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家都在看牌,没有注意两人的情况,楚念念才放下心来。
    只是脸上的热丨度一直退不下去。
    ……
    果然,楚念念不吱声之后,严爵和纪航平就没有再输过一局,打得齐威和连宇连连求饶,让严爵放点水。
    严爵没理,该怎么出牌还是怎么出牌。
    又开了新的一局,齐威和连宇被打得都有点自闭了,齐威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
    先自己叼了一根后,问在场的其他的人要不要。
    众人一致摇头,表示不抽。
    齐威直接丢了一根到严爵的面前。
    “要抽去阳台。”严爵看了齐威一眼,低低开口说话的同时,拿起了那根烟。
    他没有抽,很随意地将烟拿过来,搁到一旁。
    楚念念看着他拿烟的动作,袖口半卷,手臂结实丨的肌肉……
    想到昨天晚上在高铁上,他就是用那双手,一路拥着自己,忍不住甜蜜地勾了嘴角,悄悄地转头,偷看他。
    严爵正在理牌,没有注意到楚念念的动作。
    在场的其他人,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从楚念念的眼眸里,感觉到了浓郁的情感。
    严爵理好牌,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朝这边投射过来,下意识地低头。
    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因为楚念念已经先一步,把目光转移到严爵手中的牌上了。
    长发勾在耳后,露丨出精致小巧的脸,皮肤白丨皙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严爵一时没忍住,下巴靠过去的时候,不留痕迹地亲了亲楚念念的耳朵。
    没想到严爵会有这样的举动,楚念念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幸好及时地忍住,才没有弄得场面尴尬。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接下来,严爵开始变得特别地不安分,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脸颊上吹气,弄得楚念念坐立难安的。
    持续几次之后,楚念念终于无法再淡定下去了,轻轻地扯了下严爵的衣服,从他怀里起身。
    “我去下洗手间。”
    丢下这句话后,楚念念就红着脸,飞快地溜进洗手间了。
    脸颊跟有火在烧一样,烫丨得厉害。
    楚念念掬了好几次冷水往脸上泼,头发都浸到了,才总算是稍稍好一点。
    她深吸了口气吐出,抬起头准备擦脸的时候,忽然门被打开了。
    严爵飞快地挤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楚念念看着突然跑进来的严爵,愣住。
    几秒后才反过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在打牌么?”
    严爵没回答,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楚念念瞧,看得楚念念整个脊背都在发麻。
    就在楚念念以为他想不正经时,严爵拿过盥洗台上的纸巾盒,抽了几张拿在手里,来到楚念念的面前,替她把脸上和头发上的冷水拭去。
    “下次别用冷水洗脸,容易感冒。”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楚念念握拳,轻轻地捶了严爵一记。
    洗手间里只有两个人,没有了众多的目光,楚念念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些,动作也自然起来,无意识地撒娇。
    “我怎么了?”严爵低眸看她,目光深邃是海,眸心深处,跳跃明显而丰沛的情感。
    “你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做小动作,害我丢脸……”楚念念又捶了他一下。
    “没有故意。”严爵低着嗓子道,将纸巾丢进垃圾桶,伸手揽过楚念念的腰,“都是情侣间最正常不过的举动。”
    “我才不信,你就是故意的!”楚念念哼唧地挠了他一下。
    严爵微微吃丨痛,长臂上的力道稍稍加重一些,声音还是没变,和刚才一样,低低的,“没有,你注意看就会发现,齐威和连宇都这样。”
    楚念念不敢说她怎么没有看到,怕严爵知道自己全程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偷看他。
    只能道,“一会儿我出去仔细看看,要是他们没有,你就是故意的!”
    “好。”严爵点头,微微地倾丨下丨身,靠在楚念念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尽管严爵没有用太多的力气,楚念念还是觉得有点沉。
    她象征性地推搡了下,“你还没说进来干嘛呢。”
    “太久没看见你,想你了。”严爵磁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得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楚念念却听得脖子都红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就进洗手间几分钟……”
    “不是有句话说,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么?一刻是十五分钟,你离开了四分钟,四舍五入,我们有一年没见了……”严爵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瞎话。
    楚念念简直服了他了,“你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啊,哪有一刻不见,如隔三秋这种话?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严爵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反驳楚念念的话,用下颚轻丨蹭她的肩膀,“念念,我想你了……”
    “……”楚念念本来就对严爵没有抗拒能力,现在他还用这种声音说话,楚念念哪里扛得住,双手轻轻地扶上了严爵的后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丨舌了?以前明明那么闷的人,跟木头一样……”
    严爵没说话,大掌轻轻地托住楚念念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将她往怀里搂。
    楚念念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阳丨刚气息,想到严爵变不正经后,可能会把这一套用到其他女人的身上丨,胸丨口一阵泛酸。
    “哼,好好的一个正经青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变成现在这副不正经的样子!说,你学这些哄女人的花招做什么?是不是想背着我出去哄小姑娘?严爵,你要是敢出去惹小姑娘,我饶不了你!哼!”
    “没有。”严爵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人,声音低醇沙哑,带着蛊丨惑人心的力量,“伺候你一个,我就够呛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丨力分给其他的小姑娘?”
    楚念念觉得严爵在说自己难伺候,同时又因为他说不跟别的小姑娘胡来而觉得甜蜜。
    主动地靠了过去,学着严爵刚才在牌桌上的动作,在他的肩膀上轻丨蹭。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靠着彼此,享受这难得的独处。
    忽然,楚念念想起刚进门时,纪航平他们追问的那些话,从严爵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盯着严爵看。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严爵被他看得有点莫名。
    楚念念没有回答,继续看。
    一直看到严爵耳根微微地泛红,才心情大好地开口,“严爵,纪航平说,你当年是故意给我下套,是真的吗?”
    没想到楚念念会问这个,严爵愣住,但很快回过神来,“哪有人故意下套,把自己赔进去的?”
    楚念念点头,觉得有道理。
    下丨套一般是陷害别人,没有人会把自己套丨进去……
    然而下一秒,看到严爵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楚念念知道自己被诓了。
    她捶了严爵一拳,“你当年果然给我下丨套了!你故意的!”
    这男人!
    她一直以为六年前是自己用非常手段拆散了他跟冷若夕,还愧疚过一小段时间。
    结果,根本就是他扮猪吃老虎。
    楚念念越想越来火,拳头不含糊地往严爵的身上招呼。
    对严爵而言,楚念念这点力气根本不算什么,楚念念就算把手打疼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但是严爵怕痒。
    所以,还是抬手,攥住了楚念念不安分的动作,用力把人搂进怀里,“好了,客厅都是人,别闹。”
    “不管,就要闹!”楚念念哼了一声,又要打他。
    严爵只好攥住她的双手,把人困住,“乖,别闹。”
    楚念念挣扎了好一会儿和,都没能够挣脱,只能放弃。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对望着。
    楚念念先皱眉,打破沉静,可怜巴巴地撒娇,“首丨长,我手疼……”
    “你保证不闹,我就松手。”严爵道。
    楚念念只能点头。
    严爵松开了她的手,却没有把人放开,依然搂在怀里。
    楚念念见状,也没心思闹了,靠在严爵的胸膛上,听他稳健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仿佛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首丨长,你当年为什么要下丨套,把自己赔进去啊?你那个时候,不是喜欢冷若夕么?”楚念念又问,“不怕冷若夕知道了,不喜欢你么?”
    严爵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嗓子开口,“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想,这小姑娘这么能作,要是不让她得逞,转身把这招用在别的男人身上挺麻烦的。与其让你去祸害别人,还不如自己牺牲下……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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