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彭大力说起,因为肥皂的关系,三年中掏空了北寒的国库,这不是危言耸听,北寒还是游牧民族,税收和大辰大有不同,他们的税收多半是牛羊税,也就是收获牛羊之后买成钱。
    大约十五年前,大辰不败而败之后,给了不少的赔偿,这才让北寒老实几年没有动弹,现在杨元良的肥皂成为了抢手货,一块肥皂五两样子,整个北寒吃不起这个东西。
    富人家还好说,穷人家直接把这个肥皂当成了女儿家的聘礼,要是男方家拿不出十二块肥皂,就不让女儿过门。
    十二块的肥皂,也就是六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赤马萨起初也没有觉得这个肥皂是一个多大的事情,后来知道这个肥皂的成本就几十文钱之后,气的差点吐血。
    彭大力在西北军中已经做大动弹不得,三家皇上势力也是极大,更是动弹不得,最好捏的柿子就是杨元良,可是杨元良已经跑到了南方去了,他就算是派人绑票也无济于事,最后赤马萨想到杨元良欠他一个恩情,就让人带着书信来找杨元良。
    这个使者是的大辰人,文涛武略都会一点,怎么投靠北寒的杨元良不知道,反正这人说还很好听,杨元良不擅长交际,也不擅长耍心计,直接把人交给姚劲去接待了。
    姚劲也不问这个人来找杨元良是什么事情,领着这个人天天喝酒游玩,把广州城转悠了三圈,这个人可是把底都给捅出来了。
    捅出来底之后,姚劲心中可是带着恨啊,就单独去找了杨元良,带着愤恨的表情说道:“杨元良,你可千万不要把肥皂的方子给北寒了,让那群孙子多出出血!”
    杨元良一看乐了,就对姚劲说到:“你要是恨北寒,就要把肥皂的方子给他们,而且还要送给他们羊毛纺织法!”
    姚劲一听,心中一凉早,就听闻杨元良西北出生,怕是和北寒有什么往来,不然在临安的时候也不会出那么一档子事情。
    杨元良看他面色改变之后,立刻笑道:“你不要有什么想法,我解释你给你听你就懂了。”姚劲点了点表示杨元良可以开始讲了。
    杨元良说到:“肥皂炼制中消耗最大的是油脂和纯酒,北寒油脂不缺,但这个酒他们十分的匮乏,一旦炼制出来之后,肯定是粮食不够吃。
    我再把羊毛纺织法传给他们,他们肯定是大量的养羊而不去养牛马,羊和牛马不一样,羊吃草可是连根吃,对草场造成极大的破坏,一年两年看不出来,时间久了,草场就完蛋了,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姚劲摇了摇头:“牧民不傻,他们可以割牧草喂养!”杨元良黯然一笑:“你不知道的资本的威力,不知道这个羊可以把人给吃了。”
    姚劲还是摇头,杨元良就问他:“你要是地主,知道养羊赚钱,肉可以吃,毛可以做衣服,油脂还能拿来炼制肥皂,你是会养羊还是会养牛马?”
    “我会在保证牛马干活的情况下全都养羊!”姚劲的智商不低,回答的中肯,杨元良又问道:“那些没有什么的见识的牧民会不会这样做?”
    “大多数人肯定养羊,可是北寒会强制让他们养殖牛马!”杨元良打断道:“有多少人会听?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一旦养羊的赚钱了,比牛马实在,后面跟风而起,北寒能控制住吗?”
    姚劲这才恍然大悟道:“高!你这一招绝了,我这就去准备,我不仅把肥皂怎么炼制的告诉他们,我不给他们上水轮纺纱机我就是孙子!”
    “回来!回来!回来!”杨元良叫住了他,姚劲就问:“还有什么事情吗?”杨元良把他叫过来,趴在他耳边耳语到:“你让这个人回去,怂恿赤马萨去挖煤……就告诉赤马萨我感谢他当年拉我一把,将来条件允许了,给他弄台蒸汽织布机。”
    “你就放心吧!这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好,让他把大量的煤给你运来!”姚劲带着两个学生,不仅把肥皂的配方教会了这个使者,还把珍妮纺纱机修改后,专门纺织羊毛的水力机图纸给了这个使者。
    这个使者高兴和杨元良喝了一顿酒之后,带着杨元良的两个学生走了,这两个学生口风很严谨,路上问什么都不说,只说是姚主任让他们两个人去帮着建两个工厂,建设好之后,带着煤船回来上课。
    就在这两个学生走后,杨元良把他的小班分成了小小班,通过考试测验,把这些学生分成了冶金班,炼油班,化工班,土木建筑班,综合机械班。
    分班后,杨元良因材施教,同时也避免那个姓金的学生那种情况,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才有用,光学会冶金没有化学和机械的支持,也是白搭。
    杨元良分好班之后这些孩子五天上一次课,其他的时间全都去实验室造东西,杨元良现在迫切的需要各种基础设施。
    冶金这块已经用青铜铸造出了基本的机床,这个机床是车床和磨床,可以加工铁质的金属零件,同时杨元良的小保温炉中可以烧制出少量的优质钢。
    这种钢,杨元良准备做弹簧用,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精密的零件,这种可塑钢实在是太少了,一个炉子中两天的时间可以产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钢块。
    同时橡胶厂的进步不小,通过后期的焊接,已经可以生产出密闭的橡胶气囊了,这种气囊也就是两个半圆或者正方形的橡胶模型做出来,然后用胶水粘在一起。
    造这个东西,杨元良是有深远考虑的,这个橡胶气囊做出来之后,可以放在新船上做隔水仓用,或者是在近海中,用铁皮包裹这种气囊做一艘铁皮炮船出来。
    漕帮的船只每天都带着大量的货物来到广州港,港口中有一半的货物都是杨元良的,杨元良的假银票也像是纸片一样的飞出去。
    时候不早不晚,也就是三个多月之后,大辰皇朝的十六家票号,同时给杨元良这样的大商贾下了一张拜帖,上面很简单就是找他们这些大商贾去开一个会。
    杨元良心中知道这十六家票号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印的假银票太多了,他们顶不住了,杨元良一看上面的日子还早还有大半年,杨元良决定去坑一笔钱来用。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烟雨楼台中,这个时代没有了武则天,也没有了第二次的灭佛行动,佛教十分的昌盛,老太太那边就能看出来,老太太可是没事就去捐献。
    杨元良找到一个雕刻佛像十分好的石匠师傅,从他那里直接购买了一尊石佛,这个石佛也就巴掌大,雕刻的很好,价格也不错。
    杨元良把这个石佛买回来之后,他可不是用来膜拜的,而是用这个石佛,直接倒模,做了一个模具出来。
    然后杨元良亲自操刀,往模具里面灌玻璃水,做了六次之后,一尊透明的玻璃佛才做出来,光有这个透明的外形不行,杨元良可是会做夜光粉,这个夜光粉不能做别的颜色,橙色或者金色是最好。
    这个东西好做,杨元良又花了几天时间把这个东西给做出来了,然后杨元良让人弄了一口茶叶箱子,套上红布之后,把玻璃佛给放了进去。
    同时杨元良销毁大量的伪造的大额银票,让手下的人把小额银票通过各种方法洗白,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广州来往的胡商和大食的海商,就是疯狂的购买他们的东西,有用没用的全都购买。
    半年的时间说不长,说短也不短,杨元良准备借着去苏州票号的机会,回到家中看一看,同时给三儿写了一封信,约他来绍兴一趟,问问他朱家角那边的发展怎么样,海船怎么样。
    这次回家杨元良带了二十多个人,这些五大三粗十分的威猛,能不能打架不知道,全都带着哨棒,黑色的丝绸衣服穿着,看起来就气派。
    杨元良特别弄了一身书生的白色衣服穿着,站在这群人中额外的显眼,姚劲也跟着杨元良回去了,他也是顺便回一次家,现在他吃的好穿的好,兜里有钱,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带着这么些人,杨元良就坐着马车从广州朝着苏州进发,一路上走的是官道,没有什么说头,就是有点慢,走了三个月回到了苏州。
    杨元良先是会到了家中看望了一下孩子,感慨万千,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在家中平淡无奇的过了几天之后,杨元良去苏州开会去了。
    整个大辰皇朝的大商贾几乎都来了,穿金戴银,有些人比杨元良气派,有些人带的仆从比杨元良多,拿着拜帖,杨元良进入了四海山庄中。
    杨元良可是名声在外,前来搭话的人不少,当天中午十六家票号的人宴请大家吃过饭之后,下午开始开会了。
    好几百的大商贾坐在山庄的空地中,就看十六家票号的人介绍他们的新银票,凡是数额超过一万两的大票号,要在他们这里重新登记置换。
    杨元良的心中明白,肯定是出事了,因为这些钱庄的钱也不多,他们吸纳这些储户的钱后,转手放高利贷去了,钱庄里面的现银有限。
    而且大辰皇朝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用银子作为交易货币的,用的是铜铸的大钱和绢,只有官家和商贾才用银子黄金这种贵金属交易。
    杨元良差不多一千多万的假银票砸出去,他们根本就受不了,调查了很久之后,也没有发现这种银票是那里流出去的,只能换新的银票,让这些大商贾拿旧银票来兑换,想要从中找到端倪。
    “杨元良!你的纺织机多少钱一台?”杨元良就和苏老太爷坐在一起,上面十六家钱庄的人还在不停的讲着新银票,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商人窜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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