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这个保姆死后并没有引起孤狼的关注,他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偶然而已,可在第二天,孤狼家中新来的保姆口口声声称夜里上厕所时看到有名女子在客厅跳舞。
    孤狼坚决的认为是保姆出了幻觉,但小保姆可吓坏了,执意要辞职,孤狼倒也没拦着,以为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第三天,他将汉服送给了陈会长,凑巧陈会长的孙女也在家,而且她平时还是喜欢角色扮演的女孩儿,由于当时秦时明月掀起了喜欢穿戴古装衣服的浪潮,小女孩儿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而且,硷服在内行人看起来的确是给死人穿的,在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眼中,他们最多只会认为衣服还很不错的,于是乎,陈会长的孙女真的将衣服穿上了。
    换上了汉服小丫头好似换了个人,她在家里面疯疯癫癫,又唱又跳,与那出事儿的保姆如出一辙,这可吓坏了陈会长,叫来了孤狼询问情况,得知了我说过的话后,孤狼也是十分的懊悔,由于我在闭关导致电话没有接到。陈会长一看,事情不能再耽搁,命人追查埋掉汉服的人,后来在一处出租屋内找到李娜富贵二人。
    他们俩除了说出汉服是在墓坑里盗出来的以外,根本就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摆明了陈会长的孙女中了邪,没办法,陈会长开始找遍了东京的法师,起初来了几个没看出什么原因,念念叨叨画了两道符人就走了。
    后来,日莲教的一位禅师瞧见了以后,只说了让陈会长准备后事。但福清会这些亡命徒哪里肯干,威胁法师不帮忙,他就放火烧了庙门。
    禅师迫于压迫,请了一尊神像放置在了女孩儿的闺房中,他说:“这么做无非也是艰难维持,至于能坚持几天却是不定。”
    禅师走了之后,陈会长也没为难他,只是这人却一天比一天消瘦,短短三天都成了皮包骨头是,眼神朦胧,意识不清,唯独还张开口哼哼着大家从没听过的歌曲。
    小唐找了我整整七天,要是再找不到我,人肯定没救了,所以见面时他才会特别的激动。我们俩穿梭在城市之中,下午赶到了一栋独门独院的洋楼,周围站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黑衣人。
    在日本黑帮是合法的,福清会也是一样,而且作为华人在海外混的最开的帮派,必须要注意到自己的妆容打扮,望着眼前的三层小楼,给我感觉他大约得有七八百平的样子,中国风的装修,随着小唐进了门,院子里站了大约十几人的样子,气势十足,其中一眼就能看得出屋内穿唐装的是领导级,他们唐装的上刺绣的颜色都不一样,均统一在左胸的位置刺上‘福清’二字,而那些穿西装的则是打杂的马仔。
    孤狼在人群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可算是找到你了,大师,快快,小姐快要不行了,老爷子昨天急火攻心也病倒了,现在所有的希望可都寄托在您身上了。”
    人群有了议论声,有人说,怕我是其他帮会派来的奸细,要不然怎么提前会知道衣服有问题?还有人说,我是外人不可靠。
    而孤狼却怒了:“都特么闭嘴,就算是想害会长,谁会找一件女人的衣服来害会长?”
    这一句话怼的四周鸦雀无声,照这么来看,其实福清会的内部也并非是一片祥和,不过也对,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何况这些真正在刀尖上舔血的江湖人思想又怎么会太过于简单?
    跟着进了房间,迎面走过来一名自称叫陈家豪的中年人,自称是陈会长的长子,也是中邪女孩儿的父亲。
    孤狼主动介绍我,说我是在拍卖会上见到的高人。
    陈家豪神情憔悴的说:“家父年迈,受到这样的打击一时病倒,现在小女已经不省人事,所有的希望全在大师身上了。”
    “救人如救火,先看人再说。”我忙说。
    “对对,先救人。”孤狼从旁附和,要我看,他是怕我将那天的事情都说出来,毕竟我劝过孤狼,他不信邪引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被陈家豪知道全部,难免会迁怒于他。
    跟着上了二楼,女孩儿的房间里聚了很多人,西医中医都齐了,但在我第一眼看女孩儿就明白了,她天灯被拔了个干净,显然是怨灵作祟
    但是,女孩儿却始终穿着汉服,这一点看起来很奇怪。
    我问,为什么那件儿诡异的衣服没有脱下?
    陈家豪叹了口气:“脱了,可脱了以后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还会自残,身上都被自己抓花了,给了衣服让她穿好,人才会安稳,在东京的各大法师,我们也都拜访过,只是。唉!”,他摇摇头,神情沮丧。
    我走上前,打量女孩儿的五官,头发掉了大半,面部发青,眼窝凹陷,浑身上下瘦的也仅剩下了皮包骨,要不是心脏监护仪的声音,根本无法确定对方时死是活,接着,我替女孩儿诊脉。
    脉搏也是阳气源泉,而且,‘山医命相卜’五术不分家,懂得奇门当中的‘山术’,必然也会对其他有所涉猎,何况,人的脉搏分阴阳,阳脉看人体五行,辨别经络气血,阴脉则诊三魂七魄,哪里受损治哪里,要不然,你看有的道士给人看病,明明用的中医方法却治好了邪病是一个道理。
    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首先得搞清楚病因才行,为此我列了一个单子让他们按照单子上的东西准备。等待的时候我要求见一见李娜那对儿情侣。
    正好人还没放,孤狼吩咐下去,单独找了个房间陪着我一起去见一见眼镜男。二人戴着头套被拽进了房间,富贵的裤裆吓得都湿了,口中不断用日语求饶,反而李娜却显得很淡定。
    孤狼一挥手,示意手下将他们头套摘下,眼镜男顿时跪地下开始磕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求饶,李娜踢了他一脚,气急败坏的骂:“富贵,你真给你爹丢脸,男儿膝下有黄金,哭哭啼啼算个什么男人!”
    富贵急了:“你以为还是村里面和二狗子打架呢?他们是黑社会,合法的你懂不懂?弄死咱可咋办!”
    李娜开口反驳:“弄死就弄死呗,俺爹说过,俺们家根儿正苗红,才不怕小鬼子哩!”
    听着俩人争吵了几句,我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俩先别吵了,我就是想找你们问点事儿,问完了就放你们走。”
    “好好好!”富贵连连点头,李娜嗓子高了几个分贝:“啥?你懂中国话啊?太好了,快,快给我们放了,你看看你给富贵吓得都筛糠了,一身的尿泡子,恶心死了。”
    我与眼镜男对视时,他像是回忆起来了,指着我惊呼道:“是你!”,他旁边的马仔挥起了巴掌狠狠的打了富贵的后脑勺。李娜回过身推了一下:“你这人怎么打人啊!没事儿吧富贵?”
    李娜认出了我,问我找他们干啥?
    我说:“没别的意思,那件汉服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么,是俺们村在坟地里挖出来的,你还想怎么样?”李娜情绪不好。
    我说:“你把所有关于汉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李娜眼珠子一亮,问我当真?我指了指周围,显然是我没必要去骗他。
    李娜想了一会儿,仔细将汉服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他们是中原某县城的村民,当地墓葬极多,家家户户因为开垦荒地都有许许多多的古董,而且村里还曾发现过汉代墓群,导致一大批的盗墓者蜂拥而至,许许多多的人装作是商贩来村里收古董,用几百块钱便能买到价值几十万的古董,同样也引来了那么一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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