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是对经理进行了例行询问,随后按照他提供的地址立刻赶往窦文川的家。
    “啧啧啧,这窦文川二十多年前就结婚了,还有两个女儿。他老婆娘家在大峪还挺有势力的。搞了半天这不是男朋友,是婚外恋呀。”魏雄风一边翻着笔记本一边说:“而且这个窦文川还是个惯犯外加妻管严,之前偷偷包小三,还被他老婆闹到厂里来过,场面可轰动了。”
    唐邵源听罢点头:“这个窦文川嫌疑很大,有可能李红萍用孩子威胁他,但是妻子娘家势力大他不敢离婚,最终铤而走险杀人。”
    坐在驾驶室的路铮闻言说道:“没错,这个窦文川的妻子也有嫌疑,丈夫不忠,感情纠葛,动机很充分——雄风,你联系一下范大队长,看看他那边怎么样。”
    范新宇在出了ktv后就和他们分道扬镳,叫来另一组侦查员前去银行和电信营业厅调查窦文川、李红萍二人的私人往来和银行卡交易记录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范新宇激动的声音从公放的手机听筒中传出来:“小魏,快告诉你们耿老大和路组长,这个窦文川和李红萍的银行流水有疑点!十一年前开始两人有金钱往来,数额不大,但是十年前窦文川忽然往李红萍的银行卡里打了三次钱,累计起来有八十多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位嫌疑人隆重登场
    医院还有ktv之类的名字都是瞎扯的,作者的起名技术太烂了,大家轻喷……
    全国各地应该有无数个天上人间ktv和维多利亚整形医院,所以也请大家不要带入现实啦
    第7章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一个守法良民,从没干过坏事。”一个矮胖矮胖,还有些谢顶的男人神色慌张地坐在“老虎椅”上,油光锃亮的脑门上直淌汗。
    “你不要紧张,只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耿志忠将李红萍的身份证照片塞了过去:“照片上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窦文川低头看了一下,第一眼还没认出来,豆大的小眼睛仔细瞅了瞅那张照片,忽然身子一抖:“警察同志,我没有嫖娼……”
    这看来是想起来了。
    “你只需要回答认识或者不认识,如果认识的话,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耿志忠顿了顿,安抚道:“放心,没有做的事情我们不会冤枉你的。”
    得到了耿志忠的保证后窦文川镇定了不少,没怎么思索就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起来:“这个人……是美美,我跟她是在ktv认识的,渐渐就有了点意思,后来美美辞职了之后,我就买了套房子给她住……”
    说到这儿,窦文川紧张地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刑警们,硬着头皮继续:“后来,后来这事儿被我老婆发现了,她就过来闹了一顿,让我和美美断了,我就给了美美10万块分手费,没想到她过了一阵子又找到我,说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我怕我老婆发现这档子事儿,就给她打钱要她去打掉,美美不愿意,和我闹了几次,还威胁我要告诉我老婆,我心里害怕,后来就又给她打了几次钱,她拿到钱就跑了,我后来也再也没见过她。”
    说到这儿,窦文川咳嗽了两声,似乎觉得还不够,赶紧又补充了一句:“警察同志,就是这样了,我后来也后悔了,你们也都是男人,一定能理解我的吧?家里母老虎太恐怖,美美那小娘皮又勾引我来着,这一糊涂就做了错事……这婚外恋应该也算不上违法犯罪吧?”
    窦文川连着问了两个“吧”。挺直了腰杆子,看起来好像重新捡回了他的底气似的。
    **
    “你们也都是男人,一定能理解我的吧?”魏雄风在办公室里挤眉弄眼地模仿着窦文川的表情:“这人可真呕!”
    一边的唐邵源也跟着点头,这两个人平时恨不得每一句话都掐起来,这会儿在这位犯罪嫌疑人身上竟是取得了破天荒的意见统一。
    路铮也觉得这个窦文川实在是惹人反感:“人品不论,他的嫌疑也没法排除。”
    可惜的是,24小时之后,路铮他们也没有找到任何直接证据,按照规定,窦文川还是被放走了。
    根据窦文川的说法,他当年在给美美,也就是李红萍打了最后一笔钱之后,害怕她的纠缠,和生意伙伴一起去了琼省,在那儿买房炒房,大约呆了几个月,但是问题是当年窦文川和他的生意伙伴是一块儿坐火车去的琼省,十年前火车票还没有推进实名制,他的话因此也无从被证实。
    在提审窦文川之后,路铮他们立刻联系了窦文川提到的那个生意伙伴,生意伙伴很清楚地记着这件事,在电话里拍胸脯作保,当时确实和窦文川一起去了琼省,呆了小半年才回来,期间他和窦文川同吃同住,几乎没有分开过,琼省在华国最南端,回到a省的话,就算坐飞机单程也要将近五个小时,那段日子里窦文川肯定没有作案时间。
    “具体时间能回忆起来吗?”
    “呃,我就记得好像是四月出的门,九月份回来的,回家过了中秋节。”
    十年前的事情,要让人记得那么清楚,实在是难为了。
    一队几人仿佛又走进了死胡同,现在抓手有了,嫌犯有了,然而缺乏证据始终不能定罪,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大早,路铮便又坐在桌子前,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星期,睡眠时间严重不足,饶是身体好如他,也颇有些吃不消。忽略了自己身体的抗议,路铮打开不离身的工作笔记,从头到尾再一次开始梳理案情。
    白纸正中间写着李红萍三字,周围打了一个圈,树枝发芽似的伸展开去,每一个箭头的尽头都写着一个人名。
    “父亲”——关系冷淡,数次经济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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