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得了啥好事了,看把你笑的!”
    张绣花笑着问道。
    闻着张绣花身上肥皂的味道,赵春生狠狠的耸了耸鼻子,不过闻了片刻之后,便有些兴趣索然,虽然这肥皂的味道尚可,但是他觉得柳淑芬身上的味道显然要更加好闻一些。
    柳淑芬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显然不是肥皂的味道,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呵呵,我能笑什么,嫂子!”赵春生挠了挠头,眼神悄悄的在张绣花身上的波浪瞄了一眼,然后便收了回来。
    “哟,还不跟嫂子说实话了啊?”
    张绣花将额头的发丝朝着后面撩了撩,道。
    “其实也没啥,我就想着我家的母羊要下崽了,马上就能有顿饱饭吃了呢!”在张绣花的逼问下,赵春生只能编了一个不是谎话的谎话出来。
    “切,你想糊弄嫂子是不?”张绣花目光灼灼的看着赵春生:“你莫不是忘了,你家母羊去配种的时候,我也在旁边,我家羊都还要两个多月才下崽呢,你家的羊就要下崽了?”
    张绣花显然不相信赵春生的谎话。
    赵春生闻言,顿时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只好暂时的保持沉默。
    然而张绣花却是紧紧的盯着赵春生,脸上并没有因为赵春生刚才的谎话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在她那抹了粉的脸后面浮现出一抹诡异。
    “春生啊,你说你家的羊要下崽了,那嫂子今天就过去看看,到你那儿取取经,如何?”张绣花挤了挤眼睛,道。
    “取……取经?”赵春生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不得不说,张绣花这话,实在是太有歧义了,而且,听张绣花的这个语气,这个取经还真的和那个取经怕是有着不小的渊源。
    “他姥姥的,这陈昌贵的婆娘胆子也太大了吧!”赵春生在心里暗暗想着,随后脑袋中思绪又开始跳到了前天中午的时候的画面里,顿时,小心脏扑通扑通,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呵呵,你看你,脸还红了呢,嫂子来学习学习,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家养的母羊究竟是不是真的要下崽子了,如果是真的,这经你可要好好的教教嫂子啊!”
    张绣花嘴角一抿,顿时娇笑了起来,不过娇笑之后,便从赵春生的旁边擦身走了过去。
    赵春生只感觉自己手臂上一软,随即回头望去,张绣花已经走远,而这时的人群也已经缓缓散开,陈昌贵和王权几人也没了踪影,只剩下吴金贵以及赵宝田还有几个和尚。
    吴金贵和和尚嘴里念念有词,念着赵春生听不懂的话,而赵宝田则是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上,一脸的虔诚以及畏惧。
    而赵春生的心里还在不停的琢磨着张绣花口中的取经二字,想着想着,赵春生便到了自家的屋子里。
    “张绣花这婆娘,我该不该等她呢?”
    赵春生坐在长条板凳上,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刚才张绣花的话中,他可是能够感受到张绣花话里的意思是什么,虽然张绣花没有柳淑芬在赵春生心中有魅力。
    但是不管怎么说,张绣花也不算太差,如果上次陈昌贵没有回家,自己能不能坚持住,赵春生不敢想象,而这次张绣花的攻势再来。
    赵春生的心中有如天人交战,一时间不知如何是从,最终,赵春生将脸一板,自语道:“我爷爷说的好,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奶奶个腿的,一个张绣花,我不信我赵春生还收拾不了了!”
    给自己打了一番气之后,赵春生便拉起自家羊圈里的母羊走了出去,准备给它喂草。
    不过当赵春生刚刚拉起绳索的时候,便听到母羊咩咩咩的叫声响起,任凭赵春生怎么拉,也有些拉不动,看到这个情况,赵春生赶忙检查了一下母羊,发现它已经有了即将下崽的先兆。
    下崽,就在今天这些时候了!
    赵春生欣喜不已,当下也不再拽这母羊,将羊圈锁好,然后背起背篓拿上没有木头把的镰刀,准备去割点草回来喂给母羊吃。
    现在这母羊就是赵春生的命根子,就是让赵春生把他当做菩萨供起来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一路小跑的朝着山坡跑去,躬着身子开始专心的割起草来。
    而这时,时间已过晌午,除了和尚和吴金贵等人敲打念经的声音之外,其他倒是显得有些安静。
    只不过,村长陈昌贵的家里却是显得异常的喧闹。
    “老王,我没有听错吧,老梁头的地,你不承包了?”陈昌贵黑着脸,盯着他面前的王权质问道。
    “村长啊,现在老梁头那个地方闹鬼,你让我怎么承包,承包来当菩萨供着不成?”王权脸上也是一苦。
    如果不是老梁头那屋子闹鬼,他那后面的荒地绝对是扩大自己养殖场规模的好地方,可是如今闹了鬼,并且谁要靠近还会有人财两失的风险,傻子才会再承包那里了。
    所以,王权便火急火燎的来找陈昌贵,看看能不能将钱退回来,他怕晚了的,这钱就退不回来了。
    而且,在这之前,他已经找好了下家,重新租了一块别家村民的地来做养殖场,这样便能够在那县里寻求合作伙伴的公司来临之前,扩大自己的规模,增大自己的优势。
    毕竟他对这次县里的公司合作相当的重视,是绝对不能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的。
    只是这次临时商量从村民手中租地的成本大了不少,而且地的面积还没有老梁头后面那片荒地多,这让他肉痛的同时,更加打定主意要从陈昌贵这里早点挽回损失。
    “哼,那只是赵宝田的一面之词,你怎么能随便信呢?”陈昌贵低声喝道。
    “村长,当时赵宝田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吴金贵也说了,反正我现在是不敢去那块地了,我们王家人丁单薄,可是经不起折腾,不是俗话说的好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权辩驳道。
    陈昌贵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才哼哼道:“王权,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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