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丁浅倒是并不吃惊,叶朗刚刚都告诉他了。
    喂药的的确是叶朗,可是让他能这么快醒过来的却是宋采蓝,叶朗自然是要谢的,只不过男人之间感谢的方式跟女人可不同,所以跟宋采蓝还是要正儿八经道声谢的。
    “姑娘不必谦虚。”
    宋采蓝本来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可这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从哪一句问起。
    想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你真是秦睿的人?”
    丁浅不置可否,“姑娘应该看过我的令牌,叶朗自然可以作证。”
    宋采蓝继续,“那你怎么晕倒在我的林子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报信的路上被偷袭了吗?”
    丁浅一听,慢慢陷入回忆。
    “我不是来送信的,我本来是同我哥出来帮大人收集粮食的,后来被敌军发现,我哥便留在那些庄子上,只有我和两个手下先行突出重围,却不料遭人暗算,只有我一个活着出来。后来我晕倒在马上,也不知它将我带到了哪里,之后我便晕了过去,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丁浅说着,突然又想到了死去的李池,不由得气血上涌,仿佛他现在就在眼前。
    突然动怒又牵扯到了伤口,丁浅咳个不停。
    宋采蓝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什么这么激动,怕他晕过去,赶紧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冷静。
    宋采蓝转身从桌子上倒了杯水,慢慢扶起他喝了两口,又扶他重新躺下。
    丁浅缓了缓,接着道,“伤口是逃出来的时候被敌军射的,好在我命大,竟然没有命中心脏,所以侥幸逃过一死。至于为何会晕倒在姑娘林子里,我也不知道,想是天意吧!
    老天爷也知道大人还在营中等着我,便不忍心叫我落在野外,被虎狼分食,所以偏偏叫姑娘发现了我。”
    至于这个,丁浅自己也觉得奇妙,怎么救他的不是别人,偏偏就是秦大人的人,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宋采蓝心里无语,什么天意,不过就是自己住的地方离边关很近而已,这也能说是天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这话宋采蓝可没有说出来,不然万一刺激到他,还是自己受累。
    “那你逃出来这么些天,你二哥不会已经被抓住了吧?”
    宋采蓝心里这么想,却不小心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丁浅非但没有露出担心的神情,反倒一脸自信,“不会的,依我二哥的本事,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尽办法逃出来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
    宋采蓝似乎对他的自信感到怀疑,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逃不逃得出来这得看运气吧,要是人家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们往里跳,又哪里会让你们这么轻易的就逃出来。
    丁浅看出宋采蓝的怀疑,笑了笑,“姑娘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不了解我二哥,如果是见过我哥的本事,就知道我丁浅说的绝对不是空话!”
    宋采蓝想想,觉得也有道理,毕竟依秦睿的性格,绝不会收无用之人,这兄俩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让他选中。
    “我的事情,想必叶朗也都跟你说了,粮食问题我来解决,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宋采蓝看着丁浅,一脸严肃。
    丁浅点头,道,“宋姑娘请说。”
    “第一,你们行军打仗在外,朝廷都不给你们拨粮草的吗?”关于这点,宋采蓝实在是好奇。
    浅阳关如此重要的地方,前方战事又变幻莫测,朝廷若想高枕无忧,保证边关粮草是基本的保障吧?
    丁浅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摇了摇头,道,“朝廷自然是会按时押送粮草的,不仅如此,前些时日我们打了一场胜仗,皇帝大喜,下令追赐粮草和黄金。只是那批东西还在半路上,我们的营地便燕北的敌人包围了,也不知是不是有内奸,他们偏偏在此时行动,而且堵住了我们两个关口,秦大人实在没办法,才命我兄弟二人出来采购粮食。”
    宋采蓝了然,秦睿倒是没在信中说这些,只是说了大致的情况。
    “第二个问题,你们是怎么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偷跑出来的,再者,我又要如何在这样的条件下将粮食安全运进去,这是最重要的。”
    丁浅又咳嗽两声,道,“这个姑娘放心,关口虽然被堵,但我们有密道可以直通营内,且不易被人发现。只要姑娘能将所需粮食凑齐,待我身上的伤略好些,便可由我带路,从密道将粮食运进营内。”
    宋采蓝跟着点了点头,竟然还有密道,这可是让自己有些意外了,“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只管安心养伤,粮食的事我来操持。”
    丁浅点头,想起什么,问道,“宋姑娘,这里可是姑娘的家?”
    宋采蓝迟疑,“怎么叶朗没跟你说吗?”
    丁浅摇头,“正准备说,你们就来了。”
    宋采蓝想起叶朗刚刚微动的身形,大脑一片清明。
    扭头看了看身后,确认没人后,悄声说,“这里不是我家,刚刚那个人叫单方,这儿是他的家,他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一时不好跟你解释。只是你要记着,他不知道你是谁,我只说你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因为做生意被仇人追杀才逃到了我这里。”
    丁浅了然,心想宋采蓝果然谨慎,可是还是有些担心,问道,“那他同姑娘是什么关系,同叶朗又是什么关系,我该如何称呼他,还有寻常说话时又要注意些什么?”
    宋采蓝一一回答,“他是我请来专门给你们做饭的厨子,因为不想我的家人掺和进来,所以便不方便将你带回去。
    单方从前是我们这儿有名的酒楼百越楼的厨子,因为失了味觉被人辞退,险些自杀,后来让我和叶朗救下了。
    寻常你们该如何便如何,只是秦睿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毕竟才接触不到两天,我还不是很信任他。”
    丁浅点点头,道,“我记下了,虽然接触不多,可是我能看出他确实是个有礼之人。”
    这点宋采蓝很是认同,两天的相处,单方确实处处都做得让人无可指摘,既不多问,又很会帮宋采蓝解决眼前的麻烦,比如叶朗和丁浅的住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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