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刚模样要比大胆柔和许多,只是他的眼神过于吓人,凡是与他对视者,都会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冰寒,那八个和尚到了我们近前,宋德龙也跑了,只有刘若晗以及张菲菲还在,大胆赶到人群中还是一脸疑问我宋德龙为什么要跑。
    大家心照不宣,等他将夏玲珑背好了以后,又与张菲菲主动闲聊。至于人家姑娘怎么不理她,咱们暂且不提。不过两位美女显然对我们有了兴趣,还吵吵着要一同前往。
    二师兄立刻严肃的说:“别瞎胡闹,我们可没工夫管你们,群蛇过江你们也不是没看见,一旦出事,你们连后悔都没机会。”
    刘若晗率先说:“毛先生,我们保证不会捣乱,而且我是学习古代历史的,如果真的像您刚刚说的这样,那只能证明我们书本上学到的东西都是错误的,而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和她的想法一样,包括我们这次去找古滇国也是为了验证科学的真伪。”张菲菲同样鉴定的说。
    大胆也从旁赞同带着两名女孩儿,最后毛石也被磨的有些失去耐心,留下一句,‘不管出了什么事儿,生死自负’的话,同意了两个人的一同前往。
    我们四人与二师兄他们五人一同去往了羌族的势力范围,至于这八名僧人,像二师兄所说,确实有用处,不理会八人的哀求,将他们撵着到了小型石碑的坑边,他先是画了八道符篆放置于地眼周围,接着毛石声音冷淡的说:“因你们八人以火烧死毒蛇,让石碑得以吞食蛇尸有了复苏的征兆,所以这地眼必须要你们负责,现在坐在符篆上。”
    “这,这是佛祖叫我们做的,不赖我们啊,而且你看这天气晴朗无比,哪有什么天灾啊。”肥和尚辩解的说。
    可屠刚直接抽出了他的大环刀,架在和尚脖子说:“听毛先生的话,否则我砍断你的双腿。”
    刀要比语言更加具有震慑力,那八个和尚还真就分成四面八方坐在了地眼的周围,紧接着毛石以银针封住八人的穴道,针为五术之一,大多数的道士都是通晓医理的。这八位肥嘟嘟的‘高僧’像是木桩一样被钉在了地上。
    二师兄随后用针扎在他们八人的腰椎位置,随着鲜血顺着银针滴下时,落在地面形成了血线,缓缓的汇聚到了地眼之中。毛石继续说:“这是给你们用来赎罪的机会,你八人轮番以精血帮助石碑镇压蛇气,身下的八卦符会保护你们,如果我们赢了,你们自然能自由活动,假如让那蛇魂逃了出来,你八人也将会没命,心里好好念经祷告吧,希望你佛会救你。”
    留下了这句话后,我们九人又一次到了江边,江水不是很急,可江面却是非常宽广,左右高山林立,这条江河好似穿过大山而下,向前望去,云山雾绕,山水相接,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动物趴在岸边喝水。
    刘庆龙与和陈家诚二人背着很大的包裹,而最让我惊讶的是木托多,他走到江边在地上捡起了一节麻绳,用力的拉拽,居然在树丛后被他拖出了一节竹排。
    “竹排能撑得住咱们这么多人么?”张菲菲有点担心。
    毛石说:“害怕可以趁早回去,现在还得来及,眼前只是刚刚开始。”
    辣椒性格的张菲菲一挺胸,傲气的说:“谁怕了!上就上。”她是第一个跳上竹排,随着就是大胆也背着夏玲珑跟了过去。可当我们一各个都站在竹排时,我观察远方天象,云层翻涌,一阵阵乌鸦的叫声突然开始在江河左右传出。
    “好诡异啊。”刘若晗在我身旁低声的又说:“刚刚还有小动物呢,怎么一眨眼就都跑了?”
    突然,林中传出狐狸的尖锐叫声,随后群鸟皆惊,遮天蔽日的飞向远处,而后太阳光照应在江水上时,居然让江水看起来好似鲜血一样鲜红。
    “该来的,还是要来啊。”我低声说。
    “什么意思?要来什么?是不是你之前说的劫难啊?”刘若晗连续发问。
    我告诉她,不单单只有蛇虫鼠蚁会感知危险,所有的动物都是可以的,因为它们与大自然的接触密切,一旦大地有什么变动,野兽总是率先得知,或许人类曾经也有这种本领,只是现在退化了而已。
    “但愿能挺过去吧。”二师兄也叹了口气,接着他又问我:“小师弟,我来之前听说了一些事,就在一周前,我听到了一些消息,妙音对你动手,连同西藏密宗也要置你于死地,虽说这事没公开,但是大家现在也是心照不宣。”
    我说随他们去吧,愿意追杀就追杀,哪怕不追杀,明年七月初七前,找不到那个叫什么李远山的大爷,我也是个死,而且夏玲珑显然比大和尚恐怖多了。
    木托多向前滑动着竹排,他告诉我们走水路较近,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但若是爬山,那最少也得一天,幸亏我们是顺流而下,木托多还说等绕过了邛崃山拐向西北方向,便能看到无字石碑了。
    随着竹排缓缓的飘动,几名年轻人还有着闲心在那观察着路边的风景,大胆时刻像是守卫一般站在张菲菲面前,为的应该是挡住他人的搭讪。
    我问:“对了二师兄,现在大师兄怎么样?你现在还在香港?”
    毛石叹了口气:“是啊,我在香港那边还是有事业的,而且国内道士越来越不好混了,就连大师兄现在缺钱缺的厉害,都会隔三差五的还得给一些外国人办办补课班,教授一些道教知识。”
    “为什么?大师兄不缺钱的才对。”我疑惑的说。
    “以前不缺,可你忘了,现在多了个夜叉,而且那夜叉是已经一只脚迈到了魃的境界,身体有了鲜血的产生,可他就是个祸害啊,你别看夜叉现在虽说不吃人了,可现在他竟然改吃灵草了,目前的社会,一株好点的何首乌就得七八万,上了年份的人参、灵芝更是无价之宝,可如果大师兄不管,那夜叉很有可能继续害人,所以这钱花现在就像流水似的,上个月我还给他打了六十万,估计没用多久,现在又该差不多了。”毛石叹了口气,又说:“那夜叉一旦发起狠,除了大师兄以外,这天底下还真没人是他对手,要我说啊,直接以南斗剑分尸夜叉头颅,四肢,最后葬于五岳,以符篆风水镇压,可是大师兄不同意 。”
    “南斗剑?”我惊讶的看向毛石,随后赶忙拿出剑符,放在手中一攥拳,符剑缓缓的又一次浮现,毛石眼神惊异的说:“这是大师兄赐给你的符剑?”
    “师傅,什么是符剑?”刘庆龙奇怪的问。可还未等他上前,那柄剑上的波动便逼得的他无法靠近我分毫。随着对方满眼吃惊之色,毛石说:“庆龙,你还没有开慧眼,看不见也是正常,这符剑是你大师伯南斗剑意所化。”
    想起了夏玲珑之前对剑符的态度,我问毛石:“大师兄到底是什么人?”
    “小时候我被人贩子拐卖,强迫去偷东西要钱,幸亏在江西火车站被师傅所救,那时候大师兄比我大两岁,可是他表现的很成熟,可以说真的是奇人!”二师兄露出崇拜之色。
    这一句话把刘庆龙以及陈家诚的目光吸引,他们都对胡宗炎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随着竹排缓缓的移动,毛石叹了口气,告诉了我关于大师兄小时候的事儿,听他说完后,我更加觉大师兄真的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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