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老司机肯定知道,凡是红灯区生意火热的地方,就没有开在闹市区的,除了因为政策的不允许,还有一点是与风水有关,树木遮挡无光,女人聚集地,那这里自然属于阴地,做的皮条生意本就属于邪的一种,如果暴漏阳光下,买卖怎么能赚钱?
    但是,还不排除某些不禁色的国家,不过他们的店面的风水也是有讲究的,这个就以后说,江清流将魂魄压在这种地方,目的让马晓光转世轮回带着臭气走,到了阴间,是要做猪马牛羊,就算是修行够了劫数,转世为人也依然会为奴为娼,而且凡是与马家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此法简直是恶毒的无法比喻。
    马晓光‘呱呱’的往红灯区里蹦跶,这也引起了不少人围观,每每过到一些店面前,总会有小姐嘲笑,搞的我也是脸红耳赤。
    不过没办法,一直坚持到了红灯区最里面,门口站着的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妇女,突然,马晓光不动了,盯着面前一间写的‘桃花发廊店’。可本来我想让马晓光继续领路的时,意外出现,江清流带着丁大军站在路边看着我。
    那江清流摆弄了下酒葫芦,用手指敲打着有节奏的响声,马晓光的蛤蟆叫声开始变得沙哑。隔着一条马路,丁大军站在一棵树下,他穿着黑衣,语气怨毒的说:“你杀我厉鬼,助我仇人,今日我一定要你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我同样愤怒的说:“你以风水术法害人违和天道,今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马晓光的叫声变得越来越惨,而那蛤蟆是我用来与他串气的,假如蛤蟆死了,那马晓光必然会窒息而死。赶忙跑过去,用力敲了几下他的后背,直到马晓光开始剧烈的干呕,片刻后,一只奄奄一息的蛤蟆被吐了出来。
    我将蛤蟆捡起给了马如龙说:“尽快葬回祖坟,要是晚了会对你不利。”
    “小光怎么办?”他焦急的问我。
    机动车缓缓的开过街道,那师徒二人自信的冲着我微笑,好像料定了我无法救出马晓光一样,对面的江清流喝了口酒,擦擦胡须说:“还有一个半小时才算过了12点,赌约依旧奏效,输了的话,你要说李孝章是乌龟王八蛋。”
    老乞丐异常的得意,我回头看了看发廊,门口站着几名看热闹的妇女,他们各个已经青春不在,厚厚的粉底遮挡住容颜上的衰老,暴露身体卖弄风骚,然而为妓者首犯了淫戒,那洗头房算是阴绝地,我一个道士,进去后,自身的道气会受到术法限制,搞不好会被浊气趁机而入,以后很容易加重心魔。
    而且还有一点,哪怕我真的救出了马晓光的魂魄,可在洗头房走出来,短时间我会成为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那个时候,如果江清流反悔,恐怕我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此时我陷入了一个挣扎,如果进去,可能搞不好出来后他们会害我,如果不进去,马如龙全家必死无疑。
    眼前的师徒俩嘲讽的笑容激起了我的血性,特么的,我爷爷能靠着一棵树使江清流连门都不敢入,到了我这一辈子,一定要继承爷爷的优良传统!我不单单与爷爷有着亲情,而且我的风水又是他一手交出来的,哪怕他老人家在另外一个世界了,我也决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马如龙突然站了起来,红灯区昏暗的路灯下,他好像又苍老了很多,没等我走进发廊时,他已经走向了丁大军,声音平和的说:“许多年前的恩怨,是时候给个了结了,你爸爸是我杀的,我可以一命偿一命,放了小光,我的命给你。”
    不知何时,马如龙居然拿出了一把水果刀顶在了自己咽喉,决然之意十分的明显,这个小城市的宾馆老板,平日里的与人为善,老实憨厚的外表下,居然也曾是一方豪强。
    然而丁大军冷笑说:“我不单单要你的命,我还你儿子的命,全族的命,包括你死去的老婆、祖宗,与你血缘关系的所有人,不管他们是活还是还死,我都会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江清流嘿嘿的笑着,目光中也全无任何抵触,看起来好似很认同他徒弟的做法,那将清流说:“我要想取你的命,那简直比喘气还容易,大军是我收的最和我胃口的小徒弟,拿你全家练练手,这是你的福气,还有啊,别指望你身后的三脚猫能救得了你,那李孝章风水不咋地,骗人可是有一套。”
    马如龙突然间动了, 他奔跑过去,抡起了菜刀,想要和对方拼了。
    可是,没等马如龙近身呢,老乞丐的腿,抬起的很高,一脚给他踹飞了出去,马如龙重重的撞在树上,吐了一大口鲜血。
    江清流厌恶的说:“要不是为了赌约,我特么现在就弄死你。”
    马如龙已经丢了半条命,江清流再次挑衅的看着我,他问我敢不敢进去?
    敢不敢?我笑了,今天哪怕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下,这对师徒就是特么的王八蛋,我不相信,他们敢在街里杀了我!我说:“你就等着我出来后,给我爷爷磕头吧!”
    说完这句话,没听老乞丐的怒骂,我走进了这间洗头房,门口的阿姨至少四十岁开外,粉色吊带背心,裸露了半个胸脯,穿着黑色超短裤,叼着烟上下打量我,另外在吧台里还坐着一位穿着黑色网状外套的妇女,正在笑嘻嘻的聊着qq,屋内灯光暗红,廉价的香水,以及腐烂发霉的气味儿让我浑身不舒服,刚刚我第一脚踏进了门时,浩然之气被瞬间压制,就连阳火都被削弱了很大一块儿。
    门口的妇女说笑着说:“小伙子,玩一下么。”
    “不不。”我赶忙摇头,心里也在怒骂着江清流阴险,此时此刻,我能觉得不断有浊气入我的骨髓。
    妇女又说:“我看你在外面绕半天,刚刚咋还差点打起来呢?”
    我解释说有点纠纷,不过没事儿了。妇女又说:“小伙子,我给你算便宜一点,别人家都一百,我这儿五十,行的话,姐一会儿好好伺候伺候你。”
    然而我脑海里始终琢磨到底该怎么寻找马小光的魂魄,不知不觉有些出神,那大姐看我没动静,估计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儿过来扯犊子的,她也没好脸色的说:“次奥,你到底玩不玩,不玩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说着人家居然开始推我,看了墙上的时间,距离十二点只有半个小时了,我在脑海里想了无数个理由,可终归也是没有理由,毕竟我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查水表的吧?
    所以,我决定直接说,清了清嗓子,我退了半步,掏出了罗庚,故作深沉的说:“慈悲慈悲,贫道乃是茅山道士,路过此处发现店里有妖孽作祟,所以想来一探究竟。”
    可那妇女冷笑了一声,故意挺着胸脯说:“我这儿没有什么一探究竟,只有一探深浅,老娘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嫖客没见过,头一次见到冒充道士的,告诉你,就是和尚来了,也得掏钱,愿意玩咱就好好玩,不愿意玩给滚!”
    妇女态度已经很强硬了,这回连聊qq的黑衣妇女也加入了战线,搞得我真是一脑门的汗啊,我说:“你们别不信我说话,店里真有鬼,难道你们没听见夜里屋内有异响么?”
    黑衣妇女说:“隔壁都是发廊、足疗,天天都有异响,我知道你说的啥时候,赶紧滚。”
    一看没辙了,我只好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先给黑色短裤妇女相了面,他父母宫塌陷,推我时我注意到她五指粗糙,五官不整,嘴歪则心邪,但命里有一子,一生疾苦,面有淫痣。
    于是,我准备给她算卦!
    当穿黑色衣服的妇女进屋取来棍子气势汹汹出来时,我忙退后一步说:“你早年父母双亡,十六岁做妓女,十八岁有个儿子,现在孩子不认你!”
    一瞬间,两名妇女同时愣住了,那妇女不再推我,反而异常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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