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远处的几名朝鲜军人,我默默的点点头,昨天刑战对我和毛石下了死命令,显然是把希望寄托到了我的身上,毕竟这里可是我爷爷布置的。
    眼前的大山极其荒凉,怪石嶙峋,寸草不生,仔细观望,这里甚至连枯草都未曾见过一束,由此我断定,朝鲜的龙性是属火,七十二根钢钉钉住龙身,七绝金棺碎了白玉龙柱,龙死之后火气弥漫,烧的这一代土地荒芜,所以这帮九菊一派的人还真是邪的要命。
    大步走上前,匠门的鲁艺龙回头对我笑笑以示友好,接着他拿着一支笔在地上验算着什么,周围有的人开始议论着门究竟是否存在,而南疆那几人都较有兴致的盯着我,就像是随时等着我出丑一般。刑处长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我知道你得到了李孝章的真传,实验室的位置就全靠你了,只要能找到门,让咱们的人进去确认资料是否销毁,如果没销毁,赶在高丽棒子之前销毁他就行了。”
    其实当我刚刚下车时就有了一种预感,这种感觉很像是爷爷事先就考虑到的一样,因为此处形似个瓢,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正是瓢把子。
    印象当中我曾记得爷爷说过一句话“奇门遁甲多为五行之道演变,小五行颠倒风水阵,可改变人体气场,迷惑人类五感。”
    眼五行属木,鼻五行属金,耳五行属水,嘴五行属土,舌五行属火,当踏入颠倒小五行阵的时候,眼转化为木,可能会被五行颠倒变成了水,水木交替,看似平常,其实在阵法中已经失去了你应有的视感。
    也就是说,这种方法可称为幻术,一旦你踏入到了小五行风水阵,颠倒了五行改变了你人体的五行,造成了视线和感官的错乱,让人无法定准方向,与那鬼怪迷惑人体五感造成的鬼打墙很像。
    环顾四周,我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知道门在哪了!”
    周围立刻骚动一片,一瞬间我便被围在中央,尤其匠门的鲁艺龙,他极其不确定的说:“怎么可能!我已经排除了这里是障眼法的可能性。”
    我告诉鲁艺龙这不叫障眼法,而是五行风水法。身旁的刑战激动的问:“在哪!”,至于他身边跟过来几名朝鲜军人,四周的目光也同时聚拢在了我身上。
    小五行阵法是将人体五行颠倒,要想破阵,只需要将五行复位即可,例如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颠倒五行阵将阵法逆转而为,北方水干扰到了眼为木,可我手里有一样宝贝,就省了这么发麻烦的事儿。
    于是我先取出罗盘定下中央位插下旗帜,又以此位向北走49步,插下五令旗,返回原地后又东西南三个方向分别插好旗帜。鲁艺龙抚了抚眼镜,仔细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就连袁北堂也走向我说:“我有想过是小五行阵,可根本无法找到阵眼。”
    每个风水师布局都会有自己的阵眼,这是风水师的命门,自然外人根本就无法得知,但我知道爷爷有个爱好,他布的阵眼都是有自己独特的方式,我既然是他孙子,当然了解的非常透彻。
    趁人不备时,我蹲下身子假装系鞋带,最开始我就找到了爷爷的阵眼,一块儿烟袋锅子里的烟油,现在是冬季,没有雨,此处又是火龙,自然干燥的吓人,所以那烟油看似不起眼,实则在阳光下还是会反光,并且爷爷的五行属土,他喜欢在阵中心的位置做眼。
    按照正常套路破阵的话太麻烦了,正巧手里有一块儿太岁,于是我便在阵眼的位置挖了小坑,将太岁的埋在了坑内。
    铜钱布下聚气法,以一小节木棍对着阵中画下破邪咒,当我最后一笔落下之时,面前的大山居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就好像要天降泥石流一般。
    所有人被震得的脚下不稳,这便是风水的力量,改变天地五行气息,就等同于驾驭了天地之威,顺应天意,改变气场,如果风水师让你死,那便相当于老天爷让你死。
    可唯一的弊端就是准备时间较长,而且很多的有用的珍稀材料比较难以寻找,大地震颤,忽然间就在我插下五把令旗的位置分别传来了响动,紧接着我见一只麻雀飞向天际至于其他的三个方向,那应该是一只猫,一条蛇,一只乌龟,这四种动物被囚禁在地下,身体已经死了,可灵魂被拘禁供养着颠倒五行阵法。
    太岁的煞气激昂着几种灵体逼出,所以刚刚阵法一破,率先冲出去的便是麻雀的灵,太岁对任何土性的风水阵都有着绝对的压制。
    我们眼前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忽然出现了一个大约三米宽度的洞口,远看那洞口漆黑,仔细观察洞口周围,能发现在岩石的四周竟然有着不少的血迹,这可让我心提了起来,到底爷爷他们经历了什么?
    朝鲜的军人见到大门出现,说了几句听不懂的朝鲜话,就要带人往洞口里进,刑战和袁北堂赶忙对我那是又挤眉又弄眼的,意思就是想让我阻止高丽棒子。刚刚情急之下我就给忘了,不过好在那令旗还在,于是乎没辙了,我赶忙将破邪符打乱,让太岁的煞气顺着四道令旗涌出,将那些朝鲜军人掀了个眼人仰马翻。
    见他们乱做一团,刑战偷偷对我竖起大拇指,以一种政客的态度跑向那群军人里里哇啦的交谈着,我猜啊,他肯定忽悠那帮高丽棒子说里面有多么多么的危险。
    当双方交谈了一会儿,那几个人一起走向我,其中一名翻译官对我说:“你好,中国先生,金将军想问为什么洞口我们的士兵没有办法进去?”
    再看袁北堂和刑战,他俩显然是把问题推给了我,不过我可是算命先生啊,干这行的最主要就是反应要快,以前和爷爷出去历练,又自己摆摊干了一年多,算得上走南闯北了,所以骗这些人,我还是有一套的。
    故作深沉的说:“我想金将军你们也知道实验室究竟在干什么,在中国传说中,龙是一种非常非常厉害的生物,自带了一种叫做龙威的法力,寻常人进去当然会被龙威压制。”
    我说的一本正经,就连我们这边的人都围了过来,尤其南疆的人还提问我:“那为什么实验室的科员没事儿。”
    我现在有种打他的冲动,他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再看高丽棒子,金将军挺着个肚子,好似在等我的答复,好在我反应够快,于是便说:“他们是龙的传人啊,所以没事儿。”
    堵住了他们的嘴,我顺着就开始往下编:“咱们中国人都五千年前就说自己是龙的传人,现在真龙复苏,那些科研人员自然没事儿,更何况龙还是由科研人员给救活的,它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对不对?”
    我这话绝对让人无法反驳了,尤其金将军听完了翻译的话后脸色难看的吓人,这也封住了他们能进实验室的可能。
    刑战故作为难的与金将军交谈,我们那些人就像个傻子似的等着结果,可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刑战对我说;“对方不同意咱们私自进去,要在当地叫来中国华侨与咱们一同进入。”
    这要求我都觉得没毛病!不过呼吸间,人家那边的士兵忽然间齐刷刷的端起了枪口对准我们,翻译官说:“不好意思中国朋友,将军为了两国关系的和平发展,只能先委屈下各位,等一会儿我们的人来了,你我两国共同进入。”
    这下可就尴尬了,高丽棒子玩不讲理的,不进就不进,干嘛要动枪?万一走火了可怎么办,那子弹实打实的,打中了是会要人命的。我们顶在了脑袋上,不服也得服了。
    可意外也在此时出现了,忽然间就在山窝子后端,走过来了一大群人!
    距离虽然远,但也看得出他们有男有女,多数都是一些当地的村民,金将军对身旁的人严厉的训斥,刑战对我们说:“都小心点,他说已经将这片区域封锁,不可能有老百姓进来,有古怪。”
    这话一说完,我们中国这边的十几人顿时收缩到了一起,何教授胆子小,主动躲在大家的身后。
    不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忽然间我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快速扭过头,发现一只猫竟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奔向了洞口。
    “是控灵,那猫有古怪!”我立刻一声大喊。
    金将军一个连队的士兵都目光锁定在了远方,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这边,而那猫眼看就要钻进洞口的时候,高虎忽然动了,他步伐极快,短途的冲刺就像是一道闪电,抢先在进入洞口前一把抓住了那只白猫的尾巴。
    那猫一声嘶叫,回身就要挠高虎,我就见高虎空中一个翻滚,单手用力,狠狠的将猫甩到了墙壁摔了个粉碎。
    而当高虎刚稳住身体时,阵阵猫叫之声在空荡的大山周围回荡,那山坡的位置此刻居然缓缓的走下来了至少20多只白猫,再看那跑过来的村民,我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那些人全无生气可言,好像都是行尸!
    阵阵的煞风吹入到了我这边,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此时仿佛阴沉了下来,渐渐地,空气中好似弥漫了一种花的香味儿,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淡黄色的菊花瓣飘到了人群之中,我立刻向后连续退了十几步:“九菊一派的毒菊,大家快躲!”
    这声话刚落,山顶上的白猫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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