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廷星身形挺进,推开下人,长剑带着狠辣果决刺了出去,若让这些毒人逼到深宫,殃及的不止皇兄,就连凤凰和其他无辜也会遭受牵连。
    这般想着,愈发坚定心中信念,狠狠惩治这些毒人,剑锋刺入到毒人的躯体当中,绿色掺着红鲜的怪异血液从中流出滴落,阳廷星一脚踹了上去,这可吓坏了宫里的下人和太监,不断上前阻挠劝着阳延星:“皇上,可使不得,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岂不叫六王爷担忧?”
    阳廷星一剑并没有砍死毒人,正愁恼一股子怒火无人无处发泄,这不刚巧送上一个,一脚踹开太监,暴躁的哼了一声:“我说你这死太监烦不烦,朕会有个什么闪失,朕伤到身躯是小,若殃及满城皇亲国戚和城外的黎民百姓,是你当的起这份责任还是我?”
    太监默默不说话了,见阻拦不住,也只好和其他宫人们想办法一起抵抗毒人。
    阳廷星看着太监走远,又将目光回转到身前身后不断聚集的毒人们身上,陆续不少宫人都跟着遭殃,瞬息之秒也充当了毒人的主力军。
    毒人越来越多,阳延星额头冷汗涔涔,他目光阴冷又带暴躁,他手中剑再次刺出,偏不信这方邪:“朕就不信杀不死你们。”
    这一剑穿着两个毒人的身子进去,那不是一种剑刺到肉体的感觉,阳廷星感受的到,仍然是那种粘稠怪异的血液顺着毒人身子里流出。
    阳廷星眼眸中闪出一抹得意,心想:怪物,这下你该死了吧?
    不等眼眸得意扩散,心中念头未定方许,却被眼前一幕惊得瞪大眼睛,那毒人身上的伤口缓缓愈合着,连伤疤也不见落下几道,无妨大碍又走了过来。
    焦急和恼怒浮现阳延星心间,脸色愈发阴冷焦躁,唇齿微动:“若让朕晓得是谁造了这些毒人,偏叫他碎尸万段。”
    不怪阳廷星焦急,毒人们的伤口都可迅速愈合,体力和用不尽一般,阳廷星的条件却比之不得,他的体力也有穷尽之时,现在可以减轻减缓毒人们扩散剧毒的时间,谁知一会儿是不是力气殆尽,站着和那些宫人一般下场。
    偏偏现在半点解决方法都无,怎不叫人焦急懊恼,刚逢此时,远方一道人影拖着步伐急匆匆赶了过来,那人带着一张暗淡色泽面具,甫一打眼,就觉神秘莫测,阳廷星趁着寸秒喘息之际,也瞥见来人容貌,喃喃道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国师来了,但愿国师能有办法对付这难缠的毒人。”
    算起时日,国师的确有段日子很少和阳廷星见面了,也难怪阳廷星刚刚口气里带着微许疑惑。
    国师走近阳延星,举袍俯首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阳廷星也顾不上叙旧,看着国师,焦头烂额的问那国师:“国师,这些毒人甚是难以纠缠,剑根本就砍不死也刺不死这些怪物,朕很是忧心,你可有对策处之?”
    看不到国师的脸,透着面具和国师微动的头,不难猜出国师脸上应该是思虑之色,国师手指轻抚暗淡色泽的面具,想了一会儿,缓缓启齿:“陛下,这毒人既然刀剑难入,恐怕一般的冷兵器都难对付它们。”
    “那国师你的意思是?”虽自登基以来,就很少闻见国师,阳廷星却是知晓,国师的大能并非寻常人比得,故此,才有一问。
    国师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惨淡宫中场景,嘴角牵动,可听出其语气中带着几分狠辣,看得出,国师也对这贸然进宫的毒人们很是恼恨:“陛下,既然冷兵器难伤这群毒人,何不试试火攻?”
    闻言,阳廷星脸上涌出一片喜色,忙吩咐离得最近的一名太监:“传朕皇令,所有宫人准备火攻。”
    一声令下,本被毒人们逼得焦头烂额只有被传染成毒人的一群人,都似是迷途中找到了方向一般,纷纷举柴起火,橘黄火焰黑色硝烟,一时间呛得一群毒人减缓速度,大火无情的在毒人们身上燃烧蔓延。
    毒人们的体肤都寸寸龟裂,伤口裂开,鲜血流出凝干,身躯化碎灰烬片片,不少毒人都被消灭掉,阳延星面上涌出一分喜色,国师的方法手段果然迅速奏效。
    阳廷星加快脚步,脸上莫名激动兴奋,他手中火把,四处挥舞,所到之处,所向披靡,顷刻之间,将局面逆转,宫中一切归于安详。
    阳廷星出了一口恶气,拍了拍国师的肩膀,爽朗大笑道:“国师,宫中毒人一事,你有大功,朕一会儿要好好的封赏你。”
    国师微微低首,含蓄谢道:“能为陛下分忧本是微臣份内之事,微臣不敢多要其他赏赐。”
    阳廷星含笑摇首:“且不说这件事了,如何定夺,朕自有分寸,你先与朕说说这些毒人都来自何方?”
    国师学识渊博,所学庞杂,有容万物生机,自是不难回答阳延星的问题,再次启齿说道:“启禀陛下,这些毒人出现的迹象上来看,都应该是来自城西。”
    城西吗?阳廷星面上疑惑,同时吩咐身边宫人们:“你们,还有你,传朕口谕,吩咐侍卫军和宫里专门处理这些事的线人,去城西速速调查毒人一事之起因。”
    阳廷星和国师难得歇息平静一会儿,聊上了几句,甚觉趣味相投,一炷香时间左右,派出去的探子都回宫奏报:“启禀陛下,城西并没有毒人出现,过去也没有出现的迹象。”
    阳廷星眉头深锁,本以为会一举查出毒人的根细,没想到却得了个如此结果,让人难以接受。
    国师也喃喃疑惑出声:“这事怎地如此古怪,应该不能啊,明明在城西出现过的。”
    阳廷星激动的看着国师,焦急忧虑的问:“国师,你确定你心中没有记错?”
    国师口气郑重畏缩:“陛下,微臣若记错,也不敢呈言陛下,微臣千真万确的记得,那毒人的确来自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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