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霁白看着满地的人和刀光剑影,手心渐渐紧握。
    “你们想干嘛!好大的胆子!”宫释怒道。
    田荣看着这个小皇子,心中突然涌上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如果这一次不解决掉风霁白,那么以后死的肯定会是自己,但眼下这个三皇子却挡住了他。
    不如就一起杀了……反正他侍奉的也是大皇子,这一天迟早要来!
    风霁白看着田荣愈渐疯狂的眼神,心中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将宫释往叶灵身边一推,厉声道:“保护殿下!”
    叶灵一愣,只见风霁白抽出一把银霜剑,手腕翻转,凌厉地解决掉几个欲杀她的人,瞬间就来到了田荣面前,锋利的剑刃直直指向田荣。
    突然,她脚步一软,一股熟悉的剧痛沿着腹部蜿蜒而上,旧疾以猛烈之势向她袭来!
    “哐!”一声,银霜剑猝然滑落。
    琳琅阁里,楚泠琅靠在廊桥上,悠然地看着天边的细月。
    “主上,我们要关门谢客了。”流月面无表情地调试着琴弦,第十三次出声提醒他。
    流月本是楚泠琅手底下的人,被派来琳琅阁收集情报顺便当花魁,之前她陪着楚泠琅演了一出戏,还没来得及问他拿出场费,这个大爷又闷闷不乐地坐在这里,还喝了她好多珍藏的美酒!
    心痛之极!但是她又不能直接问楚泠琅报销,毕竟怎么说吧也算是一个上司……
    “流月,你这是在出差,平时私底下抠点银子珍藏品什么的来赚赚零花钱我是很赞成的,但是你这是在出差诶,出差也相当于工作时间,既然是工作所得怎么也要分你上司也就是我一半吧。”楚泠琅又喝了一小口酒,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
    “没关系,我就喝你一点酒,你之前得了的珠宝首饰我就权当没看到了。”
    流月拂袖,努力抑制住杀气,冲出了房间。
    在她走后,楚泠琅瞬间就换了个表情,如果说之前他像足了一个风流公子,那么此刻,他就像一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狼王,撕掉了表面伪装的羊皮!
    在等了又一盏茶后,终于一个手下匆匆走过来,道:“主上,已经确定了,风霁白不在府上。”
    楚泠琅的手微微捏紧,一种陌生的情绪牵扯着他的心。
    又一个手下走来,低头道:“田荣暗中调了一大队官兵,赶去了五斗胡同的方向,不知道要干什么。”
    风霁白、田荣、五斗胡同、刺杀案、旧疾……
    无数零碎的信息在他脑海中交错串联,楚泠琅霎时就站了起来。
    “主上,你要去哪?”手下诧然。
    没有回答,楚泠琅已经像一阵风消失在琳琅阁里。
    五斗胡同里,缠斗已经进行了许久,双方死伤大半,但田荣毕竟人多势众,纵然风霁白强撑着,也渐渐体力不支了。
    叶灵一个人既要护着三皇子,又得时时刻刻看着风霁白。更别提刘成庆一帮人还想要置他于死地。
    在叶灵一抖,一道刀刃狠狠划过他的手臂。
    “啊啊啊!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宫释太小,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焦急地躲在叶灵背后,看着他汹涌而出的鲜血。
    “闭嘴!”叶灵咬牙低吼了一句,但脚步一软,瞬间就摔倒了。
    一双手扶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欣喜地叫道:“洪叔!”
    “嘘,你跟我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洪叔悄悄把俩人带到一个地穴里,“嘘,这里没人能发现。”
    “但是……风、风公子还在外面!”
    风霁白身上白色的轻纱已经被血浸透,她持剑伫在地上,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田荣看着这一幕,满意地道:“风大人,不要抵抗了,乖乖跟着本官回去认罪吧。”
    她冷冷地看着他,视线随着剧痛开始模糊不清。
    “哼,你终于还是栽在了我手上。”田荣冷笑一声,让人上去捉拿她。
    “我看谁敢动她!”一声霸道的声音响起,是楚泠琅。
    他一挥手,秋水剑轻轻鸣响,凌厉的内力悍然回击,将官兵的刀齐刷刷的砍下。
    风霁白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一双清冷的眸子映出她伤痕累累的面容。
    一切都那么像十三年前的那幕重新上演,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杀手,同一道月光,同一个人。
    真的是你吗……
    风霁白带着迷惘,像十三年前一样,昏了过去。但是这次,楚泠琅接住了她。
    楚泠琅抱住怀中的人,心中戾气渐渐蓬盛,他一横剑刃,冷声道:
    “谁动她一毫,我便要他一命。”
    他又垂下头,轻轻抵着风霁白的苍白的额头,温柔而深情地说出残忍的话:
    “你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等回去后,我就把你锁在我床上,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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