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校园,所有的女生宿舍普遍认为是风水中最阴的地方,如果坐南朝北地,阳光很足,则不会有什么事儿,可若是处在西北角,则为坎宅,水位,多是非,例如光线不好,更容易会造成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厕所更是阴上加阴,细心的可以自己去判断,如果外面越热,厕所越冷,此类的地方爱出怪事儿。
    进了厕所,依照当初花姐所说的位置找曾经的吊死木,推开厕间,几步登上了顶,稳住身体后,缓缓的掀开房顶的防潮板。没错,顶部的确是空的,而且有一节木条被抽了出去。我伸手摸了摸,感觉有什么东西有点硬,随手拿出来一看,它是由红布所包裹着,打开后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一枚五岳钱,此钱大约掌心的大小,上方有象征着五岳的符号,颜色发青。
    原来如此,这是道士用来降魔的道钱,目的是以五岳山河压住邪物,感觉蹊跷,我再次将房顶掀开一些,见到里面有一张黄符贴在梁上,上面写着一则法咒,虽说年代久远,可我却一眼分辨的出,符咒上所写的是‘威天大法神咒’。
    全咒文是:吾奉威天大法,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掌中,吾使明既明,暗既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从吾者封侯,不从者令其斩首。简单直白,用咱们的当代话翻译就是“在我的地盘你得听我的。”
    一枚五岳钱,六个吊死鬼的木梁,五岳钱可以震慑吊死鬼不为祸,但威天大法又是镇的是什么?它究竟与控制刘晓雯的尸魃有没有关系?记得附体刘晓雯说过道士都该死,照这么看,此大学建筑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那枚黄符我没动,重新将防潮板一点点的贴好,突然厕所的门被推开了,正好我已经不在高处站着了,现在推门而出有点尴尬,索性等人家完事儿后我在离开。心里有点后悔没把‘正在打扫’的牌子挂出去,如果进来的时候稳妥一些,也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
    把厕间的门锁上,听着脚步在隔壁传来关门声时,我赶忙推门而出,可巧不巧的正好迎面进来人了,正好将我堵在中间,面前的女孩儿大喊了一声:“啊!变态,快来人啊,找到偷内裤的变态了!”
    之前进厕所的女孩儿也推门出来。面前人喊:“六六,他有没有偷看你!”
    “啥!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拽门没拽开,妈呀!难道在隔壁的人是他?”
    两人一言一语,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个时候就别打算解释了,越解释肯定越乱,脚底板抹油快点溜吧!可是,谁知拦路的居然是个母夜叉,你说她小小年纪怎么就那么的冲动,这还没等我跑呢,她恶狠狠的扑过来,咒骂:“死变态,臭变态!”
    我身法灵活,没什么大不了的,精妙的向后躲避,再以猴子身法逃离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然而脚底有水,用力过猛导致身体一出溜,头朝下栽倒了,而女孩儿居然用暗器,不知道她怎么兜里装裤衩,还是个红的,我被一下子着了道。
    奇门术法忌讳‘女红’,见了必倒霉,需要用五香玉洗身,再斋戒诵经才可恢复。然而,现在是抓尸魃的关键时刻,哪有时间供我恢复啊。
    头晕目眩,身体发飘,这是浩然之气受阻的一种表现。
    母夜叉嚣张的喊:“死变态,前几天抓个胖子,今天又抓个瘦子,真应该阉了你们这样的混蛋,胖子据说被放了,瘦子绝对不能放过!”母夜叉的嗓门很高,他扯着脖子以高分贝的嗓音大喊:“打!变!态!了!”
    整个十一楼沸腾了,各个走出了宿舍,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入厕所,就这样,当我在调整内息的过程中被俘虏了!在她们1102宿舍内,这些人将我的手脚绑着,屋子里坐满了人,显然是打算公审,罪魁祸首母夜叉叫袁姗姗,竖着俩大辫子,说话嗓门又高,人长得也是圆。天底下所有的道士、精怪、鬼怪皆讨厌不洁之物,尤其道气更是如此,更何况是被袭了面门,所以,我需要尽快调整内息,以求可以尽快恢复。
    都是一些女孩儿,打又打不疼,索性,我不说话也不解释,等有个十分八分的也就差不多了。
    “姗姗姐,送派出所吧。”
    “不行,上一个胖子就是送去的派出所,海波在校外回来都看见警察把他放了,那变态肯定有人儿,这个保不准与上一个是一伙的!”
    “那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怎么收拾?”那母夜叉阴险笑笑说:“皮鞭子沾凉水,老虎凳辣椒水,滴蜡点天灯,先捏爆他的卵蛋,再剥光了扔大街上去!”
    呆呆的看着母夜叉,我勒个去的,现在人怎么都这么狠?记得我上学那会儿,还卵蛋呢?拉个手都觉得臊得慌。
    于是,那个叫姗姗姐的在我的脑袋上扣个盆,大声喊:“说!一共偷了我们多少内裤,有没有同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没理她,解释没用,就算是我说是捉鬼的,她们也不能信啊!
    “呦呵!还嘴硬是不是,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母夜叉出乎意料的竟然用棍子敲铁盆,咚咚咚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发麻,本来聚好的精气又散了,我了个天啊,她是老天爷专门派来的吗!
    也许是太吵了,大门外有人进来,母夜叉亲切的挥了挥手:“春娘来来,看我们抓了个变态,一会儿好好收拾收拾他,对了,谁那儿有蟑螂药啊,给他兑水灌上点!”
    我一扭头,那个母夜叉揪着我的耳朵:“看什么看什么,老实儿点!”
    “你再揪我耳朵我可急眼了!”
    “就揪就揪!你个变态还有理了,揪你咋地。”母夜叉俩手抓着我的耳朵揪,如果不是因为不打女人,今天非给她从楼上丢下去!待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打算运行浩然之气时,香气扑鼻,女子惊讶道:“张大宝怎么又是你!”
    没错,开始听春娘我还有点没太当回事,这次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牛子裤,毛绒衫,还梳着马尾,天啊,她还是狐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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