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冷若夕冷笑,“孤男寡女,当街搂搂抱抱,一起呆在公寓里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还换了衣服,能单纯么?”
    “明明已经跟你在一起了,却还和旧情丨人藕断丝连,这种女人,也就只有你当成宝!”
    “那种女人?”严爵面无更方便开口,声音没有半点波澜,就好像在问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那般。
    冷若夕听着,却颤抖得厉害,有一种严爵的每个字,都像锋利的锤子,狠狠砸心头的感觉,心慌得厉害。
    她困难地吞咽了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攥着文件袋的手愈发地用力,捏得指骨都泛白了。
    严爵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说不上来什么表情地扯了下唇,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冷若夕的面前。
    居高临下,紧缩的瞳孔盯着她,“怎么?哑巴了?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念念是哪种女人?”
    “当……当然……是……水性丨扬花……”
    水性丨扬花?
    严爵睥睨着冷若夕满脸狰狞的模样,想到六年前季向晚出事后,父母将冷若夕的资料甩在面前的画面,无意识地扬了扬唇。
    这女人,她是不是真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对于她在娱乐圈的所做所为?
    ……
    冷若夕看到,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你笑什么?”
    严爵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嗤,没有说话,只是用深沉的目光,扫了冷若夕一眼。
    冷若夕被看得头皮发麻,手攥得愈发地紧,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心头那股惶恐越来越浓。
    下一秒,想到自己手中还掌握着楚念念私丨会男人的证据,腰杆一下子又挺直了。
    看着严爵笑,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严爵,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么?楚念念可是瞒着你跟其他男人上丨床呢!”
    “念念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轮不到你来置喙。”相较于冷若夕的激动,严爵显得淡定多了。
    严爵承认,看到冷若夕发来的照片那一瞬间,他的确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脑子完全是空白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立刻就想明白了,这是冷若夕的挑拨离间。
    撇开冷若夕那些照片是怎么拍的,念念是不是真的跟魏兰舟有联络……这些事不谈。
    楚念念有没有跟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上丨床,严爵比任何人都清楚——
    念念要真跟魏兰舟有什么,身上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没有,自己也不会感觉不出来。
    不管念念跟魏兰舟是怎么碰到一起的,严爵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什么事也没有。
    从始至终,念念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就像他只有念念一样。
    ……
    冷若夕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照片都摆在眼前了,严爵竟然还选择相信楚念念,“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瞎了眼?楚念念明明就背着你跟魏兰舟勾三丨搭四,还上丨床,你居然还相信她!”
    “我说了,念念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轮不到你来置喙。”严爵从喉咙里嗤出一声,沉默了两秒后,才接着往下说,“不过冷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是一清二楚。”
    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的身上,冷若夕心头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短短几秒的时间,脑中闪过了好几个问题——
    严爵为什么突然提及自己?
    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知道自己过去那些事了吗?
    怎么可能!
    严爵那种木讷,甚至可以说呆的性格,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过去?
    对严爵而言,自己就是年少时求而不得的女神,一辈子都在心里有一袭之地的白月光,朱砂痣,只要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严爵都会无条件地遵守,他怎么可能去调查自己?
    冷若夕,不要自己吓自己。
    严爵不过是随口说说,吓唬你而已。
    他绝对不可能知道,你的过去的。
    想到这里,冷若夕再一次平静了下来。
    她抬起头来,直视严爵的眼睛,饶有兴味地笑,“对我的为人一清二楚?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严爵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冷若夕,狭长的眸直眯了一眯,正准备开口说话。
    忽然。
    啪——
    一记刺耳的声响,照片“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冷若夕站在那里,脸被打得生疼。
    但让她更难以接受的,是被人当面甩照片的羞辱。
    “你——”冷若夕气疯了,狰狞着脸就要爆发。
    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到嘴边的话就这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表情,惊恐不已。
    上官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带着她跟男人牵扯不清的照片?
    冷若夕彻底地被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令是冷若夕诧异,严爵也很意外,上官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间,宴会厅那边正是酒宴的时候,他应该在宴席上。
    上官烈看了严爵一眼,经过严爵身边的时候,沉沉地说了句“一点小事磨*蹭”,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冷若夕的面前。
    锃亮的皮鞋,踩在照片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听得人心头一阵阵发怵。
    冷若夕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丨到墙上,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上官烈看着方才还趾高气扬,现在跟被捕的猎物没什么两样的冷若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抖什么?刚才不是还很嚣张么?怎么?怕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啊?”
    上官烈说着,揪着冷若夕的衣领,直接把人拎了起来。
    冷若夕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上官烈却仿佛没看见似的,提着冷若夕就往窗口那边去。
    上官烈的脾气,真的很有可能直接把冷若夕丢下去。
    严爵怕严兽和唐心的婚礼上见血,赶紧上前阻拦。
    然而他才刚走到上官烈的身边,张口,还没发出声音来,上官烈已经先开口,打断了他,“楚念念刚才摔下楼梯,进了医院,不想再跟六年前一样遗憾,就动作快点。”
    上官烈边说,边丢了一串钥匙出去。
    严爵条件反射地接住,有那么一瞬间脑子是完全空白的。
    然而只是零点一秒,他就回了神。
    连看都没看冷若夕一眼,就飞快地转身,冲进了电梯。
    严爵走后,走廊再一次恢复了冷静。
    上官烈看着吓得连魂都丢了的冷若夕,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一样,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知道楚念念是谁么,你敢下手?”
    “……”冷若夕剧烈地颤抖着,唇张张合合,想要说话,喉咙却好像被掐住了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上官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嗤笑,“就凭你这点胆量,也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活腻了?”
    “爹地,别跟她废话,把这个恶毒的女人丢下去,像西瓜一样摔成稀碎!”
    上官烈正说着话,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娃娃,骑着一头白狼,威风凛凛地从拐弯出现。
    她的身后,跟着一袭盛妆的童书雅。
    女娃娃是上官屺,上官烈和童书雅的小女儿。
    童书雅听到女儿说这样反骨的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带着警告的嗓音开口,“小屺!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不准学你爹地胡来!”
    “妈咪!你这样就不善良了!这个女人她陷害我的偶像楚念念耶!我没叫1024咬烂她就不错了!”上官屺皱着小鼻子抗议。
    “她诬陷念念,你就可以让你爹地把人丢下楼?谁教你的?”童书雅脸色愈发地沉,“人人都像你这个样子,还要法律做什么?”
    “……”上官屺被斥责得无话可说,从白狼身上跳下来,跑到上官烈的身边,抱住他的大腿,“爹地,你看妈咪,就一直骂我!你快把妈咪抓回房间,好好‘教育’一下啦!”
    童书雅听出女儿话里的意思,脸迅速地刷红,“上官屺!”
    上官烈摸摸女儿的脑袋,“乖,过去让你妈咪再骂几句,你妈咪在家里最大,回头爹地再带你玩好玩的。”
    “妻奴!有老婆忘女儿的妻奴!”上官屺嘴里虽哼哼唧唧地抱怨着,还是乖乖地走到童书雅的身边,仰着头,闭上眼,“妈咪,你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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