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铁嘴怎么管教门人的!”
    “对普通人下手,袭击真灵院真传弟子,打死都不冤!”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马院主放心,我娼门、伶门一定出一把力气,给振汉讨一个公道!”
    “娘们出鸡毛力气,司马院主,这件事包在我武行身上,让他李铁嘴知道什么叫血溅五步!”
    “不光是铁口直断,这件事一出,麻衣神相也脱不了干系。”
    “扎纸人,用土偶木偶加载鬼类力量,这是葬门的手笔,扎纸匠、风水派和永安土工也得负责任。”
    “关键是,那把给鬼类用的枪是怎么造出来的,那是危害全人类的东西!”
    “这种东西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看看东瀛现在惨状,那是百鬼日行啊!”
    “德音,你拿个主意,我京津冀道门必定全力支持。”
    “司马先生,老太太说了,这件事,我外仙一门唯先生马首是瞻。”
    这里是真灵院,开宗立派时候的桌椅又摆了出来,一帮有关的无关的在其中吵吵嚷嚷。
    刘振汉遇袭的消息传出,管彭乾飞了回来,带着能遁地的白景琦;黑三十五也飞了回来,带着擅于腾云的锦鲤仙子。
    津门武行、白云观、妙峰山、各大世家这些离得近的道统盟中人都来了代表,张部长带着诸子百家的问候也赶了过来。
    恰好撞上了来求司马良的伶门、娼门,几方听了原委之后,群情激愤,一方面是给司马良面子,另一方面,也是看不惯那个卜人的做派。
    现在正值严打,不光是丐门中人,作奸犯科的都送去了新附省份喝茬子粥,其中尤以各大世家和下九流的多。江湖中人人人自危,这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些老狐狸当然要把他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
    不如此,怎么体现的出这些人整肃门风、全力发展的决心?
    而且这件事,这也就是手段多的刘振汉遇上了,换了其他人,只怕连纸人那一关都过不去,不是横死当场,就是被吓破胆,任凭人家勒索宰割,成就新一代铁口直断的名号。
    这让人如何能忍!
    最紧要的一步,是这个卜人现在被抓到了,送进了有关部门的大牢,人证物证俱在,铁口直断那张嘴再能说,也没本事给自己洗白。
    张部长和司马良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定。一老一小合作这么多次,早就有了默契。
    李铁嘴本就有内鬼的嫌疑在身,张部长在身边探查良久,捉到的轮回者刚暴露身份就死了,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利用起来?
    想到此节,司马良环视四周,“多谢各位同修仗义执言,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我真灵院自己解决,德音带三个弟子去足矣。”
    “这怎么能行!”
    “李铁嘴这次犯了众怒,就是为了江湖规矩,我武门也得去问问他!”
    “院主,这——”
    “各位同修稍安勿躁,”司马良沉声说,他曾经的一桩桩战绩让这些骄兵悍将不敢忽视他说的话,“德音去去就回。而且还有一桩喜事要通报给各位。”
    伶门、娼门、武行、世家都竖起了耳朵,他们来的目的可不只是讨好司马良,或者说,讨好司马良只是个手段,并不是目的。
    “随着灵气的复苏,我真灵院祭祀的先贤们已经能承载更多的力量,目前,我等已经研究出了更多的先贤真灵,其中,就有适合诸位同修的。”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作何反应,带着管彭乾、刘振汉、黑三十五就往文门的总部走去。
    在密云湖之战里,麻衣神相李麻衣合纵连横,把下九流的力量集合起来,配合五岳四渎小队布置了一个足以困住龙公龙母这样强者的大阵。
    自那以后,文门葬门就合兵一处,凭借和政府的关系,在神京郊区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并改造成总部。
    说是总部,其实里边主要就是麻衣神相、铁口直断的弟子和风水派、扎纸匠的人,葬门和文门的其他势力都不在此。
    葬门的永安土工分布在全国各地,他们的总部是很适合养尸的雒阳邙山,扎纸匠也是各处都有,只不过神京城里多了一点。
    文门的师爷们总部在赣、越两省,讼棍和师爷——应该叫法律顾问和智囊团——有自己的交流群,把各地的官商信息汇总到一起,增强他们的影响力。
    所以,在神京城这个挂着“天机阁”牌匾的建筑里,只有六级的李麻衣,还有五级的风水派掌门、李铁嘴。
    此时,面对打上门的来的司马良师徒四人,风水派掌门去给金部长的儿子勘探新宅,只有麻衣神相敢于出来迎接。
    “这是青乌公,郭璞,是风水派拜的祖师爷。”
    经过一番没有营养的寒暄过后,麻衣神相带着冷着脸的师徒四人进了天机阁的大堂,左右两边摆着他们三家祭拜的祖师爷。
    “这是袁天罡,李麻衣,是我相门的祖师爷。”麻衣神相陪着师徒四人往里走。
    “东方朔,鬼谷子,”司马良走到了一处牌位,说出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这是卜门的祖师爷吧。”
    “司马院主果然见识广博,当知为往圣继绝学不是虚言。”
    司马良笑了一声,这是提和解的条件呢,“是不是虚言,看我真灵院的做派就知道了,不过,你这天机阁的名字起的好啊。”
    “不敢当,不敢当,这一次出了这样大的事,让我文门蒙羞,这牌子也该摘下来。”
    “你这样一说,到好像是我仗势欺人似的,”司马良说道,“我为往圣继绝学,可不是要灭绝人家的传承,兴亡国,继绝嗣,才是正道。”
    ‘只是不知道杜拉维是谁杀的,滑瓢鬼那许多亡魂又是谁下的手。’麻衣神相如此腹诽,嘴上却不满。
    “当然如此,司马院当仁不让,密云湖斩孽龙,龙虎山保全千年古刹,我等仰之弥高,望之弥深,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倒是真能奉承,’刘振汉挑了挑眉毛,用司马迁追捧孔子的话来称赞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师父,也有些大了。
    “具体的事情,你去跟张部长谈,”司马良脸一板,“不过,你得让铁口直断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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