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升职之前,必须要革职?
    这他妈是什么道理?
    没听说过啊。
    就和张善元荣升总判之前,必须先等他死了是一个道理吗?
    如果是这样,那可以理解,但如果升到天庭当神仙,要先吃个官司的话,那也太扯了。
    “月老大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把经过给我详细说清楚点呗。”周昊发送道。
    看到周昊脸上的紧张之色消失了,清然赶紧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周昊稀里糊涂道:“月老告诉我,师父三百年后要成天神了,是三清道祖,太上老君下的法旨。”
    因为不知道前因后果,周昊也只能如实说道。
    清然等人先是一惊,随后清然奇怪道:“脑子有病吧?升官前要革职?这是什么说法?”
    周昊看着手机道:“我也不清楚啊,还在问呢。”
    什么说法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张善元没事就行。
    徐孙栋梁拍了拍胸口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咱们现在去酒店吧?”
    得,还不忘了吃饭呢。
    周昊点了点头,让徐孙栋梁来开,自己坐在后座上。
    “是这样的,今天上午不是刚开了一场会吗?然后又开了一场,之前太上老君给地府下达了一条法旨,说是你在凡间有难,地府的阴官和阴兵统一不能临凡救你。可最终你师父还是派了高渐离临凡,这件事被发现了,这才开了这么个会。”
    周昊看得顿时怒火中烧。
    太上老君!
    你欺人太甚!
    我招你惹你了?!
    当初不就是骂了你两句吗?你至于这么给我穿小鞋吗?还禁止派人来救我,如此大费周章的,你无线网不要钱是吧?
    再怎么说,我当初也给你贡献了两千万仙币。
    这尼玛可是整整两千万啊!
    周昊心想,可能就是这两千万才害了自己,因为原价是三千万的,自己找了孙悟空为自己出面。
    这不,太上老君给了孙悟空面子,也就记恨起自己了。
    “这太上老君也太贱了吧?!亏我当初还和他做过买卖呢,他就这么坑我!别让我当上神仙的,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
    月老看到了周昊发来的文字,吓得魂都快飞走了。
    “哎呀,兄弟,这话可说不得啊,说不得,万一叫他发现了,你可就完蛋了。而且太上老君根本不是这种小人。其实你师父也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抓张善末。”
    ……
    “这他妈有什么区别?”
    脑子有泡吧?!
    哦。
    张善末要杀我,你把张善末抓了,这还不是救我吗?
    “哎呀,怎么跟你说不清了呢?是这样,张善末早些年将阴佛的封印给解开了,这个阴佛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啊,为此,你那个什么师兄当初不还是写文书召天雷炸他呢吗?可谁也没想到居然没炸死他。后来张善末被地府通缉了,正好这次就让高渐离临凡将其抓获,你师父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啊。太上老君也当着天上所有神仙的面表扬了你师父,还说要让他升官哩。”
    这样看下来,这个太上老君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家伙啊。
    等等。
    不对。
    高渐离现在根本就不是阴官,也不是阴兵,而是干将店里的一个什么狗屁主管!
    所以让高渐离临凡根本就不需要担着责任。
    因为前两天干将还把高渐离的微信推给了周昊呢,所以周昊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看来师父这张牌打得不错啊。
    666!
    “那你怎么说,是你帮我办妥的呢?”周昊再次发问。
    是啊,如果月老说的是真的,那整个过程,都是太上老君的决定好吗?
    似乎和月老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啊。
    看到周昊的消息,月老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妈的,说漏嘴了。
    “当然啦,因为一开始开会的时候,玉帝让我们讨论,说是要如何处置张善元,很多不知道高渐离不是阴官的神仙,就建议整死你师父。哼,没那么容易!而我认为,你师父不可能无故违抗法旨,这里头肯定有原因的,就请求太上老君明察此事,这不,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所以你大哥我呀,也是功不可没咧!”
    呵呵呵呵。
    你个逼养。
    但凡是功劳都往自己脑袋上扣。
    说好听了就是不要脸。
    说难听了就是太他妈的不要逼脸了!
    对,得加个感叹号。
    “原来如此,那些多谢大哥了。”随后周昊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那一头的月老是等了又等。
    哎?怎么也不给我发个红包呢?
    地府,阎王殿。
    左慈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张善元,这会儿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为什么完好无损?
    按照地府的那一套,审讯犯人不是要严刑逼供的吗?
    怎么张善元看上去还是这么细皮嫩肉,雪白粉嫩的?
    白无常一看到张善元,整个人激动地恨不得跳起来了。
    张判吉人自有天相!
    这下可好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左慈还敢不敢耀武扬威的了!
    当然,白无常这激动模样没有按捺住,让秦广王看了个一清二楚。
    妈的,至于这么高兴吗?
    左慈收起了身上的阴气,眯着眼睛看向了张善元。
    “我道是谁,原来是前任总判官,张善元啊。”
    嘿嘿,白无常的名字我不能乱叫,你现在没有了官职。
    我叫叫怎么了?
    你咬我啊?
    白无常怒了。
    “大胆!竟敢直呼张判名讳!”
    说着,就要用勾魂锁去捆住左慈。
    别看白无常差不多也就是个跑龙套的角色,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阴神,其实力足以甩周昊几条街的,比高渐离还要牛逼的存在,自然也能将勾魂锁发挥到十二成的威力了。
    左慈就是吃素的了?
    不夸张的说,他单挑张善元都不会落下风,又怎会怕白无常呢?
    看到勾魂锁已经蠢蠢欲动,左慈准备再次反抗,身上的阴气也涌动了起来。
    同时,左慈也在观察秦广王,想要看看他会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如果秦广王出手,那左慈也得往后稍一稍,他这还没突破呢,就算突破了,也未必是秦广王的对手。
    别看秦广王是一个看上去挺昏庸的人,连在工作时间喝酒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可实际上,他的实力,绝对能排进地府前五名。
    现如今,秦广王用手撑着腮帮子,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准备出手。
    那就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
    粗壮的黑色锁链已经飞向了左慈的面门,就在勾魂锁要打到左慈时。
    一支闪着金光的毛笔将勾魂锁打飞。
    左慈感到十分惊讶,立马转头看向那毛笔的来源。
    这毛笔,也是左慈梦寐以求的东西——判官笔。
    勾魂锁被打到一边,白无常感到十分惊讶,他正想向张善元问个明白。张善元挥了挥手,道:“你也真是的,一言不合就要动粗,太不合适了,我现在的确不是总判了,他喊我名字,又有什么不合适的呢?”
    其实喊名字这事儿吧,在地府十分的司空见惯啊。
    秦广王大名叫秦妞妞,不少人在背地里也这么叫,就算传到秦广王本人耳朵里,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么多年下来,有很多一些小规矩,都逐渐落寞了。
    和凡间一样,比如先人忌日、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辞年等等,都要请家里老祖宗回来大吃一顿,烧点元宝啥的让他们带走。
    可现在还能继续保持的,似乎就没有多少人了。
    一句话就能噎死人。
    “*的封建迷信!我家祖宗早他妈投胎了!烧给鬼啊!没准儿他们现在是我儿子呢!”
    大逆不道!
    这种事情。
    和下面一样,如果正儿八经要追究,也是可以的。
    看现在这个架势,张善元似乎不准备追究左慈的责任。
    张判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白无常感觉有些奇怪,一时间也答不上张善元的话来。
    看到张善元这么客气,左慈就料定。
    张善元确实被革职了,所以没有追究自己喊他名字的事情。
    呵呵。
    看来还是我厉害一些啊。
    “哒”的一声,张善元打了个响指。
    “秦广王,你现在可以恢复我的官职了。”张善元看着左慈,说道。
    左慈一怔。
    白无常一喜。
    搞什么?
    官复原职,难道仅凭你一句话?
    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无常才是真的高兴,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张善元能继续当总判。
    那就是好的。
    左慈不爽了,他指着张善元喊道:“放肆!好你个张善元!就这么和秦广王说话的吗?!我看你实在是目中无人!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以为地府是你家开的吗?!你今天就敢说这样的话,明天是不是还要骑到秦广王的头上?!你眼里还有没有地府,你到底将地府的威严视为何物?!”
    大帽子乱甩嘛,这尼玛可是左慈的看家本领。
    秦广王细细思索着左慈的言语。
    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他小张骑在我脑袋上的次数还少吗?
    张善元闻言后笑了笑,缓缓向左慈走近。
    虽然张善元身上的官袍已经不在了,但脚上穿得还是官靴,一步一步地走在阎王殿的地面上,故意用靴子在地上拖着,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来。
    走到左慈面前时,张善元将脑袋凑向了左慈。
    左慈心中一阵恐慌,心想着如果张善元对自己下黑手可怎么办呢?
    张善元看到他那副怂样,笑了笑。
    “我干什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与你何干?关你屁事?怎么?你是多管闲事委员会的会长?”
    “你妈死的时候,你都没这么上心吧?好你个大逆不道的狗贼,你妈生你养你多不容易,她死了你连坟都不上一个。”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死了又有什么意思?我要是你,哪里还有工夫在这边乱放屁,赶紧写个申请报告投入枉死城十万年再说。”
    “算了,我看你罪孽深重,留在枉死城也是浪费地府空间,你还是再打个报告投胎当畜生吧,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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