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全国的凶宅恶地,在国内较有知名度,有北京朝内81号、劲松鬼楼,长春新竹花园小区,还有老沈阳人都知道的沈阳铁西鬼楼等等,咱们就不一一列举了,但凶宅恶地除了怨鬼恒生导致以外,但多由于风水所造成的。都知道八卦中‘乾坤离砍震艮兑巽’与其对应的还有‘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这八门或高或地,都容易形成凶宅风水。
    所以凶宅很像是一种极强的负能量载体,哪怕没有任何的鬼神出没,在宅子内居住的人也同样会遇到极其诡异的事情,比如在乌蒙家的周围百米,并没有看到有一只麻雀落下,连街道上也极难看到有小动物的出没。
    水洛莎依倒还算是比较随和,她念完了护身咒后,我让她跟在我的后面,一同推开了乌蒙家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虽说他们家的土掌房由东向西连城了一片,但我们进去的住宅住分左中右三部分,中间靠右的地方设火塘.其中象鼻型雕花锅已经变的一片凌乱。
    [火塘,又叫“火坑”,也有的地方称“火铺”。是在房内用土铺成的1米见方的土地。以前,火塘裏立有三块石头,以备烧火煮饭之用。后来,都改用铁三脚架。主火塘裏终年烟火缭绕,白天煮饭,晚上烤火取暖]
    水洛莎依叹了口气,神色很悲戚的告诉我,她说这塘火熄灭就象征着生命的死亡,接着又指着土掌房屋内上层空间设的竹楼,又说那里用来储存粮草的地方,现也已经空空荡荡,很难以想象曾经祥和的大家族会在朝夕间消亡。
    我走上前,抚摸了下墙壁那破损的痕迹,感觉很像是人临死前,由于难以忍受痛苦,用手指发泄抠出来深痕,脚下的泥土有了些许的褐色,微风吹过时,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事实的感觉,总觉得后颈有些凉飕飕的。
    水洛莎依捡起了地上的皮球,神色悲戚的说:“乌蒙达目是我的表弟,我们关系很好,本来这次我还想接他去成都玩一玩,可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只能劝她节哀,由于乌蒙家属于一个大的家族,所以必须得以他们家的宏观角度去看风水,在我角度向西南边看过去,其中最显眼的红瓦房凸起,鲜红的瓦顶则是这趟房屋的最高建筑物,站在杨树下,我端起了罗庚,观察其上抖动的指针,足以见得此处磁场很乱,于是我在杨树周围分别按照八卦位以铜钱布阵,直到指针稳定时,我发现了惊奇之处。
    今年是乙酉年,听水洛莎依给我提起乌蒙家出事儿的时间,我闭上眼仔细的推断,正好是乙酉年,乙酉月、乙巳日。于是我问:“这家人集体出事儿的时间应该是在12点到一点之间,而且那天会有大雾。”
    水洛莎依惊奇的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听啊莫说,之前乌蒙家患了怪病,大家并没有当回事,结果那天寨子有人娶新娘,大家都去帮忙唱歌,可到了中午路过他们家,就发现了乌蒙家所有人均变得疯疯癫癫,眼睁睁看着他们接连惨死在院中,我‘啊莫’还说,他们像是中了邪一样,跪在地上磕头祈求保佑,但就是无法出大门一步,而且寨子里的一想去救人,他们家的人会集体反抗,打伤了几人后,也就没人敢去冒险了,最后全家也就都这么死了。”
    我指了指那高耸的红色瓦房,凝重的说:“五黄位种阴树,正门招祸桑,这都不算什么,可你看看南边的红色瓦房,那里正好堵在死门的位置,而且今年又赶上了六十年一遇的六乙年,鸡五行本属金,可乙酉年的鸡是雕木鸡,根本就压不住火气,所以死气会转西南方向离火位。”叹了口气,或许这些就是命,我又说:“三角形,五行上属火,它顶上红瓦,为火上浇油。而且土掌房连城一排,家家有亲,均受到了风水的影响,所以这是在六乙年赶上了火烧‘死门’,绝了这一门的生气。”
    我的说法是有理论依据的,原因风水轮流转,八门被称为活八门和转八门,虽说会在每天转动的方位,可影响并不大,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比如年以乙为单位时,会落在西南方位,但至于死门是怎么转动的歌诀,咱们就不提了。
    ‘死门’代表万物春生秋死,大地干枯,在一个月前乙巳日,他们家被火蛇入了死门,等午时一过,天降大雾,乌蒙家阳气急骤下降,‘死门’燃烧的火气,是以他们族人阳气为燃料,以至于在极短的时间内,让此宅成为聚阴宅,得以让外来妖邪鬼魅有机可乘,所以,他们全家的跪地哀求,求的其实是堵在大门口的恶鬼门。
    水洛莎依有些尴尬的说:“单凭几棵树,还有那房子,你就说这人是这么死的,一点说服力没有,何况这些还都是你猜,别说寨子里的老人不相信,就连我也不相信啊。”
    “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微笑着问。
    “我怎么知道你以前来没来过。”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疯言疯语的精神病。
    指向那红色的瓦房,我继续说:“那里肯定供奉着他们家的祠堂,并且里面的牌位全部炸裂,那地面你向下挖十米之内,不会有一滴水。”
    她也是个爱较真的人,又倔强的说:“咱们去看看,我可不相信会有那么神奇,还有着屋子里我待的特别不舒服,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我没有说破缘由,只是随着她一同到了那间红砖瓦房,当一切与我猜的一样时,水洛莎依彻底的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原因则是那祠堂所有的木牌各个中间开裂,土地已经彻底沙化了,这在四季如春且多雨季的大凉山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天呐,真的像你说的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又一次问我。
    为此我只能感慨,一切皆为命数,祠堂是他们建立的,可六十年一轮回的阴阳五行则象征着循环往复的天道,虽说我不知道这家人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但终归有一点,这是老天爷要收了他们的命。
    “说了你也不懂。”我说。
    与女孩子解释,那只会越解释越乱,尤其漂亮的女孩,那更是乱的没边,索性我也就不多语了。再次往回走的时候,木洛莎依喊我:“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还有,事情已经结束了,你还回去干什么?”
    结束只是说风水结束了,可毕竟死了二十多口人,加上怨气的恒生以及左右空旷处百米的距离,那么这宅子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凶宅绝地,既然帮人,那就要帮到底。这些恶鬼夜里没事儿会开会,怎么说,我也得来给凑个热闹。
    “你尽量找一些寨子里有名望、说话算的长者去乌蒙家。”我说。
    “干什么?”她问。
    “捉鬼。”我耸耸肩。
    “真有鬼啊?”她声音既兴奋又胆怯的问我。
    为此我只是哈哈一笑,没做正面的回答,当水洛莎依急急忙忙回寨子里找人的时候,我又一次站在了那棵杨树下 。世间人有善恶,鬼也如此,好鬼当度,那恶鬼自然当杀。
    闲着的时候,我在大宅的‘休门’‘生门’布下‘雷池’,就这样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屋外的人越聚越多,其中有一位身材佝偻干瘦的老者被人群搀扶着走到最前面。水洛莎依对我介绍说:“这位族中109岁的长者,你若是能说服他,那算是说服了我们大凉山。”
    我对老者稽手行礼,反正自己说的话人家也听不懂,于是我也没再多言,只是转过身走到那棵杨树下,缓缓的举起了手,触碰着白杨树的树干,因为大树是有生命的,它是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记住曾经发生过的事儿。
    老子曾言‘道法自然’,修道者修的本来就是感受自然规律与天地间的法则,腹腔中的浩然之气缓缓的弥漫开来,天地正法象征着阳,那妖邪鬼魅自然为阴,眼前树大招阴,导致此宅阴冷的鬼魅,必然在这棵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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