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宋椹这语气，她立马开始附小做低，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现在都半夜一两点了，熬夜对身体不好，还是早点睡吧。”她一边说，一边找准时机往旁边缩着身子，可下一刻就被人给拎了回来。
宋椹幽幽的看着她，舔了舔唇：“不过我看你现在似乎不想睡？我帮我催催眠也是好的。”
听他这么说，姜妍儿正要借题发挥说要感受一下宋椹的催眠功力。
就又听宋椹继续道：“你知道治疗失眠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姜妍儿和捧场的摇了摇头。
宋椹抿唇一笑：“运动啊，身体太累了，就会自然而然的一沾枕头就睡了，你要不要试试。”
姜妍儿瘪着嘴：“……我错了。”
“真知道错了？”
宋椹勾了勾嘴角，眉眼间折射出来光辉，有些晃眼，晃到了姜妍儿心里。
她傻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宋椹眼眸里面的深意，猛地醒过神来，往旁边躲。
作势猛地眨眼睛做出来一副很疲惫的模样：“我真想睡觉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宋椹这才翻身下来，平躺在姜妍儿身边。嘴角扬起一抹笑。非要折腾折腾才能安静下来。
……
第二天一早，姜妍儿醒来的时候眼下面是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宋椹虽然也有，但是远远没有她的那么明显。
姜妍儿为此足足郁闷了半个小时，打断她情绪的是露露的一条微信。
“我说你们最近浓情蜜意的很，连个使用调查都不给我？”
再现调查这个字眼，姜妍儿脑子当机了半秒，智商不在线的回了一条消息过去：“什么调查？”
露露发了一个发怒的表情过来：“你这个白眼狼，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对你的？没钱给你出钱，没有注意给你出主意，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在露露连续轰炸了一通之后，姜妍儿总算是记起来那么一点关于使用调查这件事儿了。她扭捏了几秒钟：“这个也不怎么好说啊，我害羞。”
露露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害羞？你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表脸的小婊砸，现在马上填一份使用报告！”
然后她就发送过来一个表格，名字叫做用户体验。姜妍儿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宗旨，点了进去。
刚刚看清楚第一行写的是什么，姜妍儿刚刚喝进嘴里面的一口水直接给她喷了出来。看起来这么正经的表格，里面的问题尺度一定要这么大吗？一定要这么三观不正吗？露露你太让我失望了。
姜妍儿看着那行字体：使用第一晚一共有过几次爱爱。她手指游离在离开和继续填下去之间，脑海里满是那天晚上十八禁的画面。嘤嘤嘤，人家还是个宝宝，怎么能让她填这么限制级的东西？
最后她认认真真的回忆了好几次，不敢给宋椹抹黑他的能力，填了一个5上去。
第二个问题：你高潮了几次。
姜妍儿脸蛋噗嗤一下就红了，巴巴的看着那张问卷调查，恨不得直接给瞪出来一个洞。这么没有下限的问题她究竟是怎么制作出来的？真的有人愿意填这么私密的东西吗？
她忍不住的退出表格的页面，质问露露：“你的节操呢？什么叫做高潮了几次？我都不好意思填下去。”姜妍儿声音越说越小，却还是憋着一股子气。
“没有反馈就没有进步，作为第一个用户，这是你应尽的职责。”露露摆出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姜妍儿正要质问她为什么这就是她的职责，脑子一转，忽的想起来什么：“第一个用户？你的这一款宝贝不是有几十的销量？”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我找人刷的啊。”露露回答的理直气壮，“现在网上的东西这么多，光怪陆离的，没有几个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自己不努力努力还怎么看见明天的希望？”
姜妍儿在被露露进行新一轮的洗脑之后，老老实实的填完了整份使用回馈，再次发送了过去。注意到文件被露露接收了之后，她忽的想起来她忘记收衣服了，今天天气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收好衣服回来，姜妍儿的手机差点没被露露直接给轰炸。
“五次？姜妍儿你不是瞎吹的吧？一夜五次郎啊？”
“握草你来了八次！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握草！”
“握草！”
“有一句我想试试你家男人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知道不可能，我就脑补一下，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晚上可以有五次的男人！”
“啊啊啊啊！”
“我发现我不能再直视你们俩了！我现在一想到里面，脑子里面满是性爱一百式！你试过多少种？那一种最刺激？”
“不行不行，我要疯了。”
姜妍儿倒是觉得自己要疯了。这种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拖回去重造好吗？
恰好在姜妍儿犹豫要不要回消息的时候，露露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昨晚上我的店铺收到了一大笔订单！没想到吧！每一个款式的女性睡衣都被买了，我觉得买家多半是个猥琐的抠脚大汉。”
“噫……这地址怎么这么眼熟？”
姜妍儿果断还是决定装作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消息，也没有认识过赵露露这个女人！
露露在店铺后台操作，注意到商品已经出单之后，很是巧的发现这个地址和上一次姜妍儿给自己的地址一模一样。
她眉头紧皱：“该不是有人写错地址了吧？这个地址和你上次给我的一模一样。”
“……”
姜妍儿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松一口气还是提一口气，这种智障她是怎么遇到的？
出门能不说认识她么？
姜妍儿还在翻白眼，可露露已经从地址这一件小事，通过多米诺骨牌效应联想到了后面一连串可能发生的事。
细思极恐。
她有些匆忙的对电话那端的姜妍儿说道：“先挂了！我要去联系一下这个买家，从此展现我的良心卖家的称号。”
呵呵，你还真是心系江山啊。
姜妍儿干笑了两声，正在思考应该用什么样委婉的方式表明自己就是那个买家，露露急吼吼的就要挂断电话。
就在她以为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那边露露像是幽魂一样又冒出来一个声音。
“姜妍儿……那个人填写的名字也是姜妍儿……”
嗯，所以发现了？
姜妍儿清了清嗓子，打算正面迎接一下露露对自己这个大客户的滔滔不绝感谢之情。
她连说辞都准备好了：都是应该的，你的生意我不来照顾谁来照顾？下一秒露露微微压低带着神秘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难道是某个暗恋你的变态给你寄的？”
姜妍儿一口气梗在胸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很快露露意识到了自己逻辑上面的问题。
自我反驳道：“不对不对，就算是有人暗恋你，也不一定会知道宋椹的家的地址，就算是知道了宋椹的地址，那他寄这些东西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沉吟了片刻，姜妍儿听见电话那头有拍桌子的声音：“我知道了！”
露露圆圆的眼睛微微鼓了起来，一副笃定的模样，“肯定是上一次绑架你的那些歹徒！企图以这种方式诱惑你上钩！”
姜妍儿觉得脑子有点晕，她怎么就看不出来情趣睡衣和歹徒有关？
这丫思维方式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她有这个推理的精力，怎么不去写一本福尔摩斯续集啊！
然后，赵露露就在姜妍儿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迅速的挂断了电话：“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查查这个买家究竟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姜妍儿看着断线的手机无语凝噎，这丫倒真是越活越年轻，她指的是心智。
姜妍儿难得陪露露折腾，干脆就由着她发散思维。
恰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姜妍儿穿上拖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露露刚才那个猜测的影响，她开门的时候从猫眼里望一眼外面。
见是穿着快递制服的小哥，她这才把门给打开，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货了，现在也才早上十点多。
“你好，是姜妍儿吗？”
姜妍儿点头，目光落向快递小哥手里的包裹上。
在物品一栏扫了一眼，见到那一行是空出来的，她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接过来快递签字，一边问：“怎么之前没有电话过来？”
“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占线。”
姜妍儿默然，把签好字的快递单递给快递小哥，锁上门回身拆包裹。
对姜妍儿来说，网购最大的快乐大抵就是拆包裹的那一瞬间的，不过很多时候是笑着拆开，哭着丢在一边。
她拆掉了好几层包裹，才把最里面的那一件剥茧抽丝出来。
是一件纯白色的，不同于一边的情趣睡衣，这一件睡衣似乎更加注重于睡衣这两个字。
不透光的白色，带着禁欲的纯洁。姜妍儿微微有些发愣，她怎么不记得宋椹选过这个款式的？
她记得宋椹都是往露的那方面挑的。
不过她很快放下了好奇心。
因为手机铃声响了。
姜妍儿还以为是露露终于想明白这个姜妍儿就是她这个姜妍儿。
拿起手机去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手机自动标记了快递。
姜妍儿接了起来，在告知快递小哥现在在家之后，挂断了电话。
如果说一开始收快递她还是蛮开心的话，那么越往后。
就越想砸手机了，手机铃声一想起来，她听的脑仁都开始发疼了。
短短的两个小时，她一共签收了二十四个包裹。
其中一个公司的快递小哥基本上见了五次，姜妍儿基本上一开门。
遇上的都是快递小哥看的发直的表情，然后退后看她的门牌号：“我是不是来过这儿？”
然后又看看怀里面的包裹，奇怪的自言自语，“是这里啊？”
姜妍儿觉得自己真傻，以前只知道快递小哥辛苦，单单知道送快递不容易。
却不知道收快递也是很累的一件事，特别是在两个小时内签收了二十多个快递之后。
在手机第二十四个电话想起来的时候。
姜妍儿忍不住的仰着脖子朝着楼上的书房吼了一句：“你咋不上天啊！”
买的时候那么积极，大晚上的觉都不睡，现在却缩在书房里面，面都不露一个。
说来也奇怪，从早上开始一直坐在书房的宋椹也就是这个时候打开了门，时间几乎是和姜妍儿吼那一嗓子并行的。
姜妍儿剩下那半嗓子卡在喉咙里，看了看宋椹，转眼去开门，然后又领进来一个新的快递，随手丢在客厅的矮几上面。
那上面已经堆了好几十个快递了，堆起来像是一座小山坡。
“都到了？”宋椹一步一步悠闲的从楼梯上下来，目光扫了一眼那一小堆快递，“怎么不拆？”
姜妍儿翻了个白眼：“我不拆，说什么我都不拆，要拆你自己拆。”
她拆了好几个，现在完全没有那种看到新衣服的新鲜感了，更多的事一种对自己这些衣裳的同情。
因为它们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撕的四分五裂来的。
宋椹顿住脚步，看着她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目光落在自己身边的一件白色睡衣上：“这也是今天快递送来的？”
“这不是你买的吗？”
姜妍儿抬眼看，想起这就是自己今天收到的第一个快递，说道。
宋椹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我没有选这个款式的。”
“……”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选择这个款式的。
你选的哪一个不是露胸就是露胳膊露腿儿的姜妍儿不在意的低下头，玩着ipad。
“可能是不小心点错了，没事儿，看料子还不错。”
宋椹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一番，许是他本身就是做服装的。
又或者早就知道了料子好一点的手感，摸完了之后，他点评道：“一般。”
确实是一般，说一般宋椹都是有些抬高了讲的。
毕竟这一大推睡衣的总价格加起来不过是抵了宋椹的一个西装外套的价格。
姜妍儿噘嘴：“你要是嫌差就别买啊，昨晚还买了这么多，怎么都不买几件质量稍微好一点的。”
“现在都半夜一两点了，熬夜对身体不好，还是早点睡吧。”她一边说，一边找准时机往旁边缩着身子，可下一刻就被人给拎了回来。
宋椹幽幽的看着她，舔了舔唇：“不过我看你现在似乎不想睡？我帮我催催眠也是好的。”
听他这么说，姜妍儿正要借题发挥说要感受一下宋椹的催眠功力。
就又听宋椹继续道：“你知道治疗失眠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姜妍儿和捧场的摇了摇头。
宋椹抿唇一笑：“运动啊，身体太累了，就会自然而然的一沾枕头就睡了，你要不要试试。”
姜妍儿瘪着嘴：“……我错了。”
“真知道错了？”
宋椹勾了勾嘴角，眉眼间折射出来光辉，有些晃眼，晃到了姜妍儿心里。
她傻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宋椹眼眸里面的深意，猛地醒过神来，往旁边躲。
作势猛地眨眼睛做出来一副很疲惫的模样：“我真想睡觉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宋椹这才翻身下来，平躺在姜妍儿身边。嘴角扬起一抹笑。非要折腾折腾才能安静下来。
……
第二天一早，姜妍儿醒来的时候眼下面是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宋椹虽然也有，但是远远没有她的那么明显。
姜妍儿为此足足郁闷了半个小时，打断她情绪的是露露的一条微信。
“我说你们最近浓情蜜意的很，连个使用调查都不给我？”
再现调查这个字眼，姜妍儿脑子当机了半秒，智商不在线的回了一条消息过去：“什么调查？”
露露发了一个发怒的表情过来：“你这个白眼狼，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对你的？没钱给你出钱，没有注意给你出主意，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在露露连续轰炸了一通之后，姜妍儿总算是记起来那么一点关于使用调查这件事儿了。她扭捏了几秒钟：“这个也不怎么好说啊，我害羞。”
露露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害羞？你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表脸的小婊砸，现在马上填一份使用报告！”
然后她就发送过来一个表格，名字叫做用户体验。姜妍儿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宗旨，点了进去。
刚刚看清楚第一行写的是什么，姜妍儿刚刚喝进嘴里面的一口水直接给她喷了出来。看起来这么正经的表格，里面的问题尺度一定要这么大吗？一定要这么三观不正吗？露露你太让我失望了。
姜妍儿看着那行字体：使用第一晚一共有过几次爱爱。她手指游离在离开和继续填下去之间，脑海里满是那天晚上十八禁的画面。嘤嘤嘤，人家还是个宝宝，怎么能让她填这么限制级的东西？
最后她认认真真的回忆了好几次，不敢给宋椹抹黑他的能力，填了一个5上去。
第二个问题：你高潮了几次。
姜妍儿脸蛋噗嗤一下就红了，巴巴的看着那张问卷调查，恨不得直接给瞪出来一个洞。这么没有下限的问题她究竟是怎么制作出来的？真的有人愿意填这么私密的东西吗？
她忍不住的退出表格的页面，质问露露：“你的节操呢？什么叫做高潮了几次？我都不好意思填下去。”姜妍儿声音越说越小，却还是憋着一股子气。
“没有反馈就没有进步，作为第一个用户，这是你应尽的职责。”露露摆出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姜妍儿正要质问她为什么这就是她的职责，脑子一转，忽的想起来什么：“第一个用户？你的这一款宝贝不是有几十的销量？”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我找人刷的啊。”露露回答的理直气壮，“现在网上的东西这么多，光怪陆离的，没有几个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自己不努力努力还怎么看见明天的希望？”
姜妍儿在被露露进行新一轮的洗脑之后，老老实实的填完了整份使用回馈，再次发送了过去。注意到文件被露露接收了之后，她忽的想起来她忘记收衣服了，今天天气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收好衣服回来，姜妍儿的手机差点没被露露直接给轰炸。
“五次？姜妍儿你不是瞎吹的吧？一夜五次郎啊？”
“握草你来了八次！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握草！”
“握草！”
“有一句我想试试你家男人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知道不可能，我就脑补一下，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晚上可以有五次的男人！”
“啊啊啊啊！”
“我发现我不能再直视你们俩了！我现在一想到里面，脑子里面满是性爱一百式！你试过多少种？那一种最刺激？”
“不行不行，我要疯了。”
姜妍儿倒是觉得自己要疯了。这种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拖回去重造好吗？
恰好在姜妍儿犹豫要不要回消息的时候，露露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昨晚上我的店铺收到了一大笔订单！没想到吧！每一个款式的女性睡衣都被买了，我觉得买家多半是个猥琐的抠脚大汉。”
“噫……这地址怎么这么眼熟？”
姜妍儿果断还是决定装作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消息，也没有认识过赵露露这个女人！
露露在店铺后台操作，注意到商品已经出单之后，很是巧的发现这个地址和上一次姜妍儿给自己的地址一模一样。
她眉头紧皱：“该不是有人写错地址了吧？这个地址和你上次给我的一模一样。”
“……”
姜妍儿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松一口气还是提一口气，这种智障她是怎么遇到的？
出门能不说认识她么？
姜妍儿还在翻白眼，可露露已经从地址这一件小事，通过多米诺骨牌效应联想到了后面一连串可能发生的事。
细思极恐。
她有些匆忙的对电话那端的姜妍儿说道：“先挂了！我要去联系一下这个买家，从此展现我的良心卖家的称号。”
呵呵，你还真是心系江山啊。
姜妍儿干笑了两声，正在思考应该用什么样委婉的方式表明自己就是那个买家，露露急吼吼的就要挂断电话。
就在她以为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那边露露像是幽魂一样又冒出来一个声音。
“姜妍儿……那个人填写的名字也是姜妍儿……”
嗯，所以发现了？
姜妍儿清了清嗓子，打算正面迎接一下露露对自己这个大客户的滔滔不绝感谢之情。
她连说辞都准备好了：都是应该的，你的生意我不来照顾谁来照顾？下一秒露露微微压低带着神秘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难道是某个暗恋你的变态给你寄的？”
姜妍儿一口气梗在胸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很快露露意识到了自己逻辑上面的问题。
自我反驳道：“不对不对，就算是有人暗恋你，也不一定会知道宋椹的家的地址，就算是知道了宋椹的地址，那他寄这些东西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沉吟了片刻，姜妍儿听见电话那头有拍桌子的声音：“我知道了！”
露露圆圆的眼睛微微鼓了起来，一副笃定的模样，“肯定是上一次绑架你的那些歹徒！企图以这种方式诱惑你上钩！”
姜妍儿觉得脑子有点晕，她怎么就看不出来情趣睡衣和歹徒有关？
这丫思维方式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她有这个推理的精力，怎么不去写一本福尔摩斯续集啊！
然后，赵露露就在姜妍儿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迅速的挂断了电话：“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查查这个买家究竟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姜妍儿看着断线的手机无语凝噎，这丫倒真是越活越年轻，她指的是心智。
姜妍儿难得陪露露折腾，干脆就由着她发散思维。
恰好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姜妍儿穿上拖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露露刚才那个猜测的影响，她开门的时候从猫眼里望一眼外面。
见是穿着快递制服的小哥，她这才把门给打开，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货了，现在也才早上十点多。
“你好，是姜妍儿吗？”
姜妍儿点头，目光落向快递小哥手里的包裹上。
在物品一栏扫了一眼，见到那一行是空出来的，她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接过来快递签字，一边问：“怎么之前没有电话过来？”
“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占线。”
姜妍儿默然，把签好字的快递单递给快递小哥，锁上门回身拆包裹。
对姜妍儿来说，网购最大的快乐大抵就是拆包裹的那一瞬间的，不过很多时候是笑着拆开，哭着丢在一边。
她拆掉了好几层包裹，才把最里面的那一件剥茧抽丝出来。
是一件纯白色的，不同于一边的情趣睡衣，这一件睡衣似乎更加注重于睡衣这两个字。
不透光的白色，带着禁欲的纯洁。姜妍儿微微有些发愣，她怎么不记得宋椹选过这个款式的？
她记得宋椹都是往露的那方面挑的。
不过她很快放下了好奇心。
因为手机铃声响了。
姜妍儿还以为是露露终于想明白这个姜妍儿就是她这个姜妍儿。
拿起手机去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手机自动标记了快递。
姜妍儿接了起来，在告知快递小哥现在在家之后，挂断了电话。
如果说一开始收快递她还是蛮开心的话，那么越往后。
就越想砸手机了，手机铃声一想起来，她听的脑仁都开始发疼了。
短短的两个小时，她一共签收了二十四个包裹。
其中一个公司的快递小哥基本上见了五次，姜妍儿基本上一开门。
遇上的都是快递小哥看的发直的表情，然后退后看她的门牌号：“我是不是来过这儿？”
然后又看看怀里面的包裹，奇怪的自言自语，“是这里啊？”
姜妍儿觉得自己真傻，以前只知道快递小哥辛苦，单单知道送快递不容易。
却不知道收快递也是很累的一件事，特别是在两个小时内签收了二十多个快递之后。
在手机第二十四个电话想起来的时候。
姜妍儿忍不住的仰着脖子朝着楼上的书房吼了一句：“你咋不上天啊！”
买的时候那么积极，大晚上的觉都不睡，现在却缩在书房里面，面都不露一个。
说来也奇怪，从早上开始一直坐在书房的宋椹也就是这个时候打开了门，时间几乎是和姜妍儿吼那一嗓子并行的。
姜妍儿剩下那半嗓子卡在喉咙里，看了看宋椹，转眼去开门，然后又领进来一个新的快递，随手丢在客厅的矮几上面。
那上面已经堆了好几十个快递了，堆起来像是一座小山坡。
“都到了？”宋椹一步一步悠闲的从楼梯上下来，目光扫了一眼那一小堆快递，“怎么不拆？”
姜妍儿翻了个白眼：“我不拆，说什么我都不拆，要拆你自己拆。”
她拆了好几个，现在完全没有那种看到新衣服的新鲜感了，更多的事一种对自己这些衣裳的同情。
因为它们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撕的四分五裂来的。
宋椹顿住脚步，看着她笑了笑，在沙发上坐下，目光落在自己身边的一件白色睡衣上：“这也是今天快递送来的？”
“这不是你买的吗？”
姜妍儿抬眼看，想起这就是自己今天收到的第一个快递，说道。
宋椹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我没有选这个款式的。”
“……”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选择这个款式的。
你选的哪一个不是露胸就是露胳膊露腿儿的姜妍儿不在意的低下头，玩着ipad。
“可能是不小心点错了，没事儿，看料子还不错。”
宋椹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一番，许是他本身就是做服装的。
又或者早就知道了料子好一点的手感，摸完了之后，他点评道：“一般。”
确实是一般，说一般宋椹都是有些抬高了讲的。
毕竟这一大推睡衣的总价格加起来不过是抵了宋椹的一个西装外套的价格。
姜妍儿噘嘴：“你要是嫌差就别买啊，昨晚还买了这么多，怎么都不买几件质量稍微好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