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太过于让我震撼了,因为夏玲珑一直以来,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无敌的,可却又为了一声对不起而执守四千年,所以她也是可悲的。
    如今她的身体渐渐的腐烂,这也让我迫切的想要再回到那个梦境里继续追寻事情的真像,尤其我在奇怪的梦里听到那道士亲口说,木人雕像是绝对不能沾血的,但为什么周围的五尊雕塑却好像是用鲜血浸泡过的一样。道士还说它们拥有原本可以屠戮天神的力量,那现在怎么没了?它又为何会变得支离破碎,那神秘的通天树到底在哪?还有蛮夔、天神,道士,它们到底是谁!
    梦境与现实,好似毒品一般侵蚀了我的血管,它让我觉浑身发痒,有着一种急切的欲望想要看清梦境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救与不救,不断在我的脑海里挣扎,如果夏玲珑死了,那我就不存在明年七月初七前的生死威胁,这可能对我日后的成龙之路,无疑是一件非常好的消息。
    七色蝴蝶却始终都在盘旋太极桩周围盘旋显得特别诡异。我盯着七色蝴蝶,我自语的说:“我感觉到你没有生命,可是却为何会出现?难道你想让我救她?”当就在我犹犹豫豫的时候,包里的邪棺突然间变得极其躁动,滔天的煞气给我一种要冲破青囊的感觉。邪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初带着夏玲珑一路向南的初衷就是解决邪棺,可谁成想半路就被她给威胁了。
    取出邪棺,发现上面雕刻的龙眼正缓缓的泣血,流出的鲜血也将符纸荫成了红色。我看看夏玲珑,又看看手中的邪棺,也许这一切就是天意吧,如果邪棺真的打开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没办法,我冲过去想要拔木桩,刚一碰到,就听‘啪’的一声,强大的电击将我整个人打飞。
    艰难的爬起身,手臂酥麻的吓人,那太极桩让我有了一种无力感。于是我坐在地上,思索着破解之道,我又将风水斋志再一次翻开,因为我之前就知道,老张头会将一些他所见过的阵法、以及无法解决的风水阵,各种风水秘闻做出注解,刚开始学的时候,我只注重术法,也并不是很注意那些奇怪的东西。不过,眼前的太极桩却让我有了熟悉的感觉。
    想起第一次翻开这本书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孩子,到现在,当我自认为快要无所不能的时候,今天又一次回来翻开这本书,我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孩子时的感觉。
    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直到最后,我看到一则话‘我查阅古籍,曾见一座阵法,名为‘太极戮仙桩’,此法按照阴阳五行八卦的方位,打入上了年份的木桩,而木桩的年份越久,阵法就会越强,它可沟通天地精气,以日月精华催动,月为阴,日为阳,阴阳交融可杀真仙,一旦阵法立下,唯有遮挡日月,隔绝阴阳五行,否则无法可解,。”
    显然这太极桩就是通天树干所立,那树干年份可久了去了。不过,我发现了奇怪的事情,第一、夏玲珑处在三楼,隔绝了大地,四周又是青砖,无土。
    第二、这里空间密闭,哪怕有窗户,白天也会有一段时间光线照射不进来,如果我不触碰机关,那更别提月光会照进来了。
    所以说,只要遮挡了身后的天窗,重新遮挡月光便可以破阵,怪不得祖阿玛说神庙在屋顶,现在看来,如果天窗不打开,这里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可一旦月光进入,太极桩受到月光的补充,才会让此处有那么一种神庙的气质。
    我进门时,神像会攻击我,可打赢了神像的唯一办法,那就是打开机关。细想想,怎么给我一种这一切都是祖阿玛设计好的,他在等别人打开机关,而他自己却抽身世外。
    不管怎么说,人我必须要救。所以第一件事,就下到二楼去抬柜子,找到床单被罩,折腾了好久,终于将那太极桩给挡住了,同一时间,太极桩上的荧光不见了,它重新变得普通。
    再看夏玲珑,没有月光的伤害,她的皮肤开始缓慢的恢复,片刻的功夫,她又一次恢复了原本倾城的容貌。伴随着七彩蝴蝶的飞舞,我将她在石坑中抱了出来,与此同时那一对邪棺也没了之前的躁动。
    说起风水术法,绝对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现在,先不考虑是不是祖阿玛计划好的了,可总而言之,这太极钉魂桩有瑕疵。第一时间,我抱着夏玲珑往外跑,到了一楼的时候,我还惦记着去取那副画,可到那儿我才知道,原来画是画在墙壁上的,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在落款的地方,写了三个字‘放回去’。
    我当时有点懵,第一反应是字迹到底是不是为我留下的,主要这有点太邪门了,所以第二反应就是跑了。
    抱着夏玲珑出了门就见到大胆还在那儿掐着狗脖子,见我来了他对我喊:“大宝,有刀没,给我用用,这狗咋掐也不死,你把刀给我,我宰了它,正好夜里没吃饱,咱俩就算是跑路也得带着点干粮啊。”
    那白狗听到大胆的话明显有了一些挣扎。抛开它是一条会武术的狗外,凡是通灵气的动物都不要吃,在北方如果猪下生的时候,它的蹄子是有五只爪的,这样的猪都不会杀,因为老百姓认为他们是人,杀了会有报应。还有,农村扇了牛,提前都要去牛棚里告诉牛,就说自己出门了,需要好几天才会回来,否则牛要是知道是你找人扇了它,妥妥不会下地干活的。
    我踢了大胆一脚:“吃你个头,快点走,一会儿那老头子回来咱们就走不了了。”
    “放屁,怕个屌,老头子来了我照打不误。”大胆牛掰的说。接着他遗憾的松开了大白狗,出乎意料,这一次大白狗并没有狂吠,而是目光平和的盯着我,就好似在劝我一样。
    但想起龙眼泣血的邪棺,我觉得自己做的事儿肯定没错。把夏玲珑交给大胆背着,我俩趁着月光顺着天梯峰开始跑,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总算到了平地,可是此处依旧树木林立,茂密的植被甚至没到腰部,一些个带刺的树枝划的我满身血痕,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还是没有走出大山。
    不熟悉山路,夜里在大山走是很危险的,所以我带着他找到了一块儿较为宽敞的地方,站在这里正好能看到月光,掘断一株树枝,插在地上,再画了一道‘平安符’挂在上面,拿出六枚铜钱往地上一丢,突然,刮了一阵微风,树枝倒了。
    我指着树枝的方向说:“走,这边!老天爷说那边平安,走!”
    大胆接着说:“那老天爷告没告诉你,我特么现在饿了么!”
    “你怎么总饿,快点走,天亮到了城里咱俩吃包子去。”我说。
    他骂骂咧咧的抱怨自己在羌寨待的特别好,没料到会连夜走,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对自己的仰慕者道别,所以说他就比较找茬。一路上倒也顺利,求来的路确实很吉祥,道路平坦,很像古时候老百姓出山的路,可也就是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大胆突然不动了,指着左边说:“好香,肯定有人在那儿吃东西,走走,咱们去要点,都要饿死我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那里阴暗且深邃,阴气缭绕,树丛中还有着雾气。我劝大胆不要过去,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好吃的。
    可大胆却说:“你不知道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野营,我跑外的时候,经常看到露天住在帐篷里的青年男女,到时候你别说话,等我把脸蒙上,抢了他们,钱啥的一人一半。”
    不管我怎么劝他,他就是不听,还让我背着夏玲珑,自己又把羌族戴着的头帕摘掉蒙在脸上,极其固执的冲进了黑暗之中。
    没办法,大家朋友嘛,总不能把他丢下,想起他说的抢来钱一人一半我就有些无奈,怎么刚出了羌寨,他就恢复了本性,之前的英雄作风难道都被狗给踢没了?
    费力的跟了过去,其实开始以为那里应该是乱坟岗子,或者是死孩子沟这种地方,也就充其量阴气重点,对于大胆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是背尸匠,阳火旺盛,身体壮的像是牛犊子的似的,他不欺负鬼就不错了,还能被鬼欺负?
    至于他闻到的香气,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大胆饿了,所以潜意识里被阴气催眠的一种过程,就好似有的人在某一瞬间,就想怎么怎么样,然后他去了,结果却死了。这其实也是一种鬼蒙九窍的一种手段。
    由于我背着夏玲珑,走路的时候比较慢,结果我在后面,走向了那片漆黑的空间没多久,就听大胆一声怒吼:“次奥,快快,就说你们俩呢,赶紧把钱拿出来!”
    第一感觉,我是真以为撞见人了,怕他再给人家吓死,于是就加速跑过去。但当我还没见到大胆人呢,就听见他在那儿怒骂,而后好似与对方打起来了,但当我走过去一看,就见两道影子窜入树林,大胆骂骂咧咧的走向我,手里还拎着两块儿黄颜色的圆形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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