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的境况令我不由的有些牵挂,可是,在香港他明明是被阴阳师所害,那他让俩徒弟来日本找阴阳师干什么?不过,陈家诚倒是解决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说,阴阳师也分正邪,济世救人的阴阳师与以术法害人追求利益之间的区别是乌云帽子上的标识以及猎狩衣的颜色,其中白色为正,黑色为邪。
    我诧异的问:“不对啊,松井建安不是已经死了么?哪里还有阴阳师了?”
    刘庆龙说:“师叔有所不知,您说去世那位松井建安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被全日本玄术界称为最接近安培晴明的大阴阳师,我们也调查过他,那老头手下有十二天侍神,均为日本传说中的真正神明。”
    这可真吓了我一跳,如果用个粗俗点的比喻话,相当于咱们在华夏,有一天你听说隔壁二柱子家了养了十二条狗,觉得好奇,你就去问问这都是啥品种?结果,人家主人告诉你,他的狗分别是天庭十二大元帅。
    陈家诚说:“师叔,侍神本为服侍阴阳师灵体,有的是动物有的横死的人,他们可以通过术法将灵体变得强大,直至帮助来驱鬼捉妖,但松井建安不一样,他十二个侍神是地地道道日本传说中的十二位神祇。也被称为日本自神话时代以来唯一一位远古阴阳师。”
    听了刘庆龙的话,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会说松井建安被称为唯一的阴阳师了,如同平常阴阳师也就像是咱们华夏江湖术士那样捉个鬼、化煞、推测下吉凶,做一做灵媒的行业,厉害点的阴阳师能利用灵体杀人,此术法很像是养鬼术、以及东南亚的灵降术法。至于,黑衣白衣的说法,倒是感觉很像茅山术中的黑茅白茅。
    “世上传言小师叔接了松井建安的衣钵,您难道还不知道么?”他们奇怪的问。
    我摇摇头:“他传我,我没答应。”
    二人恍然,甚至还议论起了毛石,他们说毛石在得知我被松井建安定为传人的时候,连连摇头不信,甚至他还对外说了,假如我叛变师门,那他一定要清理门户。
    尴尬的笑笑,二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刚烈。
    “这次师傅想让我们来日本找到白衣帮忙解决,可我们去了几个地方,那些神官听到后都是摇头不管。后来师傅来了电话,让我们到晴明神社看看,正好大阪有安培晴明的祖宅,我们哥俩也是来这儿碰碰运气,万一有所发现也说不定,结果碰见师叔您了。”
    术法均有所不同,中国的玄术大师多不胜数,可面对不了解的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首先还是打算谈,能谈最好,实在谈不了,那也只能硬拼了。
    他们说,现在填海工程虽然暂时搁浅,可还是会继续进行,许许多多的香港本土道馆已经着手开始准备迎接会发生的一切现状,假如破开阴阳师的阵法,会导致数不清的水鬼冤魂会上岸索命,但若是不破,那么香港气云都将归于日本那处新建的大楼,多数人还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
    不一会儿,铁锤催我还进不进去了?
    我对他摆摆手:“走,再进去看看吧。”
    二人表示没见到有阴阳师在,去了也没用。不过,在我的要求下,他们俩还是跟着我一同再次入了晴明神社。
    日本因为战争太多,漂泊海外无法安宁的亡灵同样也是多不胜数,最初神社是阴阳师为了招回那些在海外侵略的日本人魂魄而建立的,目的给于死者安息,好比,他们统一都会将神社的大门开在东北角迎接回归的鬼魂。
    要知道日本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他们称战争的死去的士兵为为武士,受到百姓敬仰所尊重,目的不忘先人的精神传统。所以,任何人去日本不要去参拜神社,因为神社是以神的名义来供奉鬼魂,当你祭拜也好鞠躬也好,或许拜的是曾经杀害过你先人的日本兵。
    不过,安倍晴明的神社例外,此地早先是他的祖宅,后来在他去世后才更改为神社,接受百姓祭祀,社里有神官负责祈福,送一些安培晴明特有阴阳师符号的除厄符,传言对于交通事故有着很好的保护作用,所以,在日本的公车上随处可见安培晴明的护身符。
    我跟着一同进入了神社,进进出出来的人很多,入门前看到了一处低矮的石桥,此桥梁颜色发绿,正面看桥底部写着‘戻桥’二字,望着安培晴明坐在那儿的雕塑,我心里也在猜想五芒星禁制到底该怎么破,难道真的与他有关么?
    许许多多年轻人在神社内参拜,有的还会买许多的东西,在小木屋内有贩卖‘御守’和‘绘马’,这在中国的叫法就是护身符与许愿绳。
    刘庆龙说:“师叔啊,我师傅自打休息以后经常念叨你,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对啊,来日本一趟找不到阴阳师,能找到小师叔,我觉得师傅应该不能揍咱俩。”陈家诚又说。
    这俩人还把算盘打在了我的身上了,不过,我也是真么想打,现在我与松下隆一之间的约定还在准备阶段,敦煌经书不知所踪,曜变天目又是危险重重,赶上二师兄被打成重伤,大师兄不知所踪,作为同门兄弟,绝不能坐视不理。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禁制再说,毕竟曜变天目可是让白伍都会觉得恐惧法器,如果真的搞到了,下次面对酒颠童子,我就直接拿碗扣他秃顶的脑门上。
    在晴明神社绕了一圈,园中多竹,许多草木已经枯黄,可想起到了盛夏时节必然青青绿草环境优雅,而且,此地的确有着一些奇门遁甲的术数体现,比如院子中央岔开树干的大榕树,二者一阴一阳,阳强而阴弱。
    院子周围也摆了好多降鬼的器物,在阴阳眼注视下,神社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使人无法看透,所以说,这里防鬼不防人。而那座戻桥下面跪着一个丑陋的小鬼据说是侍神。但给我更多的感觉,好多东西都是为了满足当前人们的猎奇心理而建造的。
    然而,等我走向卖护身符吧台时,屋内开着小窗户位置能够看见里面有着一名穿着花布和服,模样清秀的女孩儿正在为每个人画护身符。
    刘庆龙有些不屑的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给人画符也能相信?这帮人就是自欺欺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对方好像偷偷打量我,但当我接过了一块儿木制的御守,仔细盯着上面的五芒星看了半晌,忽然有种感觉,就是手中的木牌上的星星好似有了旋转,接着,我将两只手握住木牌,心中默念雷法,感觉到手掌阵阵温热过后‘啪’的一声脆响,那御守断裂,然而再看我的掌心却留下了两块儿黑色的五芒星,一阵针扎的刺痛感传来。
    当随着痛感的消失,五芒星随之不见,特意看了眼那个小丫头,能以术法令我感受到痛感,真没想到她居然深藏不露。不过,还未等主动与小女孩儿打招呼呢,外面居然传来‘砰砰’的响声,片刻后,刘铁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呼吸急促道:“快快,你二哥和人家打起来了!”
    “啥?还有人能打过他呢?”我惊呼道。
    刘铁锤说:“什么打不过啊?你要再不去拉架,他就让人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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