就不得不驻足停留在了那里。
    围墙里面,慕容烈和小蛮正在苦战一群二十几名男男女女。看样子,那一群人应该有着特殊的关系。
    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团结一心。
    为了保持主动性和安全性,慕容烈和小蛮背对着背,正在院子里左冲右突。可是,院子门已经关闭,想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沈洁不敢下去的原因,就是怕落到了不该落到的地方,比方说战友的头上,比方说黑苗人的尖刀上。
    沈洁看得清楚,慕容烈的腰间还鼓鼓囊囊的。不消说,应该是手雷还没有用完。
    这个军人世家出身的特战队员,不会不知道关键时刻留一手的祖训。
    只是,这院落实在太小,手雷扔出去,十有八九会伤到自身和小蛮。沈洁在围墙上来回逡巡,不下去实在是不行了。
    下面的他俩亟需救援。
    慕容烈的前面,是几个脸上涂抹着油彩的彪形大汉。沈洁仔细地又看了一遍,其中的一个瘦猴跟其他人涂抹得不同。
    别人涂的是红蓝,他涂的是黑蓝。这么多人中,也仿佛数他的身后最为敏捷。小蛮的前面,是一群老弱妇孺。
    中间最狠的角色,是一名豁着牙齿的老妇和一名瘸腿女人。慕容烈的军刀已经砍出豁口,小蛮的胳臂上也貌似中了一刀。
    她正在左手坚持战斗。
    沈洁在他们的打斗声中,无声地踅摸到屋檐前面。看看时机到了,她对着那个瘦猴的后脑勺丢出去一块石瓦!
    咣当一声,瘦猴打了一个趔趄。鲜血还来不及流出,慕容烈就一个箭步结果了他。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只有慕容烈例外。他一回身,先将那名老妇的一只膀子砍了下来。
    小蛮见是沈洁到了,大叫一声:“沈姐,你来得真是时候呀!”
    沈洁又朝着那名凶悍的老妇丢过去一记,那名老妇动如脱兔,居然巧妙地避开了。
    沈洁又丢出去一记,打中了又一名黑苗女人。院子里的黑苗人顿时沸腾起来,老妇突然大喝一声“噶啰——”
    剩下的人立即集中在一起。老妇在对小蛮的战斗且战且退,来到院子的一个角落。
    突然,她一踏院子角落的一块砥石。叽扛一声,地面上现出一个大洞来,黑苗人残余迅速地撤到了坑道中。
    慕容烈嘿嘿一笑,方才他们就是从那里且战且走,爬出来的。现在好了,黑苗人进去了,他们还在外面。
    他果断地掏出一颗手雷,往里面一丢。
    “卧倒——”沈洁大喊了一声,同时自己也跳将下来,将小蛮摁倒在一处石磨后面。
    坑道轰然倒塌,里面的人无一幸免。慕容烈吐出一口呛人的烟雾,笑了笑:“终于搞掂了这一群。”
    “是的,”小蛮的脖颈上,本来就有伤口。再加上胳臂上的这一记,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医治。“他们是最难缠的一群。”
    “赵大哥还在寨门那里?”小蛮关切地问道。
    “当然,”沈洁说,她现在是一支生力军,顿感肩上的责任重大。
    “还说什么,先杀将过去再说,”慕容烈抖擞了一下肩膀,好多的血已经和灰尘泥巴混合在一处根本没有反应。
    他尴尬地笑了笑:“待杀光这帮鸟人,再去河里洗个澡。”
    一行三个人,又接着往寨门那里走去。沈洁这次汲取了教训,坚持从屋顶穿过。
    “危险,”慕容烈提醒她,“那里太高,容易中箭……”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呼啸而至。
    沈洁的七彩玲珑弓一拂,那支羽箭应声落地。
    “跟我玩这些,有些嫩了吧?”沈洁微微一笑,回头一箭,最近的那个雕楼里,立马传来“嗷唠”一声。
    随即,雕楼里面的其他黑苗人就将那个倒楣鬼推了下来。沈洁看得清楚,那人甚至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手脚还在动弹,就被人扔了下来。
    一秒钟过后,嗵地一声落地,就像一颗大西瓜那样摔得七零八落。
    还没走到寨门,赵春生却迎了过来。一询问,寨门口的那几位早经被他解决了。来时的路上,他甚至还连带着端掉了一个坐落在废弃烟囱里的哨所。
    一对黑苗父子被杀死,赵春生带回了他们的箭囊和弓,递给沈洁。
    沈洁一看,摇了摇头。赵春生问:“怎么了,不能用么?”
    “不是,”沈洁说,“我是说,他们的造箭技术,跟咱们的古人一脉相承,又超越了不少。”
    “三苗人,”小蛮动情地说,“本就是华夏民族的一份子。我们的人文始祖嗤尤,就是咱们华夏的战神。”
    “是的,”慕容烈说,“他头生双角,手持战剑的雕像,的确是华夏战士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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