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一次徇烂的爆炸声了结了自己的人生,炸弹的威力非常的震人,当众人回首眺望之时,我则提前拿出扎好的小草人,口念法咒,距离很远便摄来了他散掉的天魂,按照约定,他答应教我学拳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剩下的,自然就轮到我该还他情分的时候。
    汽车警报声久久不散,许许多多的商铺玻璃被炸为粉碎,烟尘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老吴头就这样消散的无影无踪,在这十五日以来的朝夕相处,心里不禁有些悲戚,那老头将他的人生哲学,武术哲学统统交由与我,与他虽无师徒名分,可却实实在在有着师徒之实。回想与他练拳的过往,无数次被击倒,又在无数次的爬起,他始终认认真真为我讲解八极拳的奥义,空闲下来会对着木人桩讲解穴道弱点,是啊,吴胜虏有错,他错在魔心突起,灭人满门,同样,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爆炸声过后,警察将我连同匪徒一起带走,作为见义勇为的英雄,坐在了警署的办公室,但当喝着咖啡等着他们处理事情的程序时,也得知了这伙匪徒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参与抢劫银行一共有六人,司机一名,抢劫三名,放风一名,接应一名。香港先有贼王‘张子强’抢劫李嘉诚的事情,又有悍匪叶继欢洗劫十三家金铺的壮举,导致了他们哥六个幻想着一步登天,据说他们几个人是看过了‘惊天大劫案’以后,才萌生的抢劫的想法,所以说,电影这个东西,导向正确错误都不重要,重要的还得是看电影的人。
    还没等我离开警署,毛石、猪大肠、宝利集团的负责人、白伍相继来接我,这让我还挺诧异,毕竟从出事到现在,无非只是过了两个多小时而已,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
    毛石耸耸肩说:“小师弟,他们俩已经找了你半个月了,我知道你学拳没敢打扰,可谁知道这位政府领导居然报了警抓你。”
    猪大肠满脸怒容:“张大宝,你知道我为了来香港耽误多少事儿么,小王八蛋,我来了你居然玩起了失踪。”
    一想起老吴头的粉身碎骨,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惆怅的,我长叹了口气:“回去再说吧。”
    随着猪大肠与当地警方聊了几句,香港警方认为我见义勇为的举动,挽救了大多数人的性命,甚至要为我颁发奖金以及新闻采访,但这些却被我们一一回绝,等再次回到了玄术堂,一路上的人当属宝利集团的负责人最着急,他问我什么时候解决海底怨灵,脑门上急得全是汗水,此人姓张,官衔也是个处长。
    再三保证,最迟明天肯定给他将水下亡灵处理干净,将他安抚离开以后,屋内仅剩下猪大肠与我们三人,将照片递给了他,我说:“雪惠说,只要将照片给你,你就明白了。”
    他盯着照片看了半晌:“辛苦了,失踪的事儿先不提,你在日本九菊一派的所作所为国家也略知一二,恭喜你能当上九菊宗主。”
    “老猪,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中国人,就算当上了门主也是暂时的。对了,有一件事儿我觉得必须要与你说清楚。”这是日本从未放弃在华行动的事情,地衍社历经百年一直在华夏寻找祖脉,何况日本国内奇人异士不计其数,如果国家下大力度将华夏所有的术士一网打尽,那该如何去应对未知的危险?
    “这些不是你能考虑的,做好你的九菊门主,放心,我们自有打算。”
    猪大肠始终保持着上位者的神秘,就连我有时候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给了他照片以后,我问周长涌以后怎么样?
    “绳之以法。”
    我疑惑的问:“这么简单?那为什么要兜一个圈?”
    他神色认真道:“你是兵,我也是兵,既然是兵,那就做好兵的本分,不该问的不要问,服从命令。”
    虽然听起来不舒服,好像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回想起雪惠的双重性格,我还问起了他,在猪大肠只是感叹雪惠是一个天才。我又问:“我看她一直都在找她妹妹,现在雪惠生死不知,你有什么线索么?”
    “死了。”
    “真死了?那你不早点告诉人家。”
    “其实她自己早就知道,这个照片就是告诉我资料的存放地。”猪大肠提起雪惠市表情还有点不是特别的自然。
    真相虽然与我当初的猜测很接近,心里上却还是有点不解。猪大肠说,雪惠的童年非常悲惨,在她妹妹被母亲以五十万卖走以后,她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也在之后没多久,便亲手将她母亲推到了井里溺死。
    但是,后来过了一年,雪井因为染上了绝症回到了家中,姐妹俩相依为命,生活的也很开心,不过,她们俩的案子被一名有心人发现了端倪,正当准备调查时,雪井将所有的罪责承担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样也跳井自杀。
    雪惠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按照猪大肠的话来说,她一半是天才,一半是疯子,因为性格的扭曲与畸形,使他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间谍,并为中华创造出了很多有价值的消息,而猪大肠就是她的心里导师。由他负责治疗以及心理催眠,雪惠像是忘记了过去生活的某个时段,所以,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妹妹已经死了。
    唯一遗憾的是猪大肠根本没权利定夺上层的决策,他只知道这次北斗机密被贩卖本来就是一个阴谋,利用这个不可触碰的禁忌,让周长涌去碰,碰了自然就是过界,那谁也保不了他。
    他在离开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叮嘱我‘不要回大陆’,天涯海角哪里都能去,唯独不要去大陆。我挺意外的,干嘛啊?我又没犯法,但当继续追问,人家却是摇头不语。
    在他走后,二师兄拍着我的肩膀说:“在香港挺好,大陆不认咱们这行,出了门以后一大堆的人戳脊梁骨骂咱们是骗子,就算当你是大师,他能给你古董当报酬么?显然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一个劲儿的跳,打了几卦看看,也都不痛不痒,一时间也有点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我担心的说:“二师兄,大陆才是根儿啊。不知道国家会有什么大动作,可是以我在日本待的那段时间来看,战争其实一直都没有离我们远去,中华祖脉功在千秋,九菊一派倾尽一派之力,各大神官也是虎视眈眈,如果祖脉被找到,没有奇人异士的保护,中华怎么办?”
    结果,旁边正在喝着茶水的白伍却幽幽的说道:“历朝历代皆有龙脉守护者,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像近代史上的那次龙脉赌斗,至使百年辱国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禁问道:“你说的到底那是一场什么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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