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似残阳,化流光之影飞掠而出,眨眼却已是消失原地。
    魔道高手,呼啸而去,如蝗虫过街,铺天盖地之势,黑黑压压一大片,却是铺天盖地般,席卷开去。
    那无尽的之力,咆哮、喧嚣。
    如飓风般的魔气,由身上散发而出,其力,浩瀚滚滚,加持于身,迅速窜去。
    整个城里城外,出现了一场精彩纷呈的竞争场面。
    血衣老人速度不慢,其本身身法也不凡。
    在虚空中连连点了几下,血红色的光芒乍现,如有飞扬一动间,气势磅礴,穿梭云雾缭绕之间。
    最后却又,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气息消失,仿若从未出现。
    这,也是一方高人,手段、本事,皆是不凡。
    不少魔道之人,却是骂骂咧咧,脸色泛起一丝丝铁青,冷眸寒意,气得老脸发紫。
    这人,竟跑不在了?
    原本就在眼前,可下一刻,身形一晃动,血光冒起。
    待其再次出现之时,竟已摆脱身后诸人。
    那等魔道之辈,一个个瞪大眼球,如同死了老娘一样。
    “人呢?”
    “不知道,只看见那血光一闪,对方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其气息也消散了,不得而知!”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你们不知道拦住那老鬼吗?怎么还让其跑了呢?”
    “还不快点找?否则老子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冷冷的脸庞泛起一丝丝寒厉之光,愤慨交织。
    一些大佬,更是指着自己的手下、门人弟子们大声呵斥叫骂。
    一道道冷厉的言语,更是毫不留情。
    原本是到手的鸭子,竟也飞走了。
    堂堂修炼之辈,一个个更是高深莫测之徒,可如今,竟成了这般田地。
    可悲,还是可怜?
    为利益所驱使,无论是彼岸境魔头,亦或是皇级境至尊,皆是不顾一切寻找起来。
    将自己的速度催到一个极致,几乎是眨眼的恐怖之间,摇身飞掠而去。
    道道流光,泛起光华。
    再次朝四周散开,找寻血衣老人的踪迹。
    浮光掠影,他等可是早已期待。
    嗤嗤!
    咻咻!
    犀利的破空声响起,血红之光,缓缓散开,如云雾缭绕,如朵朵莲花。
    一切玄奥落下,才显露出人影来。
    这人,正是血衣老人。
    浑身血衣,鲜红如血。
    他,是当之无愧的魔头,是数一数二的绝世至尊。
    更不要说,他为皇级境五重天的修炼之辈,一身力量,可谓不凡。
    “若非老夫我动用秘术底牌,怕是还难以躲开那些蝼蚁!”
    那等贪婪欲求之辈,虽是蝼蚁,他亦能翻手之间斩杀之。
    但,避免引来更大的麻烦,他只能施展秘术逃遁而走。
    反正,来日方长,该有的仇恨,也忘不掉。
    暗暗将刚刚身后的那些面孔记在心底深处,将那仇恨,融入于血脉中。
    仇隙、愤怒,深深铭刻于心。
    他,将一一报复。
    “呼,若是平时,那等蝼蚁小儿之流,便是来一群又如何?”
    他,无所畏惧。
    蝼蚁之所以为蝼蚁,就是因为境界的差距,宛如天堑、鸿沟,无法逾越之。
    当然,现在他身怀浮光掠影这套绝世无双的身法,自是被人所惦记。
    为一套身法,被万千人惦记,无数修炼之徒所看重。
    深厚,更有那无尽的追杀,此等结果,是否值得?
    如果这个问题让血衣老人来回答,那绝对是值得的。
    若修成功,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至于斩杀仇敌之寇,更是容易。
    “想不到这样一件宝贝,竟是被我血衣老人所得,当真是划算,嘿嘿,有了实力,还有什么财宝得不到?”
    身上魔气冲天,血光包裹,再次欲遁走。
    秘术随心意变化,几乎眨眼之间,身如魅影席来,寒光飞动。
    每一道,都有着惊为天人般的血光冒出。
    这,是一种秘术。
    也是他血衣老人的底牌之一。
    嗤嗤!
    砰砰!
    只是,当他下一刻欲遁走之时,却惊骇万分地发现,脑袋一疼,像是撞上一堵墙一样。
    心里一惊,立马惊骇。
    其面前,一道玄之又玄的光华闪动,阵阵魔气缠绕。
    仔细一看,竟是一道结界。
    而这结界,却可以挡住一个皇级境五重天的魔道修炼者逃遁,可见其凶厉。
    结界的四周,悄无声息间,已然出现几个人影。
    这些人,又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们在此设下结界,又打算做什么?
    血衣老人来不及多想,身上便泛起黑色的魔气。
    滔滔之力,翻江倒海,当真是恐怖惊骇万分。
    随手就是一掌拍出,欲将这结界直接拍成粉碎。
    可下一刻,他就直接懵逼,脸色错愕呆滞。
    堂堂皇级境五重天的强者,虽是随手一掌,却也有着滔滔滚滚之力。
    本以为这结界在其强悍之力的攻击下能轻易被破开,瞬息湮灭之。
    可,当他那拥有滔滔之力的掌印、手段溃压在其中后,其结界上,竟荡漾起一圈圈水波纹。
    摇晃一下,最后竟屁事没有。
    此结界,完好无损。
    “这,这怎么肯能?”
    血衣老人满脸的错愕、惊恐、呆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可是皇级境五重天的魔道高人,是皇者之尊,高高在上。
    然,此刻却没有什么用。
    这,直接颠覆了他的认识。
    突然,看到四周那几个面带笑容的人,却心底一凉,背脊梁发寒。
    冷汗,更是哗啦啦的直流,惊骇人心。
    堂堂魔头,杀人无数,断人性命不少。
    可现在,竟被人所算计。
    便是不道明其中的前因后果,血衣老人也无比清楚,这些人,便是冲着他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他手中的那套身法而来。
    “桀桀,血衣老人,你想不到吧?我等有神算子在,早已算到你会路经此地,所以,特意提前布置好了这一份大礼,你,可准备接好了!”
    “手握浮光掠影这等无上身法,啧啧,当真厉害啊,只是可惜,那身法虽诡异、珍贵,却不是你能享有的。”
    “血衣老人,你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吧,自己怀抱的浮光掠影身法,竟会是烫山手芋,嘿嘿!”
    “交出来吧,我们几个可等待多时了,而你,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四周,禁制重重,阵法连番。
    他们,已然是做好了准备,就等血衣老人往里头跳。
    一切手段,已布置妥当。
    血衣老人,已,无路可逃。
    他,终究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将西洲魔渊赫赫有名的神算子扯入了阵营中。
    有此人在,他所行,皆被人所掌控。
    一切路线,不过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血腥的脸庞上,泛起一丝丝阴冷。
    心里,发寒。
    堂堂纵横西洲魔渊,不知留下多少恶名的血衣老人,他竟落得如此下场。
    目光凝视,凝重无比。
    浮光掠影,是绝世珍宝,无上身法。
    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催命符?
    皇级境五重天,实力不错。
    但对方,同样也是此境。
    “难道,天要亡我血衣老人吗?”
    身体,微微开始颤抖。
    一丝丝苍白,浮现脸庞。
    前已无路,退更无途。
    “你等有神算子相助,算计老夫于此。
    然,我血衣老人,号称是西洲魔渊的杀神魔头,你等,何以言胜?”
    血衣老人,多被人叫做血衣老魔。
    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更加不是蝼蚁之辈。
    交出浮光掠影?
    只怕前手刚交,后手就被人灭口。
    倒不如,一同毁灭,谁也别想得到。
    心里暗暗思虑,脸庞上,已泛起一丝丝冷漠。
    狰狞,嗜血。
    紧咬着牙齿,“欲夺我之物,便先杀了老夫再说,我血衣老人纵横西洲多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你们,又算什么?哈哈哈……
    索性,不过是再造一次杀戮!”
    他非彼岸,更非蝼蚁。
    一身实力,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
    一身力量,更是身经百战磨炼,不知多少次生死边缘下,得以磨出。
    底牌,他也有。
    嗜血的杀人之法,他更有。
    血衣老人,也不是白叫的。
    “哼!冥顽不灵!”
    “不知所谓!”
    “负隅顽抗,临死反扑尔!”
    淡淡的冷嘲热讽,毫不犹豫道出。
    身陷阵法陷阱,落入结界笼罩,更不要说,四周那四五个皇级境四五重天的魔头。
    一个个,更是魔气滔滔,血腥无肆虐。
    西洲内,杀人,是常事。
    挂起一丝淡漠的冷笑,众人,并未将其放之于眼里。
    如果说此前那些彼岸境的魔头追杀是小打小闹,那现在,就是生与死的战争。
    血衣老人,也别无选择。
    他不犯人,人却犯他。
    身怀绝世身法,便是怀璧其罪。
    哪有不被杀的道理?
    然,他却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老夫我纵是死,也定叫你等心惊肉颤,我血衣老人的魔名,也定要扬名于此,哈哈哈……”
    最后,却是惨烈之笑。
    心意流转,体内魔气,凝于全身。
    以经脉渡之,以血脉受之。
    右手盈盈一握,一把黑色的钢刀,出现在手中。
    一丝丝猩红的血光,伴随着黑色的魔气,红黑交织,刀光闪闪,泛起杀机。
    这,是一把不凡的武器。
    血衣老人之所以被称为血衣老人,是他杀人无数,衣袍皆被鲜血所染红。
    而杀人之器,便是手中之刃,这把猩红的钢刀。
    “老夫今日要,大开杀戒!”
    冷厉的一道声音,缓缓扩散。
    大开杀戒,杀得这天崩地裂不可。
    皇级境又如何?阵法、结界又如何?
    长笑一声,自是露出冷笑。
    谁生谁死,一切,还未有定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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