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哦!”展昭没等他说完,睁大了眼睛问白玉堂,“听到没?”
    白玉堂也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好怕!”
    展昭也点头,“是啊,我也好怕!”
    岑林面色难看,这两人,嘴上说怕,其实是在嘲笑自己。
    “你们别得意,吉时一到,自然有你们哭的时候……”说着,就要走。
    展昭伸手一拦,“唉!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走,你还得在蹲大牢和狗头铡里头挑一个呢。”
    “你们觉得能拦得住我?”岑林说着,就一阵狂风吹过……他的身体忽然一轻,似乎是要腾空飘起。
    展昭对白玉堂一挑眉——来了!
    白玉堂心领神会,一扬袖子……
    “哗啦”一声,洒出了一大把荧光色的粉末来。
    粉末顺着风势,直接飘了岑林一身,只见他此时正往树上跃,展昭和白玉堂轻功何等好,纵身一跃一把就抓住了他,将人拉住往地上一扔。
    “嘭”一声,岑林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展昭过去将他绑了起来,笑道,“早就猜透你用的什么法子了!没那么容易让你骗过去!
    原来,岑林在药物方面颇有些造诣,他自己研究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粉剂,只要风来的时候一洒,就会飘到自己的身上,这种粉剂能吸收四周围的光亮,比方说,四周围是黑暗一片,那么粉末也会黑暗一片、四周围阳光灿烂,那么粉剂也会很亮。远远看过去,就会导致景象模糊,因为是顺着风飘的,所以给人一种随风飘散的错觉。起先展昭和白玉堂被他蒙骗过去了,后来那次皇宫大火,消失在火场里的人可是大家都看到的。
    公孙带着一众太医和影卫,在火场里找,没找到什么药物,却是一寸一寸地找,找到了很多没烧透的焦炭。
    经过公孙分析,会造成这种焦炭的原因,是因为在火场里面有水!水湿润了木头,火烧起来才会烟雾呛人,且木头焦黑一片却没有烧透。
    这是个最好的方法,用冰块阻挡了火势,人在冰块里边不怕被火烧,及时逃走就行了。那晚黑灯瞎火火光冲天的,感觉人被火烧了一样,其实是冰块后边的熊熊火焰透过来。
    最后,公孙在皇宫火场边找到了一些透明的粉末和颗粒,跟盐巴似的,回开封府分析了一下,就给了展昭他们一包萤粉,这粉末极粘身!只要随风一飘将人裹上,就轻易抖不掉了。没了那层骗局就没法借着风遁了,岑林轻功再好,有展昭和白玉堂包夹,会飞天遁地他也跑不掉!
    于是,岑林被展昭捆了个结实,带出林子后,王朝马汉将他押回了开封府的大牢进行审讯。
    这小子嘴巴死硬,什么都不说,影卫们没包大人的指使也不能在开封府用死刑,展昭还是决定,调查岑磊的死因,从而解开岑林心中的那份憎恨,问出更多的消息!那些消息,可能才是真正关于大宋安危的。
    展昭和白玉堂这次可谓马到成功!一起赶回开封,跟包拯报告了始末情况。
    包拯自然高兴,带着展昭一起进宫面圣,赵祯还急切想知道结果。
    包拯当面问了赵祯,当年岑磊的死,是否因为他知道前朝秘密被皇家杀害么?
    赵祯倒是也不瞒着,摇头说,自己在岑磊考上状元之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怎么可能派人杀他?!另外,他的确也派人防范了一下民间的那些前朝残余,但唯一关心的,也就是遗唐的四叶教等人,其他都不曾过问。
    展昭也信得过,因为如今太平盛世,赵祯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件事,而且他也不是嗜杀的人。说不定他连太师考试那会儿,太宗谋害书生的事情都不知道详情。
    赵祯见展昭和包拯似乎还有疑虑,就问,“包卿,你们是否觉得岑林不是幕后真正的操控者?”
    包拯点头,“没错皇上,岑林既非皇亲也非国戚,就算让他成功了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好处,而且他的确提到了‘相互利用’这几个字!”
    “那么,包卿觉得谁最可疑?”赵祯笑着问。
    “皇上觉得呢?”包拯一贯的精明,有些事情,不能自己说,要让赵祯说。
    赵祯笑了,“包卿,石天杰和沈帛鄂忽然高中、他们又都是柴荥的人、柴荥乃是柴宗训的后人,也就是旧的皇族,他喜欢招募人才,为人低调深不可测,朕觉得,是很值得怀疑的。”
    包拯难得拍了句马匹,“皇上英明。”他也就会这一句。
    赵祯点头,“那这次的事情,还是包卿借着代为彻查,需要人手用度,只管找太师拿就行。”
    包拯嘴角抽了抽——敢情皇上也知道庞吉是贪官啊!
    于是出了皇宫,包拯和展昭就认真商量了起来,奉旨讹庞吉多少银子好呢?开封府的外墙上次粉刷用了不少银子,最好再盖个几间厢房,那五百个衙役大家都该换新衣服啦!有娃有媳妇的也要贴补些家用对吧?善堂要进一批药材了,冬天发放给流浪者的棉衣棉被也要准备了不是?粥铺再来个几千斤米存着!反正是奉旨讹,不讹得庞吉翻白眼,哪儿对得起他庞家列祖列宗呦!
    开封府里头。
    白玉堂吃完晌午饭,靠在院子里喝茶,昨晚上和展昭商量计划用了一晚,也没好好睡。于是他躺在院子里想小憩一会儿,没多久,就感觉藤椅上爬上了个小孩儿来,按肉呼的程度推测肯定是小四子,还有什么毛茸茸的在蹭自己的腿……估计是石头。
    白玉堂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小四子已经抱着小虎靠在他身边盯着他的脸了。
    白玉堂双手枕在脑后,“吃过饭了?”
    “唔!”小四子认真点头,将小虎放到一旁让它自己舔毛,边凑过来问白玉堂,“白白,武状元什么的……那个只准大人考么?”
    白玉堂想了想,“倒也不是吧……有最小的十六岁就中武状元的。”
    “那小良子能不能参加?”小四子问。
    白玉堂愣了愣,伸手摸摸小四子的头,“为什么让小良子参加?不是说好了去看比赛的么?”
    “可是。”小四子撅嘴,“小良子很想去参加的样子,一直在拼命练功。”
    “嗯。”白玉堂想了想,“箫良的确不错,不过年纪太小了,十三岁的话,内力和经验都太浅,容易吃亏。”
    “小四子~”展昭从背后过来,将小四子抱起来,“小良子这场可比不得啊!”
    小四子仰起脸问,“为什么啊?”
    “你想啊,以赵普的性格,小良子如果比了不拿第一,他岂不是要发飙?!”
    “这倒是。”小四子鼓着腮帮子,“九九要求很高的,小良子也很辛苦么!都没有玩。”
    “那你再想,这次唐石头也参加的,万一比不了第一,他师父也要发飙的!”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
    小四子也瞄白玉堂,“是哦……”
    “所以说,最好错开比。”展昭提议,“小良子还小么,明年后年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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