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天打入吕放体内的那一道真气,当这三个人结成最亲密的关系之后,轰然而动。
    那一道真气,本就不是给他护身的,而是让他补身体的。
    既然名为‘天地交征阴阳赋’,自然要有天有地,更要有阴有阳。
    吕放已经彻底废掉,但在吕奉天打入体内那一道真气的带动下,三个人之间的精元、血气、真气,随着他与她们不断运动着的身体,彼此融会贯通着……
    同时存在于三个人脑中那一部功法,仿佛汇集了这世间男欢女爱的所有妙谛。
    但除了这些,更重要的是那无法形容的真气运行方式。
    随着种种羞人的动作依次轮番展现,一种大欢喜、大快乐,悄然在流转在三具意识早已完全沉沦其中的肉窍心间。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当燕胧月和慕容烟分别倒伏在吕放肩头,沉沉的昏睡过去之后,吕放那仿佛已经完全沉沦在这种欢喜与快乐中的意识,终于再度回归了本体。
    “我……我做了什么?”
    当吕放回忆起自己做过了什么之后,不禁骇得他不由自主推开了怀里两具火热柔美的娇躯。
    但他却忘记了,自己如今正跪坐在原本属于燕胧月的香榻之上。这一退,正好跌落在地。
    那清冷的地砖,令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看到自己已经悄然鼓胀起一丝的身体,仿佛显得不再那般干瘪凹陷,吕放不禁满面复杂的转头,看向了榻上那两具身上满是瘀痕的雪白躯体。
    吕放的身上虽然有很多缺点,虽然有时会懦弱,会优柔寡断,会纠缠不清,但却从来不会自欺欺人。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事,那他只能选择认了。
    看到榻上那两枝由血迹染成的鲜红梅花,幽幽的叹了口气之后,他轻轻走到了那两个美丽女子的身边。
    燕胧月和慕容烟,仿佛都已经沉沉睡去,但她们的脸上那还未曾褪去的潮红,更令她们显现出了一种惊人的美。
    虽然睡去,但这两张各有千秋,皆是倾城倾国的脸蛋,仍旧令吕放心头凭空生出一股燥热,已经疲惫的某处,仿佛又要再次昂起头。
    反复数次深呼吸之后,吕放伸手轻轻抚去两个美人脸上那未曾干涸的泪痕。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们,如果……以后你们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出了这句话,吕放真有种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的冲动。
    坏了两个女子的名节,再说这种话,无论怎么听,都有种在说风凉话的意思。
    但偏生,他却根本不能对这两个人做出任何承诺。
    此时的他,还无法迈过心头那道槛儿。
    妻子刚刚被人掳走,他就要再娶,而且还同时娶俩,这也未免太过没心没肺。
    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冲动,吕放情不自禁的俯身在燕胧月的唇间轻吻一记,看着那虽然昏睡,但却从骨子里透出种惹人疼惜般的娇柔身姿,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想必,你们以后会恨我入骨的吧。但是,恨就恨吧……”
    同样也在慕容烟的唇间轻轻一吻,吕放转身拾起地上那已经被两个女子在失去意识之际,撕出几道大口子的衣服套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
    “纵使有恨,至少也还有一种活下去的期望。最起码,在我被你们两个弄死之前,你们的人生都还有一个目标。恨我,那就来杀我吧。我吕放,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们干掉!”
    转身离去的刹那间,吕放并没有注意到,与真正昏沉睡去的慕容烟不同,在燕胧月的眼角,再次淌下一行清泪……
    尽管身上的衣服显得破烂,可吕放回想起走进这间卧室之前,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轻轻推开那两扇木门,负手走出后,用那两扇朱红色的描金门扇,掩住了满室春意。
    迎着凛冽的寒风,他再也感受不到什么是冷。
    虽然体型依然枯瘦,但吕放却感觉到了体内那奔腾不息的血气,以及……不断顺着血气,在体内漫无目四处游荡着的真气。
    “啊!”
    仰天一声轻啸,抬脚间一阵狂奔,在揽月斋内那平整石砖上留下数个脚印之后,他已经冲出了这个留给他一段朦胧而美好回忆的地方。
    虽然那张香榻之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并非出自吕放的意愿,但这并不能影响他将所发生的一切归结为美好回忆。
    当他的身形仿佛化作一缕轻烟冲出揽月斋之后,他整个人陡然一愣。
    因为在他眼前所看到的,几乎就是一片满是凌乱的战场。
    数百具没有半点声息的禁卫军士们,东倒西歪的倒伏在地。
    远处,还有近千披甲卫士手持各式长短兵器,与一脸淡然的吕奉天对峙着。
    “出来啦!”
    尽管吕奉天没有回头,但吕放明白这三个字是对他说的,而且这句话所指的,也并不是他从那载满盎然春意的房间里走出来。
    “是啊,出来了。”
    回想起此前数日的种种,吕放不禁哑然失笑:“想起之前那几天,还真是恍如隔世啊。”
    可令吕放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当吕奉天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忽然一片沉默。
    半晌之后,这个要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终于再次开口:“其实,你会变成那幅模样,并非完全由你自主,那是一种术,一种恶毒的法术。”
    “但我还是想去找她。”
    “回去再说!”
    那个‘她’字,吕放虽然没有明说,但吕奉天明白所指的是他那位儿媳。
    然而,此时此地,却并不是讨论这些东西的地方。
    “好!”
    话音方落,吕奉天说走就走,就这么施施然的朝前迈步走去。
    而那至少汇集了上千人,几乎把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挤满了人的禁卫们,随着吕奉天的步子,一步步悄然后退着。
    到了最后,他们干脆直接就从中露出一条宽敞的通道,任由吕奉天带着身后三人自行离去。
    只要是人,总归都是会怕的,而最可怕的就在于两个字——未知。
    已经有几百人倒下,但敌人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甚至连整个皇宫大内中修为最高的燕南征都已经倒下,他们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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