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看,那些来到华夏作乱的修行者已经引起了当局者的注意,当初万佛寺六道之门大开,华夏万众一心阻挡住了轮回盘内涌现出的恶魔,可是,我体内妖龙复苏导致天衰加速到来,众仙合力将妖龙镇压在了终南山,可是,仙佛却早已不见踪迹,就连守护华夏的禹王鼎也以经不知所踪。
    当年,华夏是天下修行者的噩梦。
    如今,华夏却成了全世界觊觎的蛋糕。
    但猪大肠的行为却是说明了一个很严肃的事情,那就是“这个蛋糕有点烫。“”
    “好吧,我算是被你说服了,你说的很对,中华瑰宝已经传承数千年,数不清的天材地宝更是天下妖魔觊觎的对象,如果自己家的东西要是被人拿走,换做是我也肯定会非常不爽。”
    “黄河下到底是不是冀州鼎?”他又问。
    我说:“诗上写的很清楚,如果那些条件统统达标,所谓的冀州鼎自然会出现,但首先一点,咱们不知道哪里有玄棺啊。”
    猪大肠叹了口气:“老孙说你有办法,看来我们估计错了。”
    我们三个先回到了客栈,那龙小凤已经换上一身孝服,神情落寞,跪在地上眼神呆呆的看着父亲的牌位,原来她真的是为了守孝,见我们进来,她缓缓的站起身:“天亮了。”
    “是啊,龙先生的死我也很惋惜,不过见他后人无事我也就放心了。”孙禄堂说。
    她说:“你放心,今天过后,我答应你们的事一定会做到。”
    “我很放心,因为你们龙家的人向来说话算数,不过,我与你父亲是故交,还是忠心的希望你能够安全为重。”孙禄堂说。
    龙小凤却笑了,她虽然是女流之辈,可英气勃发的模样却丝毫不亚于当世豪杰,她说:“老天爷让龙门客栈该绝,那龙家自然不敢去违背天意,但是,父亲留下的规矩不能破,既然答应了你必会去做到,除非我死了!”
    接着,她先是对我拱手道谢,随即便带着人离开了客栈。
    我算是明白了,如果我不来龙门客栈,那守住大门的人是孙禄堂,但他却在最后关头发现了我,以至于故意让龙小凤来找我,其目的必然也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或者,他借机会偷懒。
    有些好奇龙小凤答应了猪大肠这个阴贼什么事儿,待我小声询问时,谁知他居然脸色一板,没好气儿的说:“不该问的别问!”
    得了,要不是看他有民族气节以及身旁的孙禄堂我打不过,今天非得揍他一顿不可,屋内豁牙子、麻杆、地雷三个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牌子的蒙汗药,怎么到现在了还不醒?接着,我们三个坐在四四方方的桌子,随手倒了桌子上的凉茶,看了看门外,那之前盘踞在周围的人并没有进客栈休息,屋内的温度有些潮湿,孙禄堂搓了搓大腿说:“这家店真不错,不过,我觉得龙丫头也是够倔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说:“咱们还是研究一下该怎么找冀州鼎吧,你们最近有什么发现么?”
    “要是有发现还用得着老实坐在这里么?黄河底部全是泥沙,好几次我的人都差点陷进去,有没有可能双鱼玉上的消息是假的?”猪大肠怀疑道。
    孙禄堂摇摇头,毕竟,谁会闲着没事儿来这儿作假?还有玉佩上写的小楷可是需要用高倍数放大镜来观察的,此等刀工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展现出来的实力。既然是双鱼玉引我们来的,我特意将它放在桌子上,大家的目光盯着双鱼玉傻站着,明知道平淡无奇的土坷拉十有八九埋藏所有的秘密,但找不出来也是没办法啊,难道我们钻进了一个死胡同?越想越觉得头疼,不过,我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双鱼玉,岂不是还有另外一块儿!
    对了,那块儿在豁牙子那儿,当即,我赶忙过去翻了他的全身,将另外一块儿玉找了出来,等跑到桌前将两块儿对在了一起时,玉佩竟然粘连到了一起!旁边的孙禄堂说:“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涂胶水了?”
    猪大肠说:“你们快看,出沫了”
    此时此刻,土黄色的双鱼玉好似两块儿晒干了的臭粑粑,它们两块儿相连,原本两块儿半月牙成了一个椭圆形,渐渐的,玉佩好似破茧前的蝴蝶般渐渐脱去身上的贝壳,白色泡沫渐渐多了起来,当将双鱼玉全部覆盖之后,翠绿色的玉佩浮现出了表面。
    这一幕让我屏住了呼吸,见到渐渐起变化的玉佩终于忍不住的深吸口气,没错,两条干涸的鱼相连子了一起,它们彼此狠狠的咬合,这不正是传说中的相濡以沫么!
    我将玉佩握在手中,体内的阴阳之气立刻开始流转不熄,它将我整个身体内的所有真气统统带活了,呼吸间竟然已经运转了一个周天!只有亲身经历着才能体会到震撼,寻常打坐一个周天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可双鱼玉却只用了一个呼吸!
    这是代表当修行者得到的时候是可以节省出数十倍的时间来修心养气,太不可思议了。
    孙禄堂问:“你有什么发现么?”
    我说:“既然双鱼玉是指引到来的钥匙,我觉得一切都得用钥匙来试一试,可四周只剩下黄河底部没有查看,既然是鱼跃龙门,双鱼玉不就正是鱼么!”
    我愈发觉得自己猜测是正确的,两枚玉佩上面写着同样的字迹,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些字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玉佩!而且,鲤鱼跃龙门是自古以来的传说,而这一回又是双鱼,难道会是巧合么?
    我们三个一拍即合,说干就干,当即,我们三个立刻动身前往了黄河边。
    面前的水流激荡不止,湿润的泥土气很重,我站在原地看向不远处的层层山峰,它们好似一道道关卡分列在黄河两侧,乍看起来,如若在对应的山峰顶端架起一座彩虹桥,底下的黄河水变为清清碧波,那减少了杀意的河流或许真的担当起人间美景。
    然而,我居然觉得周遭环境带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
    我故意吓唬他们俩,就说双鱼玉合并会对普通人产生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开一点,开始俩人还不信,但在我坚持的阐述利弊之后,终于令猪大肠动摇了,他的身份不一般,孙禄堂身为保镖,也必不会让他以身涉险,待二人退走了十几步,我缓缓的将用绳子拴好了的双鱼玉放置于水中,触水的一刹那,两条果然鱼活了,但是,它们仍然首尾相对的最水中盘旋。
    望着两条翡翠鱼渐渐的变色直到形成一黑一白,孙禄堂跑过来追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
    发现?我指着玉佩说:”你也可以看见,很奇怪,除了这个以外没什么发现,而且我觉得就算是把它放在普通的水盆里也会达到一样的效果。”
    这时候,猪大肠也过来了,我们三个站在河边,朝阳金黄,哪里有什么如火般的艳阳天。
    正当我打算拽出双鱼玉时,却发现它钉在了水下,怎么拽也没有反应。
    孙禄堂接过绳子:”我试试。”他拽了一下,结果没拽动,等再拽第二下时用了真劲儿,随着‘咔’的一声,他竟然将绳子给拽断了。同一时间,黄河水中出现漩涡飞速旋转,并在带起来的螺纹犹如催眠师手里的催眠杖,就当双鱼不再旋转的一刹那,我们三个纷纷愣在当场。
    “刚刚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孙禄堂说:“头有些晕,双鱼玉有古怪。”
    “可是双鱼玉没有了。”猪大肠说。
    虽然还是在黄河龙门下,可不知为何,我居然感觉到有些似近似远,视线有些飘忽,头重脚轻,双眼很热,突然,我们三人在对视的时候同一时间说:“你的眼睛!”
    原来,我们三人的双眼纷纷变成了鲜红色,我都怕自己会不会脑溢血死了,红色的感觉侵蚀了视网膜,苍翠青山变得暗红,当仰起头时,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艳阳如火!没错,视线里的太阳变成红色,它刺的我睁不开眼,就好似燃烧着的大火球般散发着腾腾烈焰。
    而我则有一种头部炸掉的感觉,疼,非常非常的疼,躺在地上翻滚,我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渐渐的黄河变得激荡,只见许许多多的鲟鱼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他们震动着鱼鳍,一片赤河的景色尽收眼底,这是冀州鼎所镇压的玄棺出世了么?不对劲,我为什么会有种无数妖魔在耳边咆哮的感觉,它们到底在哪?
    持续翻滚之时,我突然看到一座熟悉的山峰,猛然间我想起来曾经就是在云南的那副壁画里,没错,包括在双王城的记忆中我都看到过这幅场景,一个男子背负长剑,而他身旁所矗立之人正是夏玲珑!为什么在黄河龙门我会再次看到与她曾经熟悉的场景!
    不经意发现黄河之上有两条巨大的鲤鱼在交互游动,它们俩带动起了数不清的鲟鱼仿佛托起了整个黄河!
    为什么会与夏玲珑有关?鼎镇玄棺压千年气运,妖龙已经被禹王剥棺中的人到底是谁能让禹王鼎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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