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浑身疼得厉害,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环顾四周——呀!我竟还在陆神婆家。
    不,应该说,我又回到了陆神婆家。
    想起在冥王府凌墨对婢女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她们送我回阳间。
    我摸向自己腰间,咦!被那恶狼撕扯开的伤口不见了,当时我不是被伤得快要死了吗?
    “明荷,你终于醒啦?你都躺了三天啦,我担心坏了!”我闻声扭过头,叶子那张谄媚的脸蛋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鄙夷地瞟了她一眼,便要起身,想出去外面透透气,在这里竟然躺了三天,难怪全身酸疼。
    “明荷,你要去哪?我扶你去吧。”叶子伸出手来要搀扶我。
    我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自己扶着墙慢慢向门外走去。
    “明荷,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是迫不得已而骗你的。我的父母及乡亲们能复活多亏有你的帮助,我们大家所有人都会永远感激你、供你为上神的。”叶子站在一旁满脸写着真诚。
    “什么?他们已经复活了?可我……”我惊讶极了,我想说我并没有与小冥王或者魔王完婚,他怎么有能耐让乡亲们复活的?
    “是的,他们都复活了,明荷,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她快步走到我前面,为我拉开了门,阳光瞬间倾泻了进来,洒在我身上,格外地舒服。
    “大恩人!荷神!”“大恩人!荷神!”
    门外空地上乌泱泱地跪了一群人,都齐齐向我跪拜着,我吓得不轻,几乎要关门而逃。
    “荷神,我是这儿的镇长,前不久村镇被一些不知哪来的妖魔屠杀,惨死了不少乡亲,多亏了您舍命相救才让他们得以重生,我们决定为您建庙宇虔诚供奉!”
    “别!别!你们快起来!都起来!”我扶着他们都站起来说话,我还没死呢,都这么跪着像什么样。而且有许多都是长辈级的乡亲,怎能给我一个年轻人屈膝。
    “你们为啥都认定我是个什么神,我与大家一样是凡胎肉身,这次帮你们说实话也不是我自愿,你们复活说不定功劳也不在我,大家都请回吧。”我学着古人朝大家拱了拱手,忽然觉得自己的动作特滑稽。
    “荷神,您的身份陆神婆早已跟我们说明,这次能及时找到您来帮助我们,也确有叶子的功劳,您的庙宇我们是一定要建造的,还请不要推辞了。”镇长又带领大家齐齐向我跪了下来。
    提到叶子我就来气,想必她林如叶早听信了这陆神婆的话,故而从大一便开始接近我,只因我这特殊的身份!如此想来,我们的友谊哪有纯洁可言?
    “一个神婆的话,你们如此相信?现在可是21世纪啊!”说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心虚,最近发生的这些劳什子事,用21世纪、新时代的科学哪里能解释得清楚呢。
    我揉了揉酸疼的头,爱跪着你们就跪着吧,爱建庙宇你们就建吧,反正我不管自己是神是魔,也必定要回去继续学业了。
    我在心里嘟嘟嚷嚷着,拖着疲倦的身子便要下山,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叶子自知有愧于我,便租了车一路送我回学校。
    经过这件事,我心里很难再相信她,便用平时做家教的积蓄自己租了房子搬出了学校宿舍,免得与她住一起尴尬。
    自从搬出来后,生活似乎又回归了平静,几乎未遇见鬼怪,凌墨也未曾来过,望着手腕上莹润的玉镯,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解和失落。
    那日我被恶狼重伤,却安然回到了阳间,我记得当时婢女说马神医被魔王召去了,那么究竟是谁治好了我的伤?
    还有,我没有与冥界完成交换,为什么冥界会让叶子的父母及乡亲们复活?
    这其中疑点诸多,待凌墨再出现我一定要好好问清楚。
    这一日,我下课后仍去做家教,那孩子因为即将要参加中考,我陪他复习到很晚才回家。
    快到家时需经过一条狭窄黑暗的小巷子,平时白天由这经过都会觉得阴森森,今夜更是寒气逼人。
    我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快速走着,走至一半,忽听前方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由于近视眼只能朦胧地看见两团黑影伏在地上。
    待走近一些,方看清一个娇艳的女人坐在一男人身上一耸一动的,我虽未经男女之事,却模糊懂得他们在做什么,便羞红了脸挨着墙根加快了脚步。
    眼看已经要超过他们,却听那男的“啊”地一声惨叫,我千不该万不该转过头去看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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