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喊到,“阿丽去泡几杯茶过来。”
    这回吴洁的妈妈王丽没有说什么,去厨房取了茶叶后泡好送到了客厅,大家边喝茶水边聊天,正在大家聊得起劲的时候,只见吴洁的妈妈王丽拿着一罐消毒液来到客厅,对着大家开始喷洒,每个人都呛的直咳濑,“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别喷了,呛死了。”吴洁的爸爸吴刚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
    “你看看你们说话的时候吐沫星子乱飞,这得带出来多少的病菌啊,我这是为你们好,帮你们杀杀菌,怎么这么不知道好人心呢。”王丽大声反驳着吴刚的话。
    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吴刚就觉得自已的火噌噌的往上冒,都快要把自已烧着了。但碍于有客人在场,吴刚又隐忍了下来。本来还打算在家里做点东西吃,看到王丽这个样子,吴刚决定还是带同事出去吃饭吧,于是客套了一下大家准备一起出去吃饭了。
    而就在吴刚打开钱包想看看包里的钱够不够出去吃饭的时候,他发现包里的钱都没有了,于是吴刚对着王丽问道,“阿丽,你动我钱包里的钱了吗?”
    话音刚落,这边吴洁的妈妈王丽拿着一叠钱走了出来,笑着说,“钱都在这里呢,因为这些钱太脏了,转到你手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摸过,所以我拿去帮你洗了洗,晒干后又用熨斗压平,这才刚弄完。”
    看着手中一叠叠明显被水洗过的钱币,还有身后同事们想笑不好意思笑而拼命压制着的便秘表情,吴洁的爸爸吴刚终于像压抑了很久的活火山一样爆发了,当天晚上吴洁听到爸爸妈妈那屋传来了剧烈的争吵。
    在后来,父母之间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两个人连争吵的激情都没有了,吴洁的父亲吴刚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父母开始分床睡了,再后来父亲实在受不了家里的消毒水味道,跟母亲王丽提出了离婚,吴洁的父亲吴刚说:“每天在单位闻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回到家里闻到的也是消毒水的味道,家里和工作单位是一样的味道,都分不清倒底是在工作还是在家里,即然都一样那还分什么工作和家庭?”
    最后两个人选择了好聚好散,当时的吴洁才刚刚要上小学,吴洁的妈妈虽然跟她的爸爸离了婚,但是对吴洁却是好的不得了,无论什么好东西只要吴洁想要,她的妈妈都会尽最大限度满足她,但是让她郁闷的是,每天晚上吴洁睡着的时候,她的妈妈都会把白天她摸过的所有东西全放到锅里煮,甚至吴洁吃水果的时候,无论是香蕉、桔子,还是芒果、荔枝,这些个带皮不带皮都能吃的水果,王丽都会先用洗洁精泡上两三个小时后,捞出来冲洗干净后,在剥皮给她吃。
    离婚后的王丽向领导申请调动了工作,于是吴洁跟随妈妈王丽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虽然是搬了新家,但是王丽的洁癖却依然没有改掉,反而更加的严重,只要是吴洁摸过的东西,她都要拿去清洗几遍,屋子里除了呛人的消毒水味道,还有一股过氧乙酸的味道,过氧乙酸又叫醋酸,味道浓烈呛人,吴洁从来不敢请同学到家里去,因为害怕她们看到家里被刷的像医院一样洁白的墙,所有的床单被罩全部都是医院用的那种白色,包括落地窗帘也全部都是白色。
    吴洁的家看起来就和医院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一间单独的屋子,是她妈妈王丽专门用来放消毒杀菌物品的无菌室,里面紫外线灯24小时不停的照射。
    受到妈妈的影响,吴洁变得越来越内向,她很少跟同学们说话,也从来不参加学校组织的任何活动,因为她的妈妈不让她参加,说害怕她在外面带回来病菌,杜绝她的一切社交,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忙,吴洁连学都不用上了,王丽觉得每天吴洁都生活在细菌包围的环境中,真不想让她上学,自已在家里辅导也是一样的,无奈工作的原因,不然娘俩指什么生活啊。
    王丽因为工作敬业,专业知识,临床经验都比较强,所以每个月的收入也是非常的高,吴洁上的是一所私立学校,就在自已升到初中的时候,母亲王丽被查出患有乳腺癌,当吴洁的母亲王丽得知自已患了癌症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崩溃了,自已这么小心,每天都在无菌的环境中隔离,为什么还会得癌症?王丽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是她忍受不了手术后的不完美,更忍受不了化疗后头发掉光的样子,在加上本身对细菌的这种不杀不快的执着,王丽的精神终于支撑到了极限,最后王丽又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类的疾病,说白了就是“精神病”。
    得知了王丽发生这样的变故,吴洁的爸爸吴刚跟公司请了假回来照顾王丽的生活起居,这样才让吴洁能更安心的上学。
    吴洁上的是私立学校,是全封闭的学校,只有每周的周五晚上放学后,有些离着比较近的学生可以回家跟父母一起团聚两天,周日晚上宿舍关门之前就要赶回来。
    寝室一般都是六或八个人一间的,吴洁住的是六人间,她在下铺,同寝的室友其她五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当然也不是排挤她,而是因为吴洁从小就受妈妈潜移默化的影响,所有的东西都要消过毒才能碰的教育理念,让室友们都远离她这个怪人。
    开始的时候吴洁每天都在给寝室做着大扫除,只要她一有时间就会把整个寝室消毒,最后室友们实在无可忍受每天闻着的像医院一样的消毒水味道,集体把她告到了老师那里,后来通过多方沟通吴洁也就不在做全室的大消毒,只是划给她自已一块小天地,让她在那里随便折腾去吧!前题是不要影响到别的同学。
    所以,吴洁的床铺周围就成了禁区,室友们很少往她那边去,能绕开尽量绕开,当然如果有不知道的那就倒霉了,比如有一次一个同学来找她的室友玩,因为不知道,所以坐在了吴洁的床上,只是坐了那么一小会,人刚站起来,吴洁马上把床单子撤下来站在门口一顿抖动,让那个同学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后来通过吴洁的室友了解到了吴洁的洁癖成度后直接给跪了,太tm强悍了。
    还有一次也是另一个班的同学来吴洁这个寝室来找她的室友,也是因为不知道吴洁的洁癖,坐在了吴洁的床单上,并用双手技撑着向后仰着,吴洁的室友看到想制止可是以经晚了,吴洁进来看到后脸色很不好,那个找人来的同学刚站起,吴洁马上就把单子撤下来拿去水房清洗了。
    从此,吴洁这个洁癖的怪毛病就在整个女寝楼传开了,大家每天对着她指指点点,但她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随别人说去吧,依然我行我素。
    除了在寝室当然就是在教室了,吴洁跟她的同桌桌子中间有一条“三八”线,谁也不许过线,而吴洁的同桌知道吴洁有严重的洁癖,也从来不主动去招惹她,吴洁所有的东西,什么笔啊、橡皮啊,如果掉到地上,别人也不可以帮她捡,如果你帮她捡了,她就不要了,因为她怕有病菌,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每个人都很关心她,可是她总是那么冷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让每个想接近她的人都望而怯步。
    每次课间十分钟,吴洁都至少有八分钟是在水房里的,因为她在用杀菌皂洗手,吴洁的手从指尖到手肘处的颜色都跟其它地方的肤色不一样,那是用药皂杀的。
    每天出入课室,吴洁基本都是戴着那种医用的一次性口罩,所以基乎很少有人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同学们背后都叫她“口罩怪人”。
    又是一个周末,吴洁在周五的晚上收拾好东西,坐上了回家的客车。
    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父亲忙碌的身影和桌子上的一桌子的菜全是她最爱吃的,心里暖暖的,如果当初父母不离婚,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继下去该多好,如果母亲不得病父亲也不会回来照顾她,自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父亲。
    看到女儿回家,吴刚非常的开心,做了好多女儿爱吃的菜,可是看在床上躺着的自已的前妻王丽,吴刚叹了口气,王丽因为觉得医院的病床脏,每天病里人来人往的细菌多而死活要出院,被闹的实在没有办法后,吴刚把王丽接回了家里,可是这就是吴刚的恶梦开始,接回家的王丽每天躺在床上,像一个女皇一样指使着吴刚一会做这个,一会做那个,开始的时候吴刚也只是顺着王丽的要求,必竟她现在的身体是有病的。 可是其它的时候还好,关于收拾屋子这块,王丽每次都冲吴刚发飚,她总是嫌弃吴刚收拾屋子的时候消毒水用的少,杀虫剂用的不到位。后来吴刚终于忍受不住又开始跟王丽吵架了,王丽在床上充份的发挥了一个精神病的特权,又哭又闹又要上吊的,每天搞得吴刚心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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