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良扫视了一下这大汉,与这大汉带来的七八个乡下亲戚,双手背后,扭头喊道:“兰香我们走,让他们自己玩去把!”
    一众人像是雕像一样站在那里,杨元良真的走了,丝毫不给这些人一点的面子,那怕是争论也没有,仿佛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你给我站住!”大汉脸上一红,快步追了上去,杨元良甩都不甩他,直接选择了无视他,“我叫你给我站住你听见了没有!”
    大汉几步追上杨元良,张开双臂挡在了杨元良的面前,岂料杨元良冷不防的就是一个撩阴脚,揣在了大汉的裤裆里。
    “养不教,父之过!”杨元良在一众惊呆人的目光中,从倒在地上的大汉身上夸了过去,剩下的七八个亲戚愣在那里干瞪眼,没有敢上前帮忙的。
    王秋萍正从后院往前面跑,看见杨元良和武兰香两人朝着后院走,赶忙上前问道:“元良你没有事把,你有没有遇见三姑父他们!”
    “干掉了!”
    “什么?干掉了是什么意思?”王秋萍有点糊涂了,她的那个三姑父可不好惹,是一个乡下的屠夫,据说很厉害。
    “遇见了,被相公打了一顿!”武兰香小声的说出来后,王秋萍拽着自己的衣角,焦急的说到:“糟糕了,怎么能让他们两个打起来!”
    自言后跺这小脚说到:“杨元良你怎么能打你姑父,你这可是乱了纲常,爷爷一定请家法,你快点跑把!”
    王秋萍的话还没说完,几个家丁手持棍棒就来捉杨元良了,杨元良昨天打那个孩子,两个人是平辈,只要不打死打残疾怎么弄都没有关系,但今天这个大汉可是长辈。
    在大辰皇朝,晚辈打了长辈这还了得,再说了王老太常可是掌管礼仪祭祀的,若是不整治杨元良,岂能说的过去。
    杨元良这时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可不是在后世文明时代,他不是那个说一句话,世界一震的风云人物,刚才只顾自己解气了,现在看见家丁来了,朝着院墙那里冲刺过去,腾腾腾的就顺着院墙翻跑了出去。
    王家的家法可是非常的厉害,杨元良的腿可是被打断过两次,换做以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以下犯上,但是现在的杨元良可是杨国威,核弹都炸了两颗,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杨元良跳过墙头之后,跑的像是脱缰的野狗一样,王家的家丁不过十多人,还有一半是轮班,说白了日常在家的不过五人。
    临安城杨元良熟的很,七拐八拐之下就把这几名家丁甩开了,杨元良不放心,又走了一段小巷,这才敢去大街上辨认方向。
    从小巷一冒头,杨元良赶紧又把头给缩了回去,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高大,穿着平常的蓝色丝绸大褂,头上带着大红色的方巾,腰间一把齐眉棍,脚下踩着虎头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穿越重生那天,在赌坊把真的杨元良一棍子给打死了的那个人,当天这个人跑了,在七八个杨元良朋友的围堵下跑了,可见功夫非常的厉害。
    杨元良跟在这人后面,想要弄清楚这人的身份,杨元良知道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死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杨元良跟了一会就不跟了,因为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快出临安城了,属于临安城南的一片宅院区。
    这片地方不是当官的住宅就是做大买卖的,门口的街道上面往来没有几个人,杨元良也不怕跟丢,因为现在差不多是傍晚吃饭的时候,这里没有酒肆客栈,想来这个一定住在这里。
    杨元良不动身色的来到了很久未去的吉祥赌坊,赌坊可是全天都在营业,里面的张老板听见杨元良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鸡腿就跑了出来。
    “我的老弟,哥几个正在里面喝酒能,你好久不来都想死哥哥我了!”杨元良只是笑笑,就去里面坐下了。
    这里面的几个浪子,杨元良几乎全都认识,正好杨元良也没吃饭,就坐下入席了,“我的哥哥你怎么不喝酒了!”几个浪子看杨元良光吃饭不喝酒,心中有点不高兴了。
    杨元良从袖子中拍出一张五两的小银票,对着旁边一个浪子说到:“你去买点好酒来,让兄弟几个喝尽兴!”
    是龙也要云拖着,得罪朋友可不是好事,杨元良知道这个道理,等这人拿着钱出去后,杨元良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点茶水,一饮而尽,张口骂道:“老子的头上次被开瓢,到现在还吃着药,一喝酒就拉稀,现在只能喝点水凑合了。”
    一群浪子也不再为难,酒足饭饱后,这群浪子一部分去了青楼,另一部分就在赌坊里面玩几手,还有几个有事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杨元良随便完了几手后,就找到了张老板张赛,杨元良把他拉到赌坊的雅间中,一本正经的对张赛说到:“老哥,老弟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张赛面容一抖,“你我兄弟还客气啥,要是借钱最多不能超过十两,其他事情都好说。”杨元良看了看四下的门窗都关好了,就对张赛说到:“请哥哥找几个人帮我去盯梢,今天上街遇见给我开瓢的人了!”
    张赛一听这种事情,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对着杨元良说到:“这种事情老弟自己找几个朋友不就行了,你是在和老哥说玩笑把!”
    杨元良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按在了雅间的桌子上,对张赛说到:“要是打架我自己能找不少朋友,但盯梢这种事情还要求老哥你,我需要十分厉害的钉子,这点酒钱还请老哥收下!”
    这个钉子是浪子中的一个称呼,张赛开赌坊,借债总是要收回来,手里有打手不说,还要有那种能够去盯梢的人,这种盯梢的人就叫做钉子。
    钉子不一定是浪子,有可能是小孩,有可能是老头,也有可能是老太太,至于钉子是谁,只有张赛自己知道,钉子的作用就是不被别人发现,而且还能掌握别人的一举一动。
    “老弟你最近发财了,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老哥不敢接啊!”杨元良也知道张赛心中有顾虑就说道:“你只要让钉子给我盯着就好,这个人背后肯定有人,老弟不能被打的不明不白,你盯几天就给我换一波钉子,找到幕后的人后,老弟我自己点齐人马好去报仇!”
    张赛这才把银票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对着杨元良说到:“老弟你明天领着三儿一起指个人,其余的事情就交给老哥了。”
    杨元良知道三儿是谁,他是张赛的一个得力手下,但杨元良可不想再去城南,怕是被人认出打草惊蛇。
    “老哥借你这里的纸笔一用!”张赛就从这个雅间的小柜子中拿出了纸笔,赌坊中写借据这种东西多的是,那个房间几乎都有,杨元良没用毛笔,用一块干砚,啐一点唾沫,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前世常年设计图纸,画图的杨元良,绘画的功底可不差,用素描的手法,很快的在宣纸上把人像给画了出来,并且把其他特征说的一清二楚。
    张赛拿着画像一看,仿佛看见了真人一般,很是疑惑的瞧了瞧杨元良,“我从来不知道老弟还会作画,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我这算个屁画,我画笔都握不好,我只是把心中的人像画出来了而已,老哥就只要帮着盯着这人就可以了!”杨元良交代好了之后,就准备今夜在赌坊里面住下了。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刚升起来不久,王太常的家丁就来赌坊里面找杨元良了,这个家丁在王家敢放肆,在赌坊里面可不敢,因为他也知道杨元良在这里朋友多,上次老太爷打断他的腿,也是骗回去再行的家法。
    “姑爷!大老爷让我给您带一个话,让您别和那些人计较,您今天中午可一定要回去吃饭!”这个小斯站在杨元良身边,说话很是客气。
    杨元良喝着茶,晾了他一会说到:“是不是又想把我骗回去,然后再把我的腿打断?”这家丁还算激灵,笑着脸答道:“大老爷说了,这次不打您,只是找您要点东西。”
    “要什么东西?要我的胳膊还是手?”杨元良一怒把茶杯给摔了,当时七八个浪子就围了过来,这家丁一边抽自己的脸,一边说:“小的嘴笨,话都传不好,大老爷说了,只要您的几件衣服!”
    “坏事了!”一听到这里,杨元良就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锦绣坊送衣服的人应该是到了,五十匹布一千七百两的手工钱,差不多一千件衣服。
    这些衣服可不是后世那般便宜,在古代一件像样的衣服很不便宜,杨元良的这些衣服粗算下,放在后世差不多上千万了,当即拍桌子说到:“弟兄们跟着我抄家伙,今日拆了太常府。”
    振臂一呼,几个浪子当时抄出家伙,水火棍,腰刀,九节鞭,各种街头斗殴的武器都亮了出来,还有几个浪子怕事情不够大,去街边喊人去了。
    杨元良心急火燎的带着一众二十多人,朝着太常府跑去,这个家丁想死的心思都有了,这次比杨元良上次揍洛学君的阵仗还要大,门房一看这种情况,吓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大老爷不好了,姑爷带着几人,全都抄着家伙,站在大门口叫嚣,说是要荡平太常府,我们要不要从后门走去报官啊!”王老太常呵斥道:“报什么官,我自己就是官,你去叫秋萍和兰香来,我们去接杨元良回府。”
    王秋萍武兰香左右搀扶着王老太常,三名家丁紧随其后,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不少的亲戚,杨元良现在心中非常的慌,他不是舍不得这些衣服,而是舍不得手中苏家那个没有兑现的股份。
    王老太常打开门,对着街上手持短棍的杨元良,很是开心的笑着说道:“我的好孙女婿,你带着这么多的朋友来看望我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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