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玩意?拿出来瞧瞧?只要我看得顺眼,抵押不成问题。云扬。
    ……
    一刻钟之后。
    白衣人脸色都黑了。
    “我这还有一块星辰钢精;抵押个一万两没问题吧?”
    “没问题。”
    ……
    半个时辰之后。
    白衣人站在云扬面前,咬着牙:“不赌了!”
    “我去?那可是三万多两银子啊……老大你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时辰全输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把输四千两银子了!”
    云扬摇头叹息,语重心长:“我劝你也别赌了,你得失心太重了,根本不适合du'b0,du'b0这玩意,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哪!”
    白衣人默然不语,腮肌肉一阵跳动。
    “……告辞。”一步一步往外走,每一步,都似乎拖着千钧之力。
    “那个……我说……您要是还不死心,您这把剑也是可以抵押一下的。”云扬悠悠的叹了口气:“不过,你还是走吧……”
    “你想要我的剑?”白衣人的右手一下子握住了剑柄,青筋暴露。
    “怎么是我想要呢?不是我看你输得不甘心,让你多一个翻本的机会而已?算了算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云扬摇摇头:“免得害你。”
    白衣人已经一横心,大踏步走了回来:“我抵押给你!”
    云扬瞪大眼睛:“这位兄台,我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没话找话,是我的不是;你这把剑输了可真的没了;我可是知道一个武者的随身佩剑代表什么,听我一句劝,别赌了。真的;du'b0像是一个坑,进去容易,想要爬来,可是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的。”
    白衣人冷冷道:“不用多说,我只问你,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云扬:“接受啊!兄台你的这把剑一看不是俗物,我愿意出价两万两银子,作为抵押之资;随时都可赎回,如何?”
    白衣人脸青气一闪:“你说什么?我这把剑哪怕是十万玄石也绝对买不到,你给我抵押两万两银子?”
    云扬撇撇嘴,道:“你说你的剑价值十万玄石值十万玄石了?算是把这间赌场卖了,估计也是这个数了吧?你说一口剑值了?你咋不去抢呢?现在是你有求于我知道不?别说了是两万,算是……嗯,好吧,好吧……”
    云扬无奈道:“这样子好了,你这把剑,我可以作价十万两银子;但是,一次只能给你两万。而且,只给你四次。第五次的时候,虽然还是会给你两万两银子,却不准再赌了,直接拿着两万两走人,这样你总还能生活一段时间,也算是有东山再起的余地,你若是同意,咱们这么办,若是不同意,直接拿着你的剑走人!”
    白衣人沉着脸,明知道眼前这家伙正在将自己一步步诱导进入深渊里,但还是要说一句:“多谢。”
    这种感觉真他么腻歪!
    我折换成银子足足数千万的剑,一共只抵押了十万两银子,而且人家还只给了两万的底定,到了到了,我还要说谢谢!
    白衣人带着一股自己都感觉很是匪夷所思的情绪,再度进入赌场。
    片刻之后。
    “再给我两万。”
    又片刻。
    “再给我两万。”
    再片刻。
    “再给我两万。”
    然后,大抵是一刻钟之后。
    白衣人满眼茫然地站在了云扬面前,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全无人色。
    自己分明能够听出来点数,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错误、更无质疑余地。
    而摇出来的点数,也分明是自己听到的那个点数;整个过程,也没有人以玄气从捣鬼的。
    若是当真有人捣鬼,算是凌霄醉那样的级数,自己也必然能够有所感应!
    算一次两次自己感应不到,可是到现在这么多次下来,再怎么也不会失误至此!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是一个输!
    一个劲的输,一压输!
    不管如何的有把握。
    反正是输,一路输下去、输到底、输到尽!
    自己来的时候,虽然也很穷,但身总还有五十两银子。
    但现在,前前后后一共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面,自己身的所有财物玉佩,所有珍金属,全都抵押了出去不算,还欠下了整整二十万两银子的巨额债务!
    甚至连自己的随身佩剑都落在人家手里。
    更别说自己所欠的债务还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滋长着利息。
    不要说多了,自己明天这个时候来到这里,这二十万债务,起码也得涨到二十五万去!只需要半个月时间,自己想要赎回自己的这些东西,将变成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在利滚利之下,那时候的债务总额,只怕已经涨到一个自己倾家荡产、还十辈子都还不清的天数字。
    “又输了?”云扬一脸无限同情的望着白衣人:“你这运气……真是……要不你拿着这两万银子走,等明天再来试试手气吧?今天看起来,是不宜du'b0、无望翻本了。”
    白衣人有些愣怔:明天再来?
    明天还来么?
    突然间,白衣人看着里面正在吆五喝六的赌桌,凭空产生了一股子恐惧之情。只感觉这几张赌桌,如同是一张巨大的嘴!
    只待自己一靠近,能将自己连皮带骨的吞下去!
    “我……”白衣人手里抓着两万两银票,只感觉满嘴苦涩。
    这瞬间,真真是将那一殿秦广王恨到了骨子里面去。
    从没有任何时候这么恨这个家伙!
    我过得好好的,纵横天下笑傲江湖,谁能奈我何?偏偏这个混蛋不知道接受了谁的委托,开始追杀我,整整三万里长途跑下来,一路追着自己开杀。
    将自己从玉唐边境赶到了大元,又将自己从大元赶到了草原,居然还不罢手,一路追着自己,又赶到了天唐城……
    好容易暂时摆脱了追击,可自己却悲催的发现,在买药,买丹,买消息,疗伤……自己带着的十几万两银子居然只剩下了五十两。
    来此搏一把运气,意欲缓解一下银钱压力,更多的还是想要借助赢钱的快感驱散这段时间以来的憋屈,这等早已注定了输赢的赌局又哪里有更多的期待,却哪里想到,赌局根本不在自己的预计之,这一搏的结果,只余债台高筑而已!
    你说白衣人能不怨怪一殿秦广王么?!
    你要不追我,我能到这里来?
    你要不追我,我能花没了钱?
    你要不追我,我能迫于无奈来du'b0?
    你要不追我,我能落到现在这般……连剑都成了人家的?
    还欠了一屁股债?
    一笔也许一辈子都还不清的车轱辘债!
    “一殿秦广王!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白衣人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骂出声。
    看着白衣人脸色发青的往外走,云扬叫住了他:“这位兄台。”
    白衣人转头,正看到云扬真诚的笑脸:“还有什么事?”
    云扬将他的剑双手捧了起来:“这把剑,暂借于你使用,修者行道,有口剑傍身还是有必要的,没有了合手的家伙,那是有了缺憾。之前,只是与你开个玩笑。”
    “……”
    白衣人突然感觉一阵激动。
    一阵感动。
    “为什么?”他此际看向云扬的眼神,已经满满的全是渴望,却没有伸手去接,虽然他的眼神早已经满盈了渴望。
    “唯有与自己的随身兵器一道,才是一个武者的全副生命。”
    云扬淡淡道:“你从我这里借了钱,又输给了我的赌场;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并不存在任何损失。左右留下你的剑,我也不会用,算是你的剑再有价值,在我这也体现不出来……呵呵,当是,交个朋友吧?”
    “既然你缺银子,我资助你一下,也算是结一份善缘。”
    “大家都是江湖人,谁知道日后谁能用得到谁?”云扬亲切道:“说不定以后我还需要你帮忙呢,拿着吧。”
    白衣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多谢了。”
    很是有些激动地接过自己的剑,道:“这位公子,今日算我欠你了一个人情。若是将来有机会,我可以应承你,替你做一件事情。”
    他正色道:“这是我的承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是真的存着满满的感激!
    “替我做一件事情?”云扬微笑:“什么事情呢?”
    白衣人正色道:“可以是任何事!!”
    云扬手一拍,道:“任何事?这么好啊?既然可以任何事,那干脆不用以后了,正好我现在有一件事需要有人帮忙。”
    “……”
    白衣人满目瞠然地望着云扬,大喜大悲纷沓而至,竟自隐隐感觉到,自己还没有完全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却又转身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坑里,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但,言出如风,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反悔,白衣人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剑,竟生出了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宝剑此刻很是烫手的感觉,黑着脸道:“什么事?”
    “你刚才不是打算说说了事吧?好了好了,我不白请你帮忙……只要你做完了这件事情,不但你这口剑,还有此间的所有债务,全都一笔勾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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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能不能猜出来,云扬让这位白衣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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