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胖子也够厉害的,一己之力挑动全族人的愤怒,他把自己欠揍的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有时候,不禁自问,到底他是如何可以活这么久而没被打死?
    与男子拜别,独自走入了寨中,乡村古画,草木芳香沁人心脾,站在山坡向上看去,此情此景,令我联想起了陆游的《桃源忆故人》,词中所写“斜阳寂历柴门闭,一点炊烟时起。鸡犬往来林外,俱有萧然意。”竟然与眼前的场景有所重叠。
    刚入了寨子,就看到了一位老大娘正费力的背筐登山,不小心的脚底下一滑,摔了个跟头,她捂着脚踝‘哎呦哎呦’的惨叫。瞧大娘年纪也不小了,刚刚脚踝扭伤的力度可别再伤了骨头,跑过去让她别动。
    大娘问我是谁?我则想都没想的说:“我是雷锋。”握住脚踝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伤到骨头。于是,提醒大娘忍着点,顺着受伤的位置缓缓的揉动,突然发力,就听‘咔’的一声脆响,虽然帮他复位了,可老大娘嗷嗷的喊声却将寨里人给喊了出来。
    男人们出去抓程胖子,寨子里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不过各个人手中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跑出来将我围住,很快,我被围成了一圈,其中还有人用手电筒晃我,光线刺的让人睁不开眼。
    要不是老大娘能及时站起来,今天我还是说不清楚了。起了身,在这个不知碰瓷为何物山沟里,大娘很仗义的为我解释清楚误会。人群态度转变的还是很快,立刻对我说起了感谢话,我说自己迷路了,想要找个地方休息,在吃点东西。
    大娘立刻领着我的手说:“走走,别客气,上我那儿吃去。”
    跟着大娘离开时,帮她背着筐,路上我一直都在考虑着怎么样才能与白伍他们俩汇合,同样,心里有点好奇程胖子到底都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便向老人家问起。
    大娘在听到我提起了这二人时,慈祥的面容瞬间像是吞了苍蝇一样,不过,她倒是给我讲了那俩混蛋的事情,美丽的小寨名叫‘久赖寨’,名字的来源是因为古时候往往赶路的人路过此地,都会被风光吸引而赖着不走。
    寨子里有两个泉眼,当地人叫‘美人泉’,左边的叫黑美人,右边的叫白美人,黑美人的泉水用来泡澡,会让皮肤变得非常光滑,但是不能喝。白美人的水能喝,可不能用来洗身子,一旦洗了,皮肤准会变黑。因此,产生了一句话是‘黑娘娘换新衣,白娘娘是丑妻’。
    每个月的初三,寨子没出嫁的女孩儿会去洗美人泉,男子们自然都是要回避的,可是,那天正午,在美人泉洗澡的几个女孩儿玩闹,潜水嬉戏时,发现水底下有个人脸,吓得女孩儿哇哇大叫,其他人赶忙去找衣服,结果,那人居然在水底下突然蹦了出来,并且光屁股就往外跑。
    女孩儿们穿好了衣服,立刻回寨子通知。少年们一听说自己心上人被人看光了身子,那还了得?何况这又遇上了变态,一各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拎着武器去美人泉搜索,等大半个山头搜完了还是一无所获,后来回到白美人泉的时候,发现一个黑不溜丢的胖子站在泉眼大骂:“这是什么奶奶个泉水,瞧把我爷爷洗成了什么样了,玛德,看我给你改改味儿。”他说着就解开裤腰带,一大泡尿呲了进去。
    这可是人家用来养生的神泉水,平时恨不得当祖宗供着,程胖子居然尿了尿,白伍这时也在山林里走出,背上背着我,骂胖子缺德。而一同来的女孩儿认出了白伍,可让汉子们发了疯。人群拿着武器围上去要抓他们俩,胖子大吼了一声:“都给我站住别动!谁动一下,你试试!好,等我尿完了的。”
    村民气的用石头打他,胖子躲过去之后,还贱贱的说:“打不着!”于是,村民围着去追,那俩人就跑,边跑胖子边喊:“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要不是我张大宝慈悲为怀,早就宰了你们!还不识相点滚开,否则我灭了你们寨子!”
    老大娘气的脸色微变,她说自己活了六十多年,就没见过那么欠揍的,而且,胖子一边跑还不忘了嘲讽,他说:“你们蛊术不是厉害么?我叫张大宝,我叫张大宝,你们来啊,抓我啊!”
    听的我一脑门子黑线,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打死他!老大娘说,那一胖一瘦跑的可快了,翻了个山头居然没了影子,于是,留下一部分村民搜山,还有一部分回来牵狗,甚至已经有人去别的寨子联合,更有的还去借鸟鹰搜山,简而言之,程胖子已经引起众怒了。
    真得快点找到他们,别等到被追上再把我的肉身给弄丢了,何况,万一再遇见桑雅那样的巫族呢?所以,南疆太过于神秘,就算当初大师兄杀死的南疆巫祖,光那样的强者,如果出来几个,白伍和程胖子同样是很危险的。
    唉,如果不让说脏话,那是真没啥好说的了。等随着老大娘一起回了木屋,房间很暗,无灯,我就问:“大娘,家里就你自己?”
    “还有个儿子。”
    她话音刚落,突然间,二楼缓缓走下一名中年人,对方胡茬很乱,面色发青,给人的感觉也是死气沉沉的,他盯着我看,态度非常蛮横的说:“老不死的,谁让你往家里领人的,让他滚,他不滚,你就滚!”
    “孩子,她是路人,刚刚。”
    中年人又打断了她的话:“我管他是谁,就算是你姘头都不行,滚,跟着一起滚!”接着又是一大堆我听不懂的骂人话,瞧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气的我是直皱眉。
    老大娘歉意的说:“小伙子,我这儿有点吃的,要不,你拿着走吧。”
    中年人胜利的模样,真把我这暴脾气给勾起来了,我说:“大娘,不忙不忙,你儿子骂你啊,要是在古时候是会被铁刷刮皮的。”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老大娘只是摇头叹息,表示很无奈。我则在这个时候,趁着大娘不注意,小跑上了二楼冲过去就是一电炮,薅住头发往下拽:“你以为活着没人治的了你么,今天本阎罗打死你个不孝子!”狠狠的一顿锤,可我们俩一挣脱时,中年人大半个头皮被我薅了下来,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觉得疼,双眼却依旧怨毒的望着我。
    老大娘吓坏了,跑过来推我,可我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头皮有腐烂发霉的味儿,显然这人是招了脏东西导致的,再看头皮也无鲜血流出,恐怕中毒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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