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公里的路途不是特别远,但因为昆明属于山城,城市的格局比较复杂,导致司机绕来绕去的让我很迷糊。车窗外现代化的气息,居然会让我有了些许的不适应的感觉,我想那是因为自己常年累月的在大山里面穿梭的缘故,以至于现在面对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时,会对城市中的喧嚣有了一种的抵触的感觉。三十多分钟后,我们停在了云大的正门,令我惊奇的是云大居然没有门!除了一座写着云南理工大学的石刻外,再向前看过去,只有道路两旁的绿树匆匆,以及那一眼望到头的云大教学楼。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属于饭后娱乐时间,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青年学子们,或是挽着手,或是彼此嬉笑言谈,来来回回的在校园穿梭。司机将车停下,估计是怕我们俩逃车,于是他急忙推开车门,堵在了水洛莎依的位置,语气不善的说:“快快快,赶紧下车。”
    随着水洛莎依走下,那人堵在她身面前索要车费。我怕水洛莎依会有过激的举动,快速的跟过去,见她极其不愿意的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了司机后,又愤愤的说:“我一定会举报你。”
    青年拍了拍车牌,显得很嚣张的说:“随意,好好记住车牌,你可千万别忘了。”
    对于这种无赖,没必要去和他们争执,以他面相来看,此人老无所依,儿女不孝,苦日子在后面呢,那我和一名眼看就要活的比死还要惨的人叫什么劲儿?于是,我拉着水洛莎依要走,看得出她的情绪有点不高。
    可没等我们走出多远,那青年忽然喊:“等一下,给我换一张。”他把一百块钱递给我们,颠颠着脚,鼻孔上天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水洛莎依问:“为什么啊?”
    “我瞧这个100块钱不舒服,赶紧换了换了。”男子不耐烦的说。
    水洛莎依轻咬着嘴唇,神态有些嗔怪的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显然是在问我‘你怎么不上啊?’‘打他啊?’‘动手啊?’。可我只是无动于衷,那因为修行者本该就个修行者的样子,假如你没事儿就看见哪个道士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鼻子急的起火疖子,动不动抡起拳头和人家打起来的、再或者看到和尚因为点‘香油钱’磨磨唧唧,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你‘别人最低都捐款五百’的人,那这些人只是穿上衣服的三毛教,也就是粗通易理,但却不明‘何为道’,‘何为佛’,‘何为本心’的虚人。
    水洛莎依不甘心的给了对方又拿了一百,他二人刚一交换,那司机放在手里看了看钱,又说:“再给我换一张。”
    “你这人怎么没完了,这钱怎么了?不要拉倒!”水洛莎依显得要崩溃。
    然而对方依依不饶时,吸引了许多人的驻足观看,她一个女孩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又拿出一百,这一次当对方接过去的时候,我始终都看在眼里,当我觉得此事就算结束的时候,那人居然又说:“再换一张,你这钱脏了。”
    同一时间,我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三只手指精准的掐住他的脉门,轻微一用力,那青年当时身体不稳的半跪在地。水洛莎依的表情极其惊讶的盯着我说:“我以为你是个怂包呢。”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只是不想和他计较,把刚刚的钱拿出来。”
    “什么?”水洛莎依大大眼睛全是疑惑。
    “你,把偷梁换柱的钱拿出来吧。”我踢了一脚对方,刚刚是一种最简单的骗术,利用赌博的手法,把假钱藏在袖子里, 你给他钱的时候,对方会在掉包后用假钱换走你的真钱,第一次要高额的车费,我没说什么,毕竟有价不算讹人,但他持刀威胁我们我事情,却有点惹了我的怒气,第二次偷梁换柱,我虽说看出来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就一百块钱事儿,当以后给他买药钱了。可凡事事不过三,所以他第三次得寸进尺,我就有些搂不住火了。
    “你快放了我,次奥你妈的松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对方还有些嘴硬。
    水洛莎依被我单手制服对方的行为惊呆了,以至于行为有些迟缓,不过片刻后她惊呼说自己的钱变成了假的。 当周围的学生吵吵要报警的时候,我觉得比较麻烦,毕竟报警需要去派出所,还得录笔录,我便让水洛莎依自己去搜。
    她听后显得很气愤,走过去把钱取出后,回手便‘啪啪’俩嘴巴,咒骂道:“你这样的人要是在我们彝族,早就被丢山里喂狗了。”
    青年之所以会痛苦万分,那是因为命脉会死人,而那种痛苦会随着时间越久越难熬,如果我稍一用力,可能他整个手就废了。所以,千万别惹道士,不单单道士会法术,而是九成的道士都懂医理、经络、五行、一旦对你某处施了暗劲儿,那可能这人的后半生就完了。
    钱取回了以后,我还帮着他梳理下了手臂,以防止日后他落下后遗症。之后在一片惊叹声中,我以一个武林高手的身份随着水洛莎依进了校园。第一次进入这个没有大门的校园总觉得有点怪怪的,那是因为学校选址一般都是凶地、阴地、绝地,好比沈阳的东北大学,那里在建校前可是一处有名的乱葬岗。
    只是,云南大学却坐在一处福地,等她带我走在历史气息很重的校园内,水洛莎依告诉我,这里之所以没有大门,是因为昆明的多民族较多,校方决定要打开大门,寓意着接纳天下学子,以及打破思想禁锢。
    在去宿舍找到提款机之前,我还看到了让我印象很深的一座古朴的建筑,他叫‘至公堂’,正门两旁有着两副对联,作为资深学霸的水洛莎依说,其中一幅为乾隆所写:“立政待英贤,慎乃攸司,知人则哲;与贤共大位,勖哉多士,观国之光。”
    还有一副为恩科解元‘文凤’所题:“文运天开风虎云龙际会;贤关地启碧鸡金马光辉。”就我个人而言,还是比较喜欢第二幅。
    再后来,取了两千块钱交由水洛莎依,我说:“感谢你的帮助。”
    “一共一千一,你给我两千干什么。”她点出了九张还给我,继续说:“坐车咱俩aa,一人一百。”
    我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环顾四周,皆绿草幽幽,面前的水洛莎依有着少数民族的异域风情,那双明亮的眼神,与着干净的天地好似融为一体,可终归这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我的电话响起之时,水洛莎依忽然大胆的问我:“我想跟你学法术,你收不收!”
    “学什么学,回去好好学习。”转过身,接通了电话,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学校,因为我怕如果着急待久了,可能会被周遭的祥和麻痹内心中的危机感。
    告知了何航的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三辆黑色的大奔停在了的身前,率先走下车的就是何航,当初仿若地狱幽灵的气质,也变得英气勃发,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的,戴着墨镜,短短的寸头,整个人看起来英气勃发,最显眼的便是手腕上的大金表,加上他身材高大,以及周围那些匪气十足的光头大汉,无疑是校园里最显眼的风景线,见他哈哈一笑的将手里的雪茄一丢,张开双臂,哈哈一笑:“好久不见,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我同样礼貌性的与他拥抱下,可肢体刚一接触时,体内浩然气变得极其躁动,就连包中那一尺纯阳均散发出了涛涛热浪。何航急忙退后半步,脸色震惊的说:“你怎么会这么烫?”
    我同样凝重的问他:“好强的阴气,你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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