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肤蛇男x穿越异世的少女
    一片黑暗,耳边若有若无的水声没能减少失真感,从梦境中带来的空虚蔓延,她甚至还沉浸在那场幻梦中无法自拔。
    杜琼雪醒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生,梦境中亲密无间的庞大墨蛇不知道去了何处,她在黑暗中搜寻了许久也没能找到那双金色的眸子。
    那对在梦境中予她羞耻又予她欢愉的瞳。
    她半放心半失望的吐出一口浊气,雌性因快感而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杜琼雪看向似乎是因睡姿变化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腿,微凉,难怪她闻到某种草药的气味,足踝已经敷上了薄薄一层草药碾成的渣。
    明明是为了治愈身体,应该要感谢对方伸出的援助之手,杜琼雪却红了脸,想起梦中模糊不清的温存。
    就好像腿上还残留着那人温热舌尖品茗后的质感,她连忙把腿藏了起来,试图让粗糙的兽皮抹去那些太过于刺激的记忆。
    墨回到巢穴中的时候立马就感知到雌性已经醒来,在认知中不具有太大威胁力的目光因他发出的声响而转移在他身上。
    他有些懊恼打扰了她的睡眠,然而心中满溢的充实感暴露了他的愉悦。
    在无人知晓也无人打扰的属于他的一方洞天里,这位落单的雌性的一切反应都直接或间接归咎于他,她的一举一动都残留着他的讯息。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那双眼在黑暗中澄澈如水,看着他的目光很坚定,让他想要掠夺其中的神采。
    王蛇眼神暗沉,却轻轻咬了下舌尖,轻微的刺痛让他从豢养的臆想中脱离,他还有些心有余悸的不敢看对方。
    用武力征服她、压制她、禁锢她…她会因此臣服吗?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来应对这位奇妙的雌性,精明的猎手决定要制定一个完美无缺的俘获计划。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杜琼雪脸上的热意还没消下去,红霞就再一次卷土重来。她张了张口,手下无助的蹂躏那还散发着微微阳光气味的兽皮,担心回得慢了会惹恼对方,赶忙说了自己的名字。
    “杜 琼 雪。”墨在雌性清甜的嗓音落下后试着学会,读的很慢,但咬字很清楚。王蛇的声音磁性又低沉,让她以为她的名字是某种远古宗教的铭文。
    他实在念的认真,在读到“琼”的时候甚至还试探性的念了好几遍。
    她感到心底在蔓延一种碳酸在口腔炸开的痒麻,火光映在王蛇的脸上,她居然产生了一种想要亲近对方的依赖感,她别过首,视线落在燃的热烈的篝火,想要借此消除对方带来的绮念。
    “杜琼雪,你可以叫我墨。”他看着雌性的侧颜说,有些拗口的发音在他口中已经逐渐变得流畅,他甚至是带上了喜悦叫她。
    没有蛇族敢大大咧咧的叫他的名字,因为他是王蛇,连平等都是一种冒犯,而他允诺她唤他的名,带着一种属于王的、自私的占有欲。
    “我有些口渴。”她却没有正面回应他,只一个劲的看着篝火,火光明明离她并不近,他却总觉得她要化成一道光逃走。
    极罕见的,他觉得某样事物是这样的不可捉摸,无法取悦,也无法捕获。
    墨于是走向巢穴更里去给她找来水,王蛇的脚步很轻,带着一种潜意识的收敛和警惕,相对应的是雌性毫不掩饰的动作,她蹑手蹑脚的下了石床,悄悄的跟着他。王蛇的针尖状的瞳孔微缩,在杜琼雪看不见的地方无声的露出一个宠溺的笑。
    她没能掩饰自己的行动,受伤的脚让行走变成一件难事,她有些难受的看着墨的背影,决定放弃这个冒险的计划,雌性一手撑在墙边,明明没走几步路却还是在吃力的喘气,她打算回到还算得上温暖的石床上。
    走得又快又远的蛇族却折了回来,他俯视她脚踝上因剧烈动作而脱落的草药,细碎的药几乎是一路掉过来的,地上一片惨不忍睹的光景。
    “墨。”她看见他皱眉,像偷东西被抓包的小孩,只能软声软气的叫他,对方的高大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却还是提着胆子去勾他的手。
    却被没有丝毫缓和的王蛇拂开。
    杜琼雪心跳漏了一拍,甚至开始想自己要不要昏过去,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然后她就被以扛猎物的姿势扛在了王蛇的肩上,她手足无措,王蛇大步流星进到了室内,才把她放在一个石凳上。
    杜琼雪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拍打着胸口,对方过硬的肩胛抵着上身,她有些喘不过气。
    和他对比起来她简直是一个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杜琼雪欲哭无泪,墨却只顾着端水。
    他以为她是渴得不行了,转身看见小口小口喝着水的雌性朝他掷来满眼的哀怨,本应该冷血残忍的王蛇以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紧张的问:“怎么了?”
    看起来成熟又稳重的青年居然有些憨憨的气质,杜琼雪被硌得也忘了害怕,放下石杯的手做出公主抱的动作示意:“你可以这样抱我,刚才那样让我觉得我是一只猎物。”更像是一块肉,她不想再贬低自己,只好在心里默默吐槽。
    她本来就应该是猎物。
    他们和远古的祖先的确不同,他们会用火、制造工具、喝熟水、吃熟肉…看起来的确不像是茹毛饮血的野蛮生物,但在竞争中掠夺、占为己有、标记的本能是永远无法抹去的,要知道就连现代社会也有着这样野蛮的人性,更何况是兽人呢?
    她真是太高估他们了。
    墨不知道她对他们的定位与现实的偏移是如此之大,过分高大以至于满是压迫感的青年弯下腰乖巧的按照她的“教学”把她抱了起来。
    那双有力的手垫在她的身下,靠得过近,蛇类的凉压下了所有的热意,变成冷焰折磨般的炙烤人类经不起诱惑的心,因下意识反抗而抵在对方胸前的手后知后觉的撤回。
    指尖还残留着健康而富有光泽的深色肌肤的赤裸触感,裸露的躯干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像夏天邋遢的油腻男人,紧致分明的肌肉线条和为战斗而紧绷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杀伐果断的清爽。
    充斥着赤道国度的热情与冷血动物的内敛的矛盾感。
    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垂涎陌生人的肉体,被轻松抱在怀中的雌性羞愧的捂住脸,想要把那隐秘又情色的思绪销声匿迹。
    “我做错了吗?”迷惑不解的王蛇好奇的问,从未与人如此亲近的蛇族感受着清楚到过分的燥热体温和属于其他种族的快速心跳,那双在她梦境中引诱了她的,充斥了威严的金瞳想要向她倾诉自己的好奇,却被杜琼雪逃避的举动全数挡了回去。
    难道是他长得太丑吓到她了?曾被说不清的雌性献爱的王蛇眯了眯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雌性的反应。
    “杜琼雪?”他追问,感受到怀抱中的身体敏感的紧绷,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难道是他的鳞片吓到了她?
    所有兽人都会保留他们兽形的特征,就行黄鸡族保留了尾羽和鸡冠,兔子族保留了耳朵与尾巴,蛇族的特征就是他们身体上零星出现的鳞片。
    据说越强大的蛇族保留的原始特征会越明显,墨的鳞片大部分分布在腰腹,耳后也有零星的几枚鳞片,下身也存在,但并不明显。
    虽然蛇族雌性认为这是雄性不可缺少的加分点,但很难保证杜琼雪不会因此而感到畏惧。
    其实杜琼雪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鳞片,或者说她根本不觉得那是能让人害怕的点,她已经习惯了兽人们摆脱不了的兽形特征。
    “不,墨,你做得很对。”她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纵容他实践异性间过分亲密的拥抱,甚至还点评一样的夸奖他。
    因为墨将她抱得更紧了,她甚至再度以为自己被强有力的蛇腹缠绕,被这条庞大的蛇类裹得死紧。
    他就像一位运用知识的学徒,甚至朝她露出笑容,身后甚至已经能看见荡漾的花朵,得意洋洋得等着导师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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