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昨晚明明还是在家里的,现在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还有梦中的那个菩提老祖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的一切,赵春生都没有心思去细想。
    因为这个地方让他触景生情,想起昨天在这里把荷花给气哭了,现在得去把荷花哄回来。
    赵春生立刻拔腿就跑。
    奔跑在下山的小路上,赵春生发现自己的身体轻盈了很多,跑在山路上就好似在腾云驾雾一般。
    不过他此刻来不及惊喜和思量,一口气跑到了荷花家门口。
    这段路程赵春生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了,清楚的记着以前大概要走半个小时左右,而今天却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更让他惊奇的是居然连大气也不喘,就好像慢步走了几百米,一点也不费体力。
    赵春生抓了抓头,心想“难道那个菩你老母,真的传授我仙术了?”
    这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但也没有仔细琢磨。
    “荷花,你在家吗?”赵春生拍了拍木门喊道。
    他觉得自己跟平时用同样的力道,但却拍得木门剧烈震动,而且还掉了他一头的灰。
    “嘶,难道我有神功了?”赵春生倒吸一口凉气,不容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大牛啊,你放心吧,荷花保准会是个好媳妇。”
    这时,身后传来了荷花的父亲陈广发的声音。
    赵春生转过头一看,发现陈广发带着村里的刘媒婆,还有地主家的傻儿子王大牛过来了。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队身穿红色衣服的人,有一人挑着东西的,有俩人抬着东西的,各式各样的箱子上面都贴着大大的红双喜。
    赵春生知道这些人是王家派来给荷花下聘礼的,顿时心里就冒火了。
    “是啊,荷花不仅模样长得水灵,而且能干,王少爷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王家祖上积德了。”刘媒婆挥动着手中的帕子,扭动着身子,那虚伪的嘴脸,让人看了就来气。
    “俺爹可说了,等小媳妇过门了,就给俺买飞机大炮。”王大牛流着鼻涕舔着棒棒糖,不知道吃的是糖还是鼻涕。
    王家确实是北岙村最有钱的大户人家,可还没有富有到能买得起飞机大炮的地步。
    王大牛口中的飞机大炮指得是玩具。
    这个王大牛从小就力大无穷,所以取名叫大牛。
    五六岁的时候发了场高烧,块头倒是越长越大了,如今足有一米九的样子,但是智商永远停留在了五六岁。
    即使王大牛西装革履的穿在身上,但依旧掩盖不了那种傻气。
    荷花之所以会被嫁给这样的一个人,这完全是陈广发跟王家的一场金钱交易。
    “对对对,买了飞机大炮,以后跟你媳妇一起玩。”刘媒婆满脸谄媚的附和道。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刘媒婆,见荷花家境贫寒,就撮合陈王两家这门亲事。
    “他是傻没错,难道你们也傻吗?有人会愿意跟一个傻子玩那些弱智的东西。”赵春生抱着双手靠在门上,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嘲笑。
    陈广发定睛一看,发现是赵春生来了,顿时笑意全无,凹陷的眼眸中怒火直冒。
    “起开!”
    陈广发快步上前,直接把赵春生推到了一边,打开门以后,转头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先把东西抬到进去,我去叫荷花出来跟王少爷见一面。”
    赵春生可不理会他,直接跟在陈广发的后面进去了。
    “诶,你是谁啊?”刘媒婆追着跑了进来。
    陈广发转过头,差点跟赵春生迎头相撞。
    好在赵春生反应及时,连退了几步。
    这时,刘媒婆拉住赵春生的胳膊问道:“你是什么人?今天王家来下聘礼,你来凑什么热闹?”
    “哼!”
    赵春生冷哼一声,摇头晃脑的说道:“荷花是我媳妇,你带着一群狗奴才来下聘,还有脸问我是谁?”
    闻言,刘媒婆面露惊愕之色。
    “老陈,你家闺女已经有婆家了?这事我咋不知道?”刘媒婆惊疑的目光落在了陈广发身上。
    赵春生不要脸的自称荷花是他的媳妇,这事要是传到王家人的耳朵里,那么今天的亲事可就黄了。
    陈广发顿时怒不可遏,指着赵春生骂道:“赵春生,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浑身上下有哪点配得上我们家荷花。”
    “刘媒婆,你别听这个小王八羔子胡扯,我家荷花可是黄花大闺女,哪有什么婆家,是他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家荷花,所以我想早点跟王家结成亲家,好让这小子断了念头。”骂完赵春生,陈广发转头又满脸讨好之色对刘媒婆说道。
    这说变就变的脸色,赵春生也是真心佩服他。
    “算了算了,我晓得你家荷花生的俊俏,会有小瘪三贴着也是正常的,你快请王少爷进去,然后把你闺女喊来,说不定俩人就对眼了。”刘媒婆竖起两根食指,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喊荷花,麻烦你先请王少爷进屋等着。”陈广发连连点头,笑着跑开了,就像条听话的哈巴狗。
    赵春生可不想跟他们理论,只要荷花心里有他,他无惧任何流言蜚语。
    之所以没有走,是等荷花出来,好让她亲口说出真相,让刘媒婆和王家的人死心。
    赵春生觉得这样干站着有点无聊,就来到王大牛面前,笑着问道:“傻大牛,我问你这个糖是甜的还是咸的?”
    “咸的。”
    王大牛想了一下,又回答道:“有时有一点点甜的。”
    “噗嗤。”赵春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糖如果变咸了,那是上面粘满了鼻涕。
    赵春生调整了一下情绪,发现王家的那些狗奴才个个都憋得满脸通红。
    “去去去,你是什么身份,还敢拿王少爷寻开心。”刘媒婆过来把赵春生给轰走了。
    赵春生也不跟他计较,走到另外一边,在石磨上坐下了,带着嘲笑看王大牛吃糖。
    “狗娘养的,你把荷花给我交出来。”
    这时,陈广发骂骂咧咧的从屋里出来了,举着扁担直接朝赵春生的脑门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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